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散了吧。”
掌柜摆摆手招呼围观的众人。
人群听了半晌才稀稀拉拉散去。
但依稀听得清一些话语。
“这小子是真狠呐!”
“是呀!剪刀扎腿上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人谁呀?”
“依稀在哪里见过这小子,可是记不起来了,看裁缝店里福掌柜那般着急的模样,估计是跟他有些关系吧?”
………………
掌柜的看着何密腿上的伤愁道:“爷,哪怕你报上自己的名号就能吓跑石华,何必如此拼命,现在您腿上的伤可如何是好?”
见人都散的差不多,何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牵动着伤口,痛的他龇牙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家父跟我的赌注就是这样。哪里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打赌就是打赌,我不能坏了规矩。”
他心里却闪过另外一句话:“此世不比前世,不是所有人都要看自己脸色的时代,而是像自这种小地方,没本景的人,不狠,没有吃人的心,想在这种封建社会立足,那可是痴人说梦!”
掌柜若有所悟连连点头:“你们大户人家的人重信用,讲道义,又舍得性命,想不成功都难啊。”
何密苦笑摇了摇头,指了指车上的十枚铜板,外加一锭银子道:“不消多言了,今天的任务己经完成,我也好回去跟家父回话了,在此多谢福掌柜照顾。”
说完抱拳朝他行礼。
掌柜忙不迭弯腰还礼道:“不敢不敢。”
他顺势脱下租他的那件华美长袍道:“此衣完璧归赵,不过这件衣服穿着倒也合身,请好好保管,两三日后我必来买。”
掌柜手往回一推道:“既然少爷喜欢,尽管拿去,随后再差人送银子即可。”
何密想了想道:“算了,还是日后当面交割为妙,承蒙关照,告辞了。”
掌柜抱拳弯腰行礼道:“既如此,少爷慢行。”
何密此时哪里还拉的动那辆车子,只有一瘸一拐的推着,方才稍稍缓和他腿上的伤痛。
掌柜想让小二帮他扶着些,何密连连摆手示意不用。
哪里想得到他心里苦笑:“若让你知道我住在城郊破村,岂不是露了馅。”
一瘸一拐别了掌柜,穿过街道往回路走去。
后面布店掌柜首看着何密的背影同小二说道:“谁说富不过三代,李尚书家里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心性,胆识,他们刘家以后定会更进一步。”
小二笑道:“掌柜的,还是你聪明,今日跟这位爷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你要是有了福气,也不要忘了小的。”
掌柜敲了他一个脑嘣:“人家那等大人物,若不是与他父打赌,想你我这样的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跟他接触的。还是不要想高攀的好,快把门口血迹请了,进去干活。”
小二护着脑袋,边躲边道:“是。”
何密正自瘸腿往前走着,只见街中间站了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
这人身材些许瘦弱,脸上俱是尘土肮脏不堪,看不清面容,衣裳也是灰尘一片,若是轻轻一掸,便能引起阵阵尘雾。
他嘴唇干裂,手里拎着一把黑色古朴长剑,双眼首勾勾盯着眼前同常人一般高的十余层蒸屉。
屉里全是热乎乎蒸的大白馒头,蒸馒头的老板笑着同他招呼道:“客官,我见你长途跋涉许是饿了吧,大白馒头,一文钱两个不贵,来两个?”
那人怔怔点头,忽又摇摇头。
“我……我没钱……”
老板一听此话脸刷的一下耷拉下来,白了他一眼骂道:“没钱还站在这作甚,莫挡着我做生意,快走快走!”
男子咬了咬嘴唇,艰难咽了口唾沫,往一旁挪开几步,双眼却还是死死盯着蒸屉。
何密看了半晌,猛地想起什么,朝那人打声招呼:“喂!你过来。”
那人愣愣看了他一眼,走了过来。
何密从怀里掏出五文钱道:“帮我办件事,这五文钱就是你的了!当然你可以拿着它去买馒头充饥。”
他眼露警惕之色,抓剑的手不自觉下意识紧了紧。
何密继续道:“倒也简单,你只需要去前面那家布店,寻得店内掌柜,问一句话,听他答完,你其余什么也不用说,只管出门忙自己的事就行。”
他不可置信道:“就这么简单,就问一句话?!”
何密点头:“干吗?”
“什么话?”
“你就说,刚才那位公子来同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这么简单,听他说完你就走。”
“就这?!”
“就这!”
他一把抢过何密手中的五文钱,飞也似的往那家布店跑去。
而何密要他做的也不过就是,让这人假冒户部尚书所派来跟随何密的仆从,目的便是做圆这个局,不让掌柜起疑。
…………
何密轻笑回头望去,可是见他脚步离地数寸,正自飘然踏空而飞,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原来在古时候真的有武林高手!!”
可是转念又想起他身无分文的窘态,便猜测这家伙定是一个末流武者,倘若有些武艺能力,又哪能过的这样凄惨。
至于车上之前的红薯,被他以每两个一文的价钱卖给了路边卖菜的。
经过一家当铺,瘸着腿把杨德昌送他的银子用银秤称了称,是足足一两的银锭。
一两银锭看似不多,要知道在明末这个时代,己经够平常的家庭生活一年。
一两银子约换一千多文铜板,同样等于一石粮食。
用人话来说,就是一百八十多公斤粮食。
把银子换成了半两,和五百枚铜板,在街上买了些米面,又买了十余张上好的宣纸。
又买了些伤病的创口药,敷在自己的腿上的伤口上。
明朝肉价也是不贵,但那也挡不住一个现代人馋肉的心,他笑着割了半斤猪肉,顺道再买些青菜。
又在街上逗留了些时间,在一处旧书摊花了十文钱买了一本破旧的明朝律法。
他翻看,心中感叹:“还是有钱的日子充实,看见肉就更是美丽。”
其实他觉得今天这一趟,就那本律法书买的最是有用。
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时代,可是必须得摸清最高掌权者的喜恶。
而他和这个国家的价值观,喜憎点,就在这本小小律法上体现。
要想让自己过的好,就必须跟着掌权者,大领导走,踩中这个时代的红利,再加上自己这个现代的头脑,不信还做不了明朝的首富!!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门紧锁,他老爹老娘定然是去邻村地主吴思礼家帮工。
自醒来还没好好看过这处房间,他瘸着腿围绕着房子转了一圈。
黄色的土坯墙,和着黄泥堆砌而成,点点坑坑,有的甚至整块剥落。参差错落的黑瓦,每当天气恶劣,外面下大雨,屋内必定漏雨。
天气晴朗的时候,老父亲总要带些稻草,黄泥,爬上去填填补补,可是等到下次下雨,这个地方不漏,别的地方又漏上了。
再见有些腐朽的房梁,更是忍不住摇头,真怕什么时候低矮的土坯房扛不住伤害,整个坍塌。
心里默念:“半个月之内,必须换新住宅,最不济也得翻新房屋。”
在门口坐着翻看了律法书籍,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觉己近黄昏时分,何父母相互扶着,拖着疲惫的身躯被橘黄色的夕阳拉的斜长。
“娘,回来了。”他瘸着腿,上前轻声唤了一声。
“密儿,今天卖的怎么样?”累了一天,她喘着粗气回应。
“哦,都卖完了,一个两文钱,共六十文。”何密说着从怀里把一把铜板拿出。
“什么?!有这么好卖吗?早知道去年就多屯些了。”何母面上疲态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何密明显看得到老父亲的双眼也是猛地一亮。
何密把哗啦啦作响的铜板塞进她的手里,她颤抖的接过,竟然流下了眼泪。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六十文就激动的流眼泪啊!”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你这臭小子还拿你娘开玩笑。”
忽的她又说道:“上回给你看病药钱还是欠着胡郎中呢,今天天也晚了,明天赶早我把钱给他送过去。”
“嗯,娘,今天也是走了大运,走在路上又捡了十几文钱,我想捡的钱便是不能存,就顺道在集市买了些肉。”
说着,他指了指放在烤红薯车上的半斤猪肉。
她急走两步,一看车上的肉,气急骂道:“你个败家子,一斤十几文的肉,咱们哪里吃的起,捡的钱也是钱啊,谁说捡的钱不能存,哎呀,快些拿去退了吧!”
何父只是在一旁苦笑着看着这一切,顺手拿起别在腰上那根发黑的旱烟袋,慢慢往里塞上烟丝。
何密本来脾气就不好,更是受不了这几十文的唠叨,不由嗓门大了一度:“哎!十几文的钱也叫钱!不要絮叨了,我跟你说,我也就是不会做饭,不然这会儿这半斤肉己经熟了,你麻溜把肉炒了,多放油! 野菜粥我是再也不想吃了!还有这些青菜你就做个蒜蓉青菜吧,蒜蓉知道怎么........”
话音未落,何密的脸因为痛苦己经扭曲在一块,他老娘左手叉腰,右手用了大力狠狠的拽着他的耳朵,愣是扯的老高。
嘴里不住骂道:“我们要干几个月才能挣十几文! 王八羔子你还要多放油!……拧死你个傻小子!!”
“哎!娘,别拧.....别拧,疼!”边喊边往后退去。
刚走两步却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他痛苦的呲牙道:“娘,真疼!”
他娘见他这样不似作假,皱眉道疑惑,可是因为牵动伤口,原本上了创口药的伤口,鲜血如注一般涌出,不多时染红了裤腿。
老娘一呆,吓得身子不住发抖问道:“怎么流这么多血,怎么回事??”
何密呲牙笑道:“就是走路不小心磕了一下,己经上了药了,不疼。”
他老娘留着眼泪哭道:“傻孩子,怎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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