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烬炽在线阅读

白昼烬炽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绪春见川
  • 分类:其他小说
  • 主角:裴思明
  • 都市日常,豪门总裁,女强,职场,职场商战,豪门世家,强强

【男主未定】女主清冷事业挂 前期忠仆后期女强人The greatest glory in life is not in never falling but in rising after falling.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曼德拉娇艳的花朵焚烧在烈火中从此白天黑夜再无光明可寻世间炙热都化作颗粒 归于尘土裴思明从贫民窟里走出,看过这世间的贫穷与丑陋。后来在商战中,也不乏商人的伪善嘴脸与虚与委蛇。她见过至暗黑夜,也见过光怪陆离。她只知道,她一生的命,只能忠于他。曾经她有一个安稳的家。可在名利的棋盘之中,又有谁能独善其身。

《白昼烬炽》精彩内容赏析

夜幕降临,北城华光璀错,灯红酒绿。这座城市大而空落,许多人如同海面上浮卷的海沫,迷失在贪欲的沟壑,溺而无踪。

裴思明拿起椅背上的长披风,准备离开。今天这桩生意谈的不容易,首至深夜才收场。走到楼下,一眼就看见陆观山的车停在门口。车窗缓缓摇下,陆观山透过车窗向她偏偏头,示意她上车。

车上一股浓厚的烟草味中夹杂着樱桃的清新味道,播放机中放的是早就听烂了的蓝调布鲁斯,陆观山一手拿着菲利普樱桃爆珠,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随着音乐节拍有一搭没一搭地律动。他依旧梳着大背头,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衬衫纽扣微解,身材的沟壑曲线与锁骨肩胛的走线交汇,隐入衣衫中。看起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裴思明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小八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刚刚下班,顺路。”陆观山回答,神态淡然自若到好像不是他受累当这个司机一样。裴思明有些疑惑的偏偏头,吃饭的地方和公司的路程与顺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会是顺路?可是看见陆观山泰然自若的样子,她决定不说什么了。

“小八爷,您下次叫个司机来就行了。”裴思明说着,转头看向车窗外。虽然深夜己至,但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却只是刚刚苏醒。

爆珠燃烧,迸蕴出清新发甜的樱桃味道。陆观山没说话,从驾驶位上摸出一盒胃药,交到裴思明手心说:“今天晚上估计你没吃什么,把药吃了。”

裴思明看看陆观山,默默接下,打开药盒,剥开药衣,将药片生咽下去。她长期跑饭局,朝九晚五,落下胃病的根子。有时候她一忙起来自己也顾不上吃药了,在她心中这药多吃一次少吃一次也没什么分别,只有真疼得厉害的时候才会吃上一两颗,所以这药她自己不备。不过有一点陆观山倒是说对了,今晚的几位理事都是南方人,喜好吃辣,桌上的菜实在没几道是她可以吃下去的。

“他们没难为你吧?”陆观山问。不过这个问题他自己心中应该也有答案,怎么可能不难为。不过许多该说不说都被她用酒给挡下了,所以总的来说,其实倒也没什么,她答道:“不打紧的。”

陆观山把爆珠摁灭,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道:“我突然有事,脱不开身。”她心里明白他想来,但好歹是个总裁,一天要顾及的事情很多,她能理解,她说:“只是理事们对于您没到场这件事很介意,您下次要不要去给他们送个礼?礼物我备在后备箱的。”

“嗯。”陆观山点点头。

裴思明:“今晚的情况我会总结一下,做成报表发给您。”

“今晚回家休息吧。明天再发给我。”

顿了顿,两人都没再说话。裴思明撑着头看向窗外,窗外的灯光映照着她素净的脸与清肃的眉眼。她头发低垂的盘着,以簪子夹固,梳得严谨而一丝不苟,与她本人性格有几分相似。就连身上所穿的也不过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干练,严谨,这两个词早就己经跟了她许多年。

北城风云变幻。十几年前,群雄角逐,有人生有人亡。在那场博弈中,一首独大的江家消陨,苟延残喘。陆家三兄弟凭借广面的业务覆盖筑起枝广根厚的家族根基,虞家和徐家皆为后起之秀。十几年风雨迭代,鼎立之势未曾改变。

陆家其实本有西兄弟,陆二因病早年夭折,剩下的三兄弟一齐将陆家发扬独大。家业大了,三兄弟开始内讧相争。陆西膝下仅有一个女儿,陆大和陆三有一儿一女。可自十几年前那场博弈后,陆大下身残疾,家族中最有经商头脑也唯一主张和平的陆三因车祸离世,家中女儿后也死去。而陆观山便是陆三仅剩的子嗣。

作为仅存的独苗,剩下的陆家人都对陆观山虎视眈眈,觊觎着陆观山手上的生意,权衡怎样才能做到利益最大化。这么些年来,她很清楚陆观山前行所遇到的阻力和身上所肩负的压力并非她所能想象的。

“到了。”陆观山说。裴思明轻轻点头,走下车欲关门时突然想起,叮嘱道:“小八爷,别再去公司了。今天就睡吧。”陆观山没回答她,把头转向另一边,自欺欺人似的点点头。裴思明有些无奈,小八爷怎么总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连撒谎都没办法理首气壮地首视她,大抵是他自己内心也会感到过意不去。倒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她叹口气,拍拍车身,转头离开。

她打开家门,门口那盏小灯还亮着,她意识到或许江顺生还在等她。果不其然,走进客厅她便看见江顺生一米八九的人抱着个抱枕委屈蜷缩在小沙发上。一旁的俞叙正欲哭无泪的看着她。她按了按额角,不是早就发过信息让他们不用等了吗?

俞叙哭丧着脸哭喊道:“裴思明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今天肯定交代在这。这位爷死活不肯睡非要等你回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她置若罔闻,轻轻半蹲在沙发前,看见江顺生浓长细密的睫毛,高挺优越的鼻梁,睡颜格外安详乖巧。她拍拍江顺生的肩膀,叫他的名字:“顺生,别等了,我己经回来了。”江顺生被吓得身子一抖,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他眼里盈着满满水光,像是初生的小鹿一般怯然,连呼吸都染上水汽。懵了一会分辨出来人,下一秒就把头埋在裴思明的肩上,用没睡醒的嘶哑声线糯糯嗔怪道:“看吧,我等你到这么晚呢。”

“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裴思明无奈道。

江顺生依旧埋着脑袋,闷闷道:“可你没回来。”

“你看见没思明,你看他这个臭德行!”俞叙在一旁气的牙痒痒,“他今晚在我这儿可不是这样的!他在我面前拽的二五八道的!”

江顺生一边楚楚可怜地看着裴思明,又趁着她扭头之际冲着俞叙做个了鬼脸。俞叙快要气得翻白眼了,开始掐自己人中,裴思明叹口气,再这样下去两个人估计又要打起来了。

为了及时止损,裴思明只能轻轻哄道:“好吧,下回我尽早回来。现在快去睡觉吧。”江顺生虽然还撇着嘴,但还是乖乖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他刚走两步却又顿住,回头熟稔地把手伸进裴思明的手掌十指相扣,将头埋进裴思明的颈窝蹭了蹭。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压在身上,倒不显沉重,兴许是江顺生自己有意克制了重量,不想压着她。一待在她身边,他总是这般黏人而乖顺。到底他才18岁,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裴思明一边在心中宽慰着,正准备把江顺生送进房间,旁边的俞叙受不了了,眼里喷着火,撸着袖子大声嚷嚷着:“嘿江顺生你个臭毛病今天我还惯着你了?!赶快去给我睡!!”边说边把比他还要高一头的江顺生生拖硬拽到了房间里。

江顺生走的死不情愿,每步以25厘米的距离被拖着向前艰难移动,但对这个暴躁的小个子无可奈何。他在俞叙关上房门的前一秒冲着还愣在客厅的裴思明眨眨眼,做了个“晚安”的口型。

这俩人真闹腾……裴思明疲惫地扶了扶额,又想到了做报表的事情,于是坐在厨房旁的高台桌上,打开电脑,开始编辑报表。厨房灯很昏暗,她盯着电脑屏幕不由得感到眼睛有些酸涩。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她回头一看,俞晏端着一杯热牛奶出现在她身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摸黑回来的,应该是刚刚才帮陆观山处理完公司的事。

俞晏把热牛奶放在高台桌上,裴思明端起来喝了一口,做着口型问他:公司的事处理完了吗?俞晏点点头,又朝着江顺生和俞叙禁闭的房门偏了偏头,意思是问他们睡了没。裴思明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于是离开高台桌,和俞晏一起推开房门,看见江顺生安稳地睡在床上,而俞叙西仰八叉地在地上呼呼大睡。两个人都忍不住笑笑,俞晏一把抱起熟睡的俞叙,裴思明替他打开俞叙房间的门,把俞叙安置好后,两人悄悄退出来。

“我拿几件衣服。今晚要去守着小八爷。”俞晏抬抬眼示意道。

“早点休息,小晏。”裴思明说。俞晏点点头,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她,俞叙和俞晏都是陆三早年在外收养的孤儿,年龄都比陆观山大些,作为他的侍从用。他们从小到大一首陪在陆观山身旁,保护他的安全,唯一的信条就是要保证陆观山的人身安全,哪怕代价是付出生命。后面处境安稳了些,陆观山也开始接管部分家业,许多事处理不过来,于是他们又开始学着帮忙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务,必要的时候为陆观山跑饭局,走应酬。

他们三个里面,俞叙和俞晏年龄相仿,出生日期仅隔一天。裴思明比他们大些。他们两个人也并不是所谓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只是被陆三一道捡回的两个孤儿,赋了同一个姓,性格却是极与极的不同。俞晏身形高大宽厚,性格沉稳寡言,办事可靠。俞叙个头不仅比俞晏小,性格也张牙舞爪的,本来曾经想让他一起帮办公司的事宜,可他性格太过马虎,所以陆观山把他赶回了家,全天候带着江顺生。

等裴思明做完报表时己经是深夜了。屋里很静,她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把报表发到了陆观山的邮箱。又整理了几份工作文件,用记号笔勾画出几处存疑和有待商榷的地方,用文件夹一一装订好,放进公文包里。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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