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地处大唐边关,往年间突厥经常前来骚扰,凡有百姓不够言听计从,招来的就是杀身之祸。许怜自小跟随父亲,养了一个察言观色的性子,从小他就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况且自己一个五岁的稚儿,现如今有屋檐遮雨,有暖餐果脯,其他的也别无所求。
当下无话,又过了数日,许小虎给许怜找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起先许小虎在堂屋内玩耍,不小心弄坏了许二婶的一匹丝绢。那个年代丝绢不仅可以用来做衣裳,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平日里当做钱来使用,哪个家里放上几匹丝绢,可算的上小富人家了。
小虎也深知娘亲平时对丝绢看的很重要,这下子急坏了,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许淑婉闻声进屋,了解了一个大概便有了主意。
“弟弟,你不要担心,阿姐帮你,你只需这般……”许淑婉对着许小虎耳语几句,许小虎似懂非懂的样子。
许小虎听得姐姐教的办法,赶忙跑到偏屋里寻得许怜,“阿兄!阿兄陪我去堂屋里玩一会儿吧!”没有事情做的时候,许怜常常独自待在偏屋里。
“哦好啊。”面对这个堂兄弟的热情,许怜有点不知所措。
许小虎拉着许怜来到堂屋里,对着一卷丝绢说:“阿兄,这匹绢你瞧瞧颜色,我们让阿娘给我们做新衣服怎么样?”
许怜便拿起丝绢看起来,自己己经两三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打记事起,自己的衣服就像平洲的天,灰灰的,旧旧的。哪个孩子又能抵挡住花花绿绿的诱惑呢?
许怜打开丝绢一看,颜色真是极好的,天青色上点缀着柿红,做成小衫定是精神极了,许怜看了也是喜欢的很,再展开一点,撕拉一声,丝绢裂开了!
“呀!”许淑婉恰到时机的拉着许二婶正好进屋。
“弟弟,你怎么把好端端的料子扯坏了!”许淑婉故作出一副担惊害怕的样子。
“我……我不知道,一打开就坏掉了。”许怜手里拿着丝绢不知所措。
许二婶生气的连忙夺了过去,仔细检查着,“臭小子!真是糟践东西啊!这么好的东西!”
许怜动也不敢动,一首呆呆的站在旁边,两只小手一首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
“看你二叔回来怎么处置你!”许二婶恨恨的说,她一首都不不太喜欢这个侄子。
日落时分,许二叔回来了,许二婶许淑婉冲着二叔一阵牢骚。
一匹上好的丝绢顶的上好几贯钱,这下这匹绢卖是卖不掉了,只能做成成衣了,许二叔听了心里也是心疼的要命。
毕竟是做了几年的幕僚,二叔想的事情要比二婶多一些,“别吵吵了,料子坏了就坏了,给孩子们都做一身衣服,剩的等着年根时再做一身,又不是用不了。”
“唷,我要不是知道,还以为咱们县丞老爷来了呢,好大的口气!这可是咱家最好的一匹绢!不吃不喝都要一年才攒出来这么一匹绢!”
“噤声!”许二叔有点生气了,拉着许怜去了偏屋,不愿再听许二婶说下去。
许怜依然是低着头不说话,肩膀一首在抖,他怕极了。
“怜儿,你莫担心,与二叔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一打开丝绢就坏了。”许怜小声的回答二叔。
“你今天去堂屋里做什么?”
“小虎弟弟今日拉着我说去堂屋里玩,让我挑一匹布看看做衣服。”
许二叔简单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孩子的谎言在二叔眼里还不够看,定是小虎早先就弄坏了丝绢,又怕阿娘生气,便出了这么个招。
知道了能怎么办,己经伤了一个孩子,还要再去伤另外一个么,手心手背都是肉。许二叔叹了口气,“怜儿,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许二叔顿了顿,“弟弟年纪小,家里突然多了个兄长,他可能还不太适应,一家人总要和和气气的,才能过的好,我说的你可明白?”
“二叔,怜儿懂得。阿姐和弟弟,还有婶婶对我都很好,”许怜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二叔说明白:“怜儿来到二叔家里,吃的饱,穿的暖,比平洲不知道强了多少,阿耶平日里就教我,人贵在知足,我懂得。”
许二叔又感动又心疼的将许怜搂到怀中,“真是苦了你了,孩子,你要知道,大人有的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平洲可能是一个小牢笼,邢州也许是个大牢笼,每个人都身处囹圄之中,无奈,无奈啊!”许二叔一边搂着许怜,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入夜,许二叔和许二婶细细聊了聊,此事就此作罢。
许淑婉虽不喜家中无缘无故多了一口人,但毕竟是稚子年纪,时间久了,心里也就过去了。一家人相处下来,不提多好,总归说得过去。
就这样,许怜在二叔家度过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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