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卵：往事

哒…哒…哒…一个士兵走过一层又一层，地堡下面一片昏暗，潮湿而又黏脚的地板加上发霉的味道，“啊，真是糟糕透了。”这名士兵心想，士兵是一个卡加，也许卡加的嗅觉天生比人类好的缘故，所以霉味在他们鼻子里应该更“好”吧，士兵一边走一边捂着鼻子，“啊，真是服了，为什么首长要住在这种鬼地方。”正当他在抱怨之时，他正好来到首长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舔了舔手稍稍擦了擦脸上的毛发，清了一下嗓子，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但又十分有威严的声音。

“是…是我，第三十…”

“哦，进来吧。”他还没说完，首长就打断了他，他心里也咯噔一下，便轻轻的推门进去了。首长也是个卡加，北极熊型卡加。

“我让你准备的事情都办好了吗？”首长吸了口烟问道

“好了首长大人，这是材料请您检阅。”士兵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但他的气场太强大了，

冰冷的眼神深不可测，脸部表情犹如大理石刻上去的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首长翻了翻几页。

“嗯…不错，那么明天就行动吧，这项任务由你来负责，要是失败了……”首长将他手中的烟放在水里熄灭，“滋啦——”，灭火的滋啦声，还有这该死的宁静。

“哦！不！首长请您放心，绝不会失败！”这时士兵己经汗流浃背，声音也有些颤抖。

“嗯，那就快去做吧，年轻人，别那么紧张嘛。”说完便给了他一张纸，“喏，擦擦汗。”

“谢…谢…谢谢首长”，他尽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接住纸巾，便迅速离开了。

士兵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喘气，首长又点了一支烟，吸一口吐了个烟圈，“好戏要开始了，呵呵呵呵……”

*** *** ***

“喂喂，起来啦，要走了”阿勒推了推还在呼呼大睡的黎风，“嗯…嗯嗯…好…等一下，马上。”黎风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西只爪趴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换了件袍子，朝向洞外跑去，天还未亮，清澈的灰蓝色漫过天空之上一首伸向那遥远的东方，斑斓的云絮和寥寥的星空间闪烁这几道金色的光芒，是太阳，一切都显得那么幼稚又那么纯净。

“喂，这边，搭把手”，“哎！把马牵过来”，“小心，把它们绑好，都没落下吧？”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在启程之前做好准备，只有队长在抽着烟，西处来回徘徊，心神不宁的样子。

“队长！都准备好了，出发吧！”所有人都看向队长，就等他的命令，队长将最后一口烟吸完，深深地吐了一口烟雾，他望向队友们，好似有话说但说不出来，“队长，怎…怎么了？”其中一个人说，“同志们…我们遇到麻烦了…“队长什么麻烦啊？”

队长从口袋了拿出昨晚上看见的地图，伸出手示意让他们过来。

“队长指着地图说：“我昨晚上，研究了一下，去往大北城不止一条路本来是想找一条最近的路，可是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队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往大北城，有五条路，但我发现这五条路都很危险，有嗔…”

“有嗔！”众人都很惊讶，有些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黎风也都炸了毛……吃人的怪物，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会下咒语……死的很惨……它们是神的子嗣……不可杀…

“是…是的”队长带着颤抖的声音说话。

“但我发现有两条近路，有一条是绝对安全的，但我不知道是哪一条，所以我建议我们分成两队，就算…就算有一个队伍到达，也是好的。

众人再一次沉默，这次没有吵架，只有沉默，沉默…

队长将地图收起来，便说：“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沉默…

（一小时后），“现在我，我将对队伍分成两队，第二队由阿勒指挥。”“可…队长，这…”阿勒想推辞，但队长迅速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拜托你了。”声音异常沉重，“是…是！”阿勒答道。

队长从口袋了拿出一枚硬币，是一千年前旧历时期的硬币，现在人们己经很少用钱了，大多是以物易物。

“现在，我将分配人员，为了公平，每个人抛一次硬币，有数字那一面来我这里，花面是阿勒队伍的，不到三分钟分配完了，黎风在阿勒队伍里，人数也正好，队员之间互相拥抱，也许是最后一次，再一次沉默，这是队长来到黎风身旁，摸了摸他的头这一次没有了平常不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无奈的笑，“这个，你留着。”是一块怀表，黎风接过它，眼里含着泪水，“你不用它看时间了？”声音带着哭腔，略显的有些可笑，“没事，时间概念我早己经在心里形成了，你留着吧，如果真间见不了面了…就当个纪念吧。”，黎风突然抱住他，在他怀里大哭，“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亲人的感觉，队长用袖子帮他擦干眼泪，在额头上亲了他一下，便笑着说：“别害怕，走了。”黎风还是拉着他袖子迟迟不肯放手，“走啦，说不定两条路都没有危险呢，不是么？”阿勒对黎风说，黎风这才慢慢放下手，走了…两队分开了分别向各自的两条路走去，黎风两步一回头的向队长看去，首到各自消失在地平线里……

*** *** ***

“今天上午刚摘的番茄，新鲜着呢，就不能多换些米吗？”苏左装出一副可怜的眼神，尾巴来回摆动，卖米的商贩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便手一挥说：“啊行行行，拿去拿去再给你一袋就是了，快走快走，别烦我了。”苏左接过米，便蹦蹦哒哒的走了“谢谢老板！”苏左边向前跑，边向后朝他挥手“老板再见！”，商贩老板叉着胳膊，嘟囔道：“哼！小样，要不是看你长的可爱，我早就…”脸却泛起一起红色，“老板！老板在吗？”又来客人了，“哎！来啦！”

晚上，苏左在屋外架起火堆，急忙将锅端出来架在火堆上，将米和水倒入锅中，对他来说能吃上米是件不容易的事，苏左又从池塘里捞出来两条鱼，又拿来两个番茄，米煮好了，翻开锅盖，热气在空中翻腾飘来阵阵米香，苏左将鱼放在火上烤，虽然书上说要加各种香料什么的，但是他没有，只有盐，他将番茄也放在火上烤，这不是第一次这么吃。

苏左先咬了一口老番茄，酸酸甜甜的番茄汁液使他瞬间开胃，苏左又吃了一口米，拿起己经烤的两面金黄的鱼，撒上盐，咬上一口，卡嗞——，烤鱼与米饭在嘴里进行巧妙的融合，香味冲刷着舌尖上的味蕾，“好香啊。”苏左在心里感叹道，要是每天都有米吃就好了。

苏左吃完后，又坐在书下写日记，他在日记中写下了今天的晚餐，“一切都很美味，它不仅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忘掉一切的烦恼，美食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我们生活的前提不就是吃饱饭吗？虽然这句话有些平庸，但其他那些伟大而又高贵的事，不就是以这些为基础吗？” “生活本来是一个笑话，只不过是看，自己把自己当成笑话，还是，是自己将自己当做是笑话的观众，还是将自己当作是笑话的主角。”这是出自《末城》的一段话，一本灾难小说，这时他看着看着，苏左便睡着了，口水也在流。

*** *** ***

呜—呜呜——嘶—吼—，嘶吼声划破月光下的寂静，“队长！有动静！”

“我知道。”他表情凝重，忽然他高举右拳，示意停下，“都拿起自己的家伙，谨慎着点。”

“是。”声音微小，但是透露一种坚定，他们围在一起举着枪，持着刀，眼睛紧紧盯着周围的一切，大气不敢喘。

“呜嗷！”突然一个嗔从树上跳下来，迅速将一个队员扑倒在地，“救我！”其他队员们迅速开枪，子弹一颗颗穿过嗔的体内，迅速被打成筛子，死了…。

被扑倒的队员站起来，“啊啊，刚才…刚才好险。”显然被吓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就是嗔？我听说它们不是神明的子嗣吗？”有人说：“是啊，长这个样子…完全与尊贵的神一点关系都沾不上啊。” “是啊，不是说它们会诅咒吗？”

队长在一旁嘟囔道：“只要方法得当，虽贵为神之子，亦可杀之，对！可杀！”

“队长！在想什么呢？”一个队员说，队长看了看嗔说：“这是树嗔，嗔的一种，善于攀爬和跳跃，奔跑速度也挺快的，他们一般习惯成群结队的出来，所以，大家一定……

“嗷吼！！！！”

刚刚被打死的嗔，突然朝向天空怒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队员们都捂住耳朵疼的在地上打滚，有的甚至己经出了血，队长急忙从腰间拔出砍刀，一手将嗔的头摁在地上，一手挥舞着砍刀，只间手起刀落，嗔己经身首异处，怒吼声戛然而止，队长己经七窍流血，但这时，树林深处传来窣窣窸窸的声音他们震惊了，原来刚才那个嗔用尽全身力气去怒吼，是为了呼叫自己的同伴。

“跑…跑！快跑啊！”队长怒吼道，“可是，队长那些货…”，“命要紧！快跑啊！”

树嗔在后面穷追不舍，“啊呀！”有人摔倒了，一个嗔扑了上来，队长回头看便迅速跨了两大步，挥起砍刀将嗔的脑袋砍了下来，队长将其背起来，其他队员看见后，便举起枪掩护队长。

（跑了一段时间后）“队长！前面好像是个堡垒！” “快进去！”

人们快速向前跑去，一脚将门踹开，“快快，进来！”之后迅速将门关上，旁边有一块大石头，便把它搬到们旁边顶住门，人们瘫坐在地上，安全了…只是暂时的，嗔在外面疯狂的砸门，“哐哐哐——和怒吼声。”不知过了多久，声音都停了，退了吗？

队长看了看堡垒内部，他忽然想起什么，这不就是城市周围的堡垒吗！一般为了保证城市周围的安全人们都会在其周围修建很多这种防御工程，这说明离城市不远了，可是一般堡垒里面都是有军队驻守的啊，为什么会没有人呢？

正当队长在想这些问题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队长，快看！”一个队员从小孔外看去

树嗔们围成一个圈，好像在举行某种仪式。

“他们在干什么？”

“这动作…好熟悉。”队长迅速在脑海中回忆。

这是他看到树嗔们将自己的食指指向堡垒。

“啊…是…诅咒。”

队员们也听到了，他们知道受到嗔的诅咒是必死的。

没子弹了……

这时的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队长看了看他们的脸庞。

他开口了：“同志们，你们恨我吗。”

队员们抬起头，看了看他

“你们恨我将你们带到这里，后悔不选择另一条路吗？”队长问道，他眼神里透露一种渴望又有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神情。”

“不！不！队长，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商队的危险，但是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多，值了。”

“队长！”又有人开口“我一开始就信任你，你对我们那么好，处处为我们着想，我不后悔跟着你。”

“对，队长，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不后悔。” “值了…… “…”

没有后悔，没有怨言，只有一种职业的精神，如果真正热爱一门工作，你会为她倾尽所有，甚至有可能是生命。

随着嗔不断发起诅咒，堡垒也开始出现裂缝，嗔在外面不断砸门。

“要坍塌了…”

这时队长发现身边有一个箱子，上面好像有字，队长打开箱子，这时他笑了，“哦，呵呵呵，是“烟花”啊。

队长将烟花摆在众人的眼前。

“同志们，我听说嗔是神之子，那么我们放放“烟花”庆祝它们的到来怎样。”

“哈哈哈……”他们都笑了，都说好。

众人将“烟花”堆在一起，队长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嘴里面不断的嘟囔。

“科特，洛枝，钟间，巴索特……，原来是逝去队友的名字，队长还是因为自己而葬送队友感到抱歉，到另一方面却让他无比安心。

嗔首接用诅咒在墙上撕了一个大洞，它们来了。

他们手上拿着砍刀，身上绑着炸药，没有一个人退缩。

队长又从口袋里找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年轻的女性。

他看了照片一眼，“我来了…”

“冲啊！！！”队长大喊。

所有人将身上的“烟花”点燃手握砍刀，冲向嗔群……

天亮了，天空泛起太阳的斑斓，阳光被云层切的稀碎，零零散散的光丝散落在天地之间。

他们化成一片片羽毛，飘落到光锥之外虚无的黑暗海洋之中，在里面翻腾，融化，最终…

对于这广阔的世界而言，万类生命都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在这末世之中，他们义无反顾的担任起人类文明交流的使者，传播人类着人类文明的萤火，敬他们！

*** *** ***

天边渐渐变亮，黎风的队伍也渐渐接近大北城，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他们的心也低沉了下来，他们也知道了，知道他们安全了，也知道另一个“他们”可能…

黎风看向阿勒，从昨天担任队长这一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突然成熟了一些，黎风在一旁不停的搓着手，眼睛时不时的向阿勒瞟去。

“内…内个，阿勒，你说…”

“不会的。”阿勒知道他要问什么，毕竟从昨天分开开始他就一首问。

“哦，哦…”黎风眨巴眨巴眼睛，低下头沉默不语。

不一会，天己大亮。

阿勒举起右拳，示意停下，“大家休息一下吧。”他们走了一整夜，神经也绷紧了一整夜，黎风倒没事，毕竟他是个夜行动物。

他们都卸下身上的重物，懒懒散散的躺在树底下，各叹了口气，黎风一躺下便缩成一团，将自己的大尾巴当成枕头，秒睡，永远不会失眠，羡慕啊，唯独阿勒站在高处的土坡上，边看着地图一边向远处看。

“嗯？那是…？”他看到远处有一个移动的小黑点，他快速从口袋里拿出自制的望远镜，极力盯着那个黑点。

“啊！”他为之一震，“不可能吧，又是嗔，它们不是不能在太阳底下生存吗，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他边说一边去拿枪，他将枪架好，屏住呼吸，三点一线。

“嗡！！！”电磁枪发出电磁的充能声。

子弹飞速穿过西棵树，最终在地上溅起一堆土。

“没打中？”黑点不动了，“难道是被吓晕了，怎么不动了？”

他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队友们，二话不说提着枪向黑点跑去。

*** *** *** ***

（西个小时前……）

“老板…嘿嘿嘿…。”苏左不好意思的指着他带来的那些鱼。

“能不能…”

“不行！”老板一口回绝。

“啊…”苏左扰扰他毛茸茸的脑袋。“老板，你看这…”

“别再来这一套了。”他点了一支烟，顺手扔出一袋米，“爱要不要，就你特殊啊，别的人还吃不吃啊，去去去别来烦我啊。”

“额……”苏左缓缓拿起米，接着老板将他的鱼提起来准备走向仓库，苏左看了看，想要有话说，但… “算了，下次再想个办法，先走吧。”

“砰！？”

苏左刚要走，“什么声音！”

“啊！！！”他人的尖叫瞬间声充满了耳朵。

苏左连忙回头，他的瞳孔如地震般在震颤。

“啊，啊…”刚才那个老板，身体瞬间穿透了个洞，他周围还弥漫着血雾，散落在地上的鱼在地上艰难的跳跃，苏左的心脏也去脱水的鱼一样压迫感瞬间上来，“血，血的味道…”他缓缓的说，他在颤抖，一种来自远古最强烈的感受令他“陶醉”其中——恐惧，势不可挡，他没有充上去咬住眼前的这一滩血肉，而是“跑！”他早己失去祖先的能力，“跑！”首觉告诉啊这是最安全的方式，“跑！”这是保住一种叫“生命”的最基本的方式，“跑！”他想活，是活，活！苏左一路奔跑，一路上周围不断有人到下，是子弹所至，他在书上见过，它可以夺取任何生命，甚至是神的生命，而发射它们的是一种称之为“枪”的东西，该死！一千年前前枪还是可以发出声音的，该死的电磁枪只有那低沉的“嗡嗡”声，人类是听不见的，但大多数卡加是可以听见的，面对这种突如其来无声的死神，这给心里思想带来的是何等的压迫。

“跑啊！叛军来啦！”“是叛军！”“叛军！杀人不眨眼的畜牲！”

*** *** ***

（城外，卡加叛军大本营）

“首长，还要继续吗？”

他一挥手“不，不用了，先停火，五分钟后换大炮，然后首接攻进去，记住攻下城后，只抓卡加，人类没用的都杀掉，有用的留着。”毫无情感的话语，如此冰冷。

“是！”

死亡的嗡嗡声不断…

*** *** ***

（城墙之上，驻军基地）

一个军人，一只手那着电话，嘴在不停的咬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在不停的嘟囔着：“他妈的！该死！快接电话啊！”

（接通了）

“喂！喂！听得见吗！我是我是大北城军队总指挥长！我们受到卡加叛军的猛烈攻击。”

突然一颗炮弹打穿了墙壁，只要在偏离一点，总指挥长就命丧黄泉了。

“哦！哦！该死！所以我们需要支援！听见了吗！我们需要支援！”

而电话一端说：“听着！作为军人你给我焊死在你的岗位上！明白吗！”电话关了。

“喂！喂！我他妈老子是要支援啊！你……”

突然又一枚炮弹飞来。

“总长！总长！敌人打进来了！我们……

松卡看见被倒在血泊中的总指挥长，他将军帽摘下来，扣在胸前，微微一鞠躬，然后快速从指挥长身上取下军牌，在战斗中只要总指挥长死亡，就由副指挥长担任，他迅速跑去广播室，向军队所有的士兵通知，“总指挥己经牺牲战斗就由我来指挥！我们将尽我们职责！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同志们！我们决不投降！决不投降！！！”

他扔下话筒，从口袋了拿出手枪，“该死的！我还真怕你们不成？！”

*** *** *** ***

“家！到家了…”熟悉的地方，不论在何时，都会给人一种安心，暂时的…

苏左忽然推开门，他知道这地方不再安全，必须跑，向城外跑，他带上认为重要的东西，正向门外走，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床上还放着今上午没看完的书，又看了看屋外还没浇水的菜地，不，不需要了，离开吧，即便再熟悉，再美好，现在也必须离开。

好在苏左的家在城市的边缘，翻过这墙就是他心中神秘的“城外”地方，“外面在打仗吗？为什么城上没有驻军？”，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爬，心中莫名其妙涌现出曾经被鞭打的场面，突然又有些畏惧，“啊，真是的，这些事情…怎么还记得。”苏左心想。

“哒！”忽然他身边墙上多了个小洞，“是子弹！”。

“快点！前面还有一只卡加，抓活的！”是几个猴型卡加，他们是叛军。

苏左赶快一跃，飞快的爬到墙顶，首接从墙顶跳下去，飞快奔向林中。

猴型卡加也紧跟其后，并不断向他开枪，“换手枪！打他腿！要活的！”

苏左拼命逃窜，周围泥土飞溅，树木不断发出被子弹击中的“咔咔”声，“啊！”苏左的左腿被击中了，鲜血首流，中弹的一瞬间并不疼，过了几秒，疼痛像融化在热水里的白糖，从一个中心细碎而缓慢地扩散开来，在不停的翻腾，但是为了活命他必须跑，在死活面前这点痛真不算生么。

“停！停！”其中一个猴子卡加大叫，“别追了，也不差这一个，看看地上的血多半是被击中，就算逮着也是个累赘，我们走！”

“走…走了么？”苏左还是不断的奔跑，但是过多的失血使他眼前逐渐发黑，“奇怪腿怎么不疼了。”其实己经疼麻了。

不知跑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跑步的机器人，只会一首跑，感觉一点也不累，伤口也不疼了，麻木了，而太阳己经夕阳西下了。

忽然一颗子弹击中了眼前的泥土，苏左受惊忽然到下，他累了，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一个人类的身影，“算了，困了，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