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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小说主角免费阅读小说叫什么 灵异诡事录小说免费阅读

主角赵凡的小说名字叫《灵异诡事录》,作者过时不候的小白,主要内容:《灵异诡事录》是一部由过时不候的小白创作的悬疑灵异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赵凡展开,他身处于一个充满灵异事件的世界,不断遭遇诡异的事情。小说文笔流畅,人物栩栩如生,剧情紧凑扣人心弦,让读者久久不能忘怀。在故事中,赵凡将面对一系列离奇事件,引人入胜的情节将带领读者一同揭开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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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话说从法门镇到冉家沟村,要先坐三个小时的中巴,再坐两个小时的牛车,最后徒步两个小时的山路。

不走进这大山之中。我都不敢想象,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有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村长杀鸡宰猪招待我。

村中有恶霸,他们实在没招了,求求我这个做记者的,把恶霸曝光。村长抽着汗烟,满脸都是古铜色的沟壑。

他说道,她叫黄珊,是黄家的第三个女儿。

嗓音诡异的间隙,黄军建是冉家沟村的猎户。冉家沟村在深山之中,耕地资源稀缺,很多年轻人外出打工,留下来的人都很难婚娶。

他的老婆是问李姐买的,李姐是一个穷苦的寡妇,丈夫死了之后,家里的地被大伯占了。

他要养儿子就凑了点钱去上家那里买女人,买来之后卖到冉家沟村这种穷乡僻壤,给人延续香火。

这样的女人,为大山深处输送着一批又一批的新鲜女人。

黄军建的老婆是个傻子。

村长说着,在鞋底下磕了磕烟袋干,这刚买回来的时候不傻,还是个女大学生,能识文断字。

不过人不懂事,一首跑,这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折腾,真没意思。

那个黄军建本来对他很好的,结果跑一次打一次,打到后来就傻了,再加上生了三胎,都生不出个儿子。

黄军建就把她脱光了衣服,拴在猪圈里头养着。

黄军建有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儿子。

村民们总是笑话他,没儿子送终,他就总打女儿,大女儿、二女儿,都很乖顺,一打就哭,哭完了继续干活。

而黄珊却是会跑的,他不穿鞋,跑起来非常快。

村长说,她跑起来就像是成了精的老鼠。

有一次,黄军建抓住了黄珊,拿胳膊粗的木棍抽她,而黄珊就站在原地,任由他打。也不哭,也不喊疼,就斜着眼睛看他爹,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那笑意极为讥讽,不像是个挨了打的小孩子。

等黄军建打断了一捆木棍,黄珊满不在乎的拍了拍屁股,不发一言的走了,屁事没有。

村长说,她小时候就这样,不像别的孩子,是纯洁可爱的。黄珊不怕脏,经常跟他母亲一道在猪圈里头打滚,猪圈是没有人去的。除了村里的其他光棍,他们会趁夜溜进去强暴这个女人,反正她也不会告状,甚至不会哭。

黄军建抓到过好几个来猪圈的光棍子,气冲冲地管他们要钱。

他总是嚷嚷着说,我花了八千块钱买的。而女人总是为他大着肚子。但最近生出来的都是死胎。

黄军建打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黄珊就赤着脚坐在一边,看她一双细长的眼睛,在茅草棚的阴影之下,又冷又亮。

有农村妇女就笑着逗她,就说,你就不怕你爹把你娘打死了。黄珊满不在乎的说,死了就死了。

有一年冬天,天下了雪,清白的月亮升上了蜀山,女人眼中映着青光。

不知为何,发起疯来,拴着皮绳,呜呜的叫着,家里只有三姐没在,黄珊对两个姐姐说,我去看看猪圈里的女人跑了。

黄军建回来,发现女人不见了,结结实实打了黄珊一顿。虽然黄珊不叫,但那两个姐姐,却是吓的魂不守舍。

就去挨家挨户的请通族中人管一管,说妹妹要被打死了,大家都赶紧劝他抓女人要紧,女儿回来再打也不迟。

黄军建觉得很有道理,下大雪的天气,他断定女人肯定跑不了多远。当他拿下墙壁上的土枪的时候,黄珊一瘸一拐的来到他身边,说道,我也去。

大家都夸黄珊孝顺,大概是村民的吹嘘,让黄军建昏了脑袋,他哼了一声,竟然没有拒绝。

于是这样,黄军建走进了下着雪的十万大山深处。黄珊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右眼留下一道血痕,可她仍旧是笑嘻嘻的,并且在不久之后,笑嘻嘻的一个人背着枪回来了。

那他是?

听到这儿,我倒抽一口凉气,老村长严厉而又沉默的看着我,仿佛我们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禁忌。

老村长的眼中藏着惊骇与恐惧。

她那年才十岁,黄军建失踪以后,村民们进山找过。然而每次黄珊指的路都不一样,大人威胁她说,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爹就冻死在山里了。

黄珊赶忙拿着土枪瞄准树上的小鸟说道,死了就死了。

黄军建死了,黄军建的傻子老婆也失踪了,黄家就剩下三个女儿了。

在村长的主持之下,十三岁的大姐被送去隔壁村子里给一个同姓哥哥换亲。十一岁的二姐被一个光棍收养了,那光棍西十来岁,而黄珊没人要,她又脏,还不服管,总是背着他爹的土枪,像个野人一样在外头游来荡去,叫人甚是讨厌。

村民也顾不得她,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冉家沟村太穷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回肉。这回黄家绝了后,大家按照族谱的远近商量好席位,兴头冲冲的冲进院子里,要杀黄家的猪,拆黄家的床,大摆宴席。

而他们一进门就见黄珊抄着手木愣愣地蹲在门槛上,门边携着一把土枪,一柄剁肉刀,摆着一盆热水。也不知谁家的土狗叫唤起来了,摇着尾巴越过了门槛。

黄珊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一手抄起剁肉刀,手起刀落,剁了狗头。

喜气洋洋的人群愣是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的望着脸上见血的黄珊。好一阵子没人说话,村长是第一个发声的。黄珊,你这是干什么,吃肉吗?

这时一个男孩子哭叫起来,你凭什么杀了我家大黑?黄珊蹲在地上,用血淋淋的剁肉刀,慢吞吞的在泥地里画了一条线。

她哑着嗓子说,进了这个门,都是我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极其傲慢地扫视众人,眼神特别冷酷,就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故事。

但说到此处,他突然咧嘴一笑,嘴唇裂成一把弯刀,我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冉家沟村没吃着黄家的绝户,就把他家的猪都毒死了。

黄家的那点地,东家多种一棵树,西家多栽一棵苗,很快就被刮分了干净。黄珊也开始报复,她偷米面偷猫狗,偷完之后还得放把火。

如果不是村子里都是土坯房,简首就要被她烧干净了,村民们统统要杀了她。村长说到这儿,哎呀,我看她可怜,就把她收养了。

她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愤怒、屈辱、惊恐、仇恨,但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麻木。

村长收养黄珊并与她约法三章,等年纪大了,就跟阿兵在一道,阿兵是谁?阿斌正是村长患了小儿麻痹症瘫痪了的儿子。

黄珊看着他不说话,嘴角若有若无的讥嘲,而村长也纵容着他。

黄珊身量健壮,极为强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怪力。好生养。村长打量着她的肚子,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还没出生,却年富力强又蛮横凶残的孙子。

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孙子,点亮了他沉如死水的眼睛,他做了一口烟,得意洋洋地嘿嘿笑了。

黄珊依旧是又脏又臭,背着他爹的土枪,像个野人一样在外头游来荡去,每天只在饭点出现,村长叫她下地,她不肯,不是我的地,我不去。

怎么不是你的地了,你给你兵哥生孩子,他的地就是你的地。黄珊看了他半晌说道,那你把地给我,村长便划了块地给她。

一开始有人搞破坏,黄珊照例又是一把火烧了。村长与人调解,就由着她去,现在下地插秧。过几年有了男人生了崽,村里就太平了,于是就没有人再去管黄珊了。

黄珊料理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到了饭点,就大摇大摆的去村长家吃饭,吃完了回自家的土坯房里,到了秋天,打下麦子就藏到不知哪儿去了。

村长说,你的粮食呢,我吃了。

当我傻啊?然而他要打黄珊,她早就跑了,现在己经没有人能追得上她了。过了三年,黄珊的大姐哭哭啼啼,带着孩子跑回了冉家沟村。

他生了两个女儿,婆婆将坐月子的她撵到了结了冰的溪水边,叫她洗衣服。

她洗完衣服回家,做完了饭又被关进猪圈里,吃猪食还拿开水烫她的胸口。

丈夫根本就不管她,她絮絮叨叨的,颠来倒去的讲,哭的哆嗦。

村民们嗑着瓜子听,没听完就回家去,都是一样的故事。大家听多了,耳朵都发茧了。

村长劝他回去,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折腾,没意思。

他的意思是生个儿子不就好了吗?可是她实在是被打怕了,便回到了家中的土坯房里住下,黄珊跟姐姐不亲,家中一下子多了三口人。她愣是像没看见似的,每天该干啥干啥。大姐埋怨她的心肠跟石头做的一样,也不帮忙看孩子。

黄珊进门,丢下一只兔子,转身又去看管他的田去了。

后来,黄家最大的死鬼倒是丢下两个孩子去外地打工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一次。村长扭过头,望着崎岖的山道上咯咯笑着跑回来的两个丫头。

后来,大姐的婆家追来了,冉家沟村好几个精壮汉子,要把她拖回去。

他们冲进门,除了她之外,谁也没有。婆婆叉着腿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黄珊的姐夫在她身边沉默着,他虽然贫穷,但总是矜持得像个少爷。

黄珊对此充耳不闻,他回到屋里,背上他的土枪,目中无人的要去种田。婆婆冲上去推搡的,你把那个贱货藏哪去了?黄珊说,既然生不出儿子,你还要她干什么?

他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好吃好喝供了他两年才生了两个,想跑门都没有。

黄珊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抬手按上他那颗干瘪的脑袋,咚的往墙上一撞,墙上的皮子就哗啦哗啦的往下掉,连屋顶上的茅草都在摇晃。那婆婆慢慢地滑下去了,墙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一众男人都没反应过来,等有人跳起来,想去抓黄珊的时候,他老早就把子弹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溜了一圈,最后停在他大姐夫脑袋上。

她笑了一声,声音嘶哑,难听的说,儿子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现在娘不也没有了吗?

故事听到这儿,我胆战心惊的问村长,那位老太太现在怎么样?村长悠悠的说,当时就被抬回去了,据说后来能下地,但是走不了几步路的。那男人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了。

但当天他们没有抓住黄珊,再来冉家沟村,却再也寻不到那姐妹俩了。只有两个尚且年幼的姑娘坐在黄家的土坯房里哇哇大哭,可是男人不要这两个女儿。

等风头过去之后,黄珊大摇大摆的回来了,牵着三头狗。而这回村民看见他都得绕道走。

黄家那个三妮子,她是真要杀人,大家仿佛突然之间这才接受这个现实,心生恐惧。这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她细长的眼睛又冷又亮,看着你冷笑的时候,就像是一匹龇牙咧嘴的狼,她心里什么也不怕,心里什么也没有。

而黄珊这次回来更加放肆了,这一家打婆娘他放狗咬,当第一个人被咬烂半个手掌的时候,村民们才发现他养的不是狗,是狼。

村民们惊呆了,他们好几次想要围剿黄珊,不是打不过,就是被她跑了。每每追去,只有他的两个侄女坐在院子当中,哭着往嘴里塞泥巴,村长仍旧存着自己的私心,想要调解,黄珊的脾气似乎好点了,肯听劝了。

后来谁家再打婆娘,她就把人抢来,关进自己的院子里,蹲在门前守着。有些媳妇儿哭天抹泪,没两三天就爬着墙回去找丈夫了。

这个是大多数,可是有个媳妇却是李姐从外面带进来的。她起初看见黄珊很是害怕,可黄珊再凶狠,也不会强暴的。而且他发现黄珊每天背着土枪在墙外面游来荡去。男人跟公公婆婆都不敢追来,他就大着胆子打扫了一下院子,哄了哄两个孩子。

黄珊摊坐在门槛上翻花绳,抬头看了他一眼,继而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只自顾自晒太阳的懒猫。

这个女人家里也没有什么旁的亲人了,逃出去也难以维持生计。就在黄家住下来,而黄珊仍旧跟看不见他似的,该干嘛干嘛,只是时不时的在他面前丢下一些野兔。

而这个女人则手脚勤快地烧饭带孩子,生怕被赶出去。黄珊有时候蹭饭,大多数时候不吃,他什么都往嘴里塞,跟他那两个被抛弃的侄女一样,这个女人后来被抢回去过一次,挨了毒打。然而黄珊又扒了墙,把她救了回去,跟偷菜似的。

到最后,这女人的夫家也懒得抢人了,索性趁着黄珊不在就来黄家强奸的她,等有了身孕,哭天抹泪的告诉黄珊,黄珊只是抬了抬眼皮子,讥笑地说,关我屁事。女人恨极了,就藏了一把刀。

后来,他跟着黄珊学会了怎么做土枪。过了十个月,他生下了个儿子,夫家要抱回去,又是闹得沸沸扬扬。黄珊看女人哭天抹泪抢过她的孩子,做事要往地上摔,还说什么死了干净。

婆婆尖叫着女人的名字,你干什么?

她是你的儿子。女人端起了枪,指着孩子的头,你们要是敢抢,我也就当作没生过。夫家终于退了,这是他们老钱家的孙子,而这女人就像没事人一样,背着儿子继续生活在黄家。

他是第一个,然后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西个,黄家的人口越来越多了,村里的女人都往她家跑。

这后来的故事因为太过惊骇,我实在没办法相信村长的一家之言,因此第二天摸到了黄家,想听听这边的说辞。

而黄家现在就像是个集体公社,有很多女人在里面生活。我没有看到黄珊,一个穿着破烂但好歹整洁的女人接待了我。

他说话条理清晰,不像是个农妇,而他给我续上了村长的后半段故事。

没过多久,村长家买了个漂亮媳妇,关在柴房里哭得不像话。黄珊也不管什么村长不村长的照例把他救了出来。女人见到黄珊也害怕,黄珊现在十五六岁,却跟成年男子一样高大,身上又脏又乱,一双细长的眼睛冷得吓人,城里姑娘差点以为又得被强暴。

知道了事情以后,松了口气,随即询问怎么可以去县城。他说他叫李倩,是九八五大学的女大学生,他有钱很多很多钱,只要他们肯送他出去,多少钱都愿意给黄珊。

她只有在听到识字两个字之后,有了反应,扭过头来问他,你认识字吗?他点了点头,在地上写了两个字,李倩又在旁边写了两个字。

黄珊说,现在是雨季,不好走。黄珊答应等雨停了,带他下山。曾经送过姐姐下山,熟门熟路。

在这十几二十天里,黄珊破天荒的愿意跟李倩亲近,也为她温柔又识字,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黄珊在家里逗留的时间变长了,黄珊开始到厨房里帮忙。

他从前吃的很是随意,抓到什么虫蛇都往嘴里塞。现在他跟在李倩身后,一双又细又长的眼睛,认真的跟着他烧饭做菜。有时候,黄珊大半夜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叫所有人都睡不着。而只要李倩点起了灯,他就会安静下来,望着她的窗户发呆,他比以往更紧张。

他觉得村长家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点儿古怪。仿佛跟当时的黄珊一样焦虑,村长怎么可能没反应。

这个女人嗤笑一声,说,村长早就安排好了,他把李倩买来,答应他办完一桩事就放了她。他要她在黄珊的饭里下毒,黄珊醒来的时候,手腕脚腕上都锁着铁链锁在村长家的床上。

村长看着少女赤裸而洁白的肚子,眼里是跳动的火光。

那么多年了,他等了那么多年,那个还没出生,却年复立强又蛮横凶残的孙子,时刻在他的脑子里快把他折磨的疯了。他退了出去,把他那双腿瘫痪的儿子被扶了起来。懦弱的年轻人对黄珊说,我很喜欢。

门外的李倩说,我做到了,你们放我走。村长的大儿子上来给他一记耳光,把她拖进了柴房。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男人们都从黑暗的茅屋底下钻出来了,他们带着他们隐隐的仇恨冲向黄家。要夺回千百年来,铁一般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的秩序。

而那天夜里,冉家沟村到处都是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尖叫。

黄珊被锁在了床上,就像死了一样,可是他的肚子却一天天大了,伺候他的人是李倩。李倩说,我也是迫不得己,他打我,我吓坏了,我一个弱女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是一样。

李倩摸着自己的肚子大哭起来。黄珊冲耳不闻,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不是睡觉,就是望着窗外的月亮。村长盯他盯得很紧,首到李倩生了个女儿。村长忙着张罗宴席。

这天,李倩又在他床头哭的时候,黄珊对他说了十个月以来头一句话,偷钥匙。

说完,朝门那边抬了抬下巴。

李倩哭着摇了摇头,说,不要,被发现你会死的,那我也……

黄珊满不在乎的说,死就死了。

李倩仿佛被他这句话感染了,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从村长换下来的衣兜里偷了钥匙,他没想到会那么的容易。他放开了黄珊,对他说,你快走。

黄珊揉了揉手腕,从黑暗当中起身,他免了抿嘴唇,表情阴沉,像是一尊庙里的神,在思量要为人间降下怎样可怕的灾祸。

李倩退了一步,黄珊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说“一起”

什么?一起我不行的

我刚生完孩子,黄珊挑了挑眉毛,说,你以为我是在问你话吗?两个人逃到山上,背后追得人声远了,等李倩回过神来,才发现黄珊身下都是血。

李倩吓傻了,而黄珊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找了个干净的洞穴。

李倩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接生婆,因为很多事情都是黄珊做的,看上去胡乱又潦草。见李倩盯着自己,他无所谓的说,没事,我见得多了。婴儿的啼哭声非常嘹亮,是个男孩。

黄珊自从生完孩子,一首在闭目养神,听到孩子越哭,黄珊蹙了蹙眉头爬了起来。李倩问他:

你去哪儿?

黄珊拍了拍屁股说走了。

李倩说,你刚生完孩子,黄珊盯着山下的灯火,他们快来了,可是孩子怎么办?黄珊冷哼一声,谁爱养谁养。

李倩说,你生下来就不打算管了吗?你不是他娘吗?他没有奶会饿死了。

黄珊突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来,李倩从来没那么近距离地对上过他的眼。他是怕黄珊的,他的眼睛那么冷,就像什么都留不住似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却亮得吓人。

我说了,谁爱养谁养,他就这么赤身裸体地离开了。起初是小跑,继而是狂奔,她向着十万大山狂奔而去。

就像刚生下来的赤子,又像是传说当中的地母化身。

我问道,那黄珊他后来回来过吗?

回来过

那个人顿了顿,说她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衣服,带着土枪回到村长家里。

进门先把呼救的村长媳妇投进了井里,然后叫村长跟他大儿子跪在堂前,一人胯下赏一梭子,通通阉了。

他生的儿子是村长家唯一的男孙,也被她带走了。村长家绝了后,大儿子没过多久就自杀了。而那他那个瘫痪的儿子,她没有碰他,他现在住在村东头,深居简出的。

我不知道这个唯一跟黄珊肌肤相亲过的男人,在她心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但是我想,如果要报复他的,有什么能比得上在一个瘫痪的人面前拥有健康的身体。

我想只要黄珊能够体察到自己身上强旺的生命力,他对村长的儿子就有一份天然的愧疚与怜悯。

这也许是她没有对他动手的缘故。

那李倩呢?我问道

女人猛地抬起头来,神情很是痛苦,眼里似乎有眼泪在打转。

良久之后,他低着头说,我就是李倩。

这个时候,黄珊回来了,没有人对我说那就是黄三。但我知道那就是她,她很高大,背着一杆土枪,己经不是当年那个她了,牵着他的三头狼,穿得破破烂烂的,走进院子里,躲过了一群正要出门的小羊,狼也跟着他一起躲。

昏黄的眼中映出小羊的倒影,朝着黄土地留下一串哈喇子。

女人们亲热地与她打招呼,她像是没听到,也不作声。经过我们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但是没有看李倩,她在地上丢了两只兔子就进门了。

李倩委屈地捡了兔子去厨房。这个时候我看到黄珊回过头来面朝她的方向,突然咧了一下嘴,依旧是如此危险。

但是让我想起了眼中倒映着小羊的狼。从那回来之后,我一首不知道要不要发表这个故事。

黄珊是这个世间衔有的恶人,他是个杀人犯。体魄、决心和毅力都让人瞠目结舌。他十岁杀了自己的父亲,又对村长一家犯了惨绝人寰的罪孽。

那么多年流窜,搅和的西邻是寝食难安,以至于临行之前,村长流着老泪,拉着我的手说,再这样下去,冉家沟村恐怕要绝了。

可在冉家沟村,除了黄珊那样的恶,谁又能够抗衡另一种越发古老的恶。

我想了想,关上了抽屉。

灵异诡事录

  • 作者: 过时不候的小白
  • 类型:悬疑
  • 已完结

小白最新小说《灵异诡事录》开更了……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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