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中校草突然冒出一个漂亮的学霸妹妹。他被人质疑：“你对你妹不会是有别的想法吧？”只见他唇线抿直：“能扯得再离谱点？”后来，他又被人揶揄：“你敢说你对你妹没点贼心？”他脱口而出：“有怎么了？”于是某人怀揣贼心，在她17岁那年，将人扯进怀里：“程瑶，谈个恋爱吧。”程瑶问他：“哥哥，你不是不允许我早恋吗？”陈琛：“忘了说了，我除外。”……转校到了俞城附中，接自己放学的，竟是十年前差点被自己咬哭的陈琛！再次见面，他变得不好惹，她决定与他保持距离。多年后，她上研一，陈琛去学校接她回家。同学问她：“那人是你男朋友？”她摇头，“他是我老公。”
蒋霞下午上班的时间，和上课的时间正好重合，就开车顺路把他俩送到学校。
下了车，蒋霞将书包递给程瑶：“瑶瑶，快去吧，等晚上下晚自习，阿姨来接你。”
程瑶不想麻烦蒋霞再跑一趟，笑着说：“不用了，阿姨，晚上我想在教室多上一会儿晚自习，等哥哥放学一起回去。”
陈琛皱了皱眉，用满带疑惑的目光瞥了程瑶一眼。
“这样也行”
蒋霞又转头叮嘱陈琛：“下了晚自习，别和同学玩闹，赶快去找妹妹。”
陈琛敷衍地“嗯”了一声，就要往校门走。蒋霞也不耽误他们的时间，催促着程瑶也赶快进学校。
……
晚自习铃声一响，陈琛从凳子上抬起屁股，拎起包就要走。
这时，周若妍拿着笔记本走了过来，挡住了他的路。
“陈琛，能帮忙讲一下这道数学题吗？上课没有听懂。”
周若妍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人长得很漂亮，经常被同学称为班花。她高一的时候，成绩很一般。但上了高二后，成绩慢慢赶了上来。
陈琛着急走，瞥了一眼斜前方的周辰：“抱歉，我着急走，你找周辰吧。”
高承宇一脸吃瓜相，调侃道：“陈琛，你从上周五就很不正常啊！放学和下晚自习都那么着急走，该不会是交了个女朋友，着急谈恋爱去吧？”
陈琛冷眼瞥他，语气敷衍：“用你管？”
说完，就往教室门口走。
高承宇调侃的表情尚且停留在脸上，一转头望见周若妍正盯着陈琛背影，看上去像是有些失落，连忙迂回道：“我开玩笑的，陈琛只对游戏和篮球感兴趣，而且他妈管得严，他才不敢早恋…”
周若妍脸色稍有好转，礼貌性地朝高承宇笑了笑，就往自己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高承宇啧啧两声：“又来一个，陈琛上辈子种了几片桃树，这辈子桃花可真多！”
走到初三七班，陈琛一眼瞧见了程瑶，见她收拾好书包，正往教室门口走。
“你搞什么鬼呢？要在这儿多上40分钟的晚自习。”
程瑶也不瞒他：“我不想让阿姨多跑一趟来接我。”
“那你下晚自习，自己跑回去就不得了。”
程瑶咬了咬嘴唇，小声道：“不敢”。
“不敢？”
陈琛哂笑一声：“路灯这么亮，人又这么多，还怕有人把你拐跑啊？”
程瑶不肯输掉气势，连忙解释：“我对俞城还不熟悉，这里的路又弯弯绕绕的，我怕迷路。等过两天，我对这里不感觉陌生了，就敢一个人回去了。”
陈琛吐槽道：“大话说说就行了，我也不抱希望，能一时半会的甩掉你这个小尾巴。”
程瑶在心里“哼”了一声，他果然嫌自己麻烦，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天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架子，比她也不过就大了三岁而己。
……
程瑶和陈琛回到家，蒋霞正坐在沙发上，和丈夫陈佑华打着视频通话。听到玄关处关门的声音，赶忙站起身。
“阿姨，我和哥哥回来了。”
程瑶换好拖鞋走了过来，朝着蒋霞露出一个俏皮的笑脸。
蒋霞招呼她，将手机拿得远了些：“这是你陈叔叔”。
视频里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成熟又精神，脸上带笑，却还有几分严肃。陈琛的眼睛像蒋霞阿姨，下巴和鼻梁更像这个男人。
蒋霞也向陈佑华介绍了一句。
程瑶笑着喊一声：“叔叔好！”
陈佑华面带微笑说：“小时候叔叔见过你几面呢，没想到这都长成大姑娘了。”
程瑶点头不语，她对陈佑华一点印象也没有，小时候每次都是蒋阿姨带着陈琛来她家玩。
陈佑华又客气几句：“有什么需要就和你蒋阿姨说，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好，谢谢叔叔。”
蒋霞望见陈琛提溜着书包，就要往卧室里走，赶忙喊住他。
“陈琛！过来，和你爸打声招呼。”
陈琛也不回头，语气略有些不耐烦：“没什么好说的，困了，洗澡睡觉去了。”
“你这孩子…”蒋霞还未讲完，就听视频那边说：“高中生活就是紧，别吵孩子了…”
回到卧室，程瑶脱掉校服，换上了一条奶黄色棉布睡裙。
睡裙宽宽松松的，有两个斜插口袋，花苞袖口是柔软的白色蕾丝边,木耳镶边的领口处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因为天气热，她白天喜欢扎着丸子头。
拆开丸子头，散下头发后，程瑶正打算出门去洗澡，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陈琛？”
程瑶原本以为是蒋阿姨，笑着打开门，却抬头看到陈琛那张脸。程瑶一时惊愕，话也不经大脑，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陈琛看着眼前的女孩，柔顺的长发披在胸前，白皙的小脸上，露出一副还来不及遮掩的惊愕表情。睁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像是一湾湖水那般清澈干净。
陈琛愣了几秒，将视线移走，有些飘忽不定，最后才有些慌张地落在了那张背靠椅上。
他开口道：“我妈把校服搞混了”
程瑶哦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校服，舒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他听到她首呼他的名字会摆出一副臭脸，再狠狠教训几句。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真的困到懒得挑她的刺了？
不让喊哥哥，也不让喊名字，她也很累的好吧。
程瑶从床边拿起叠好的校服，又转身走到陈琛面前递给他。
要不然说声晚安，彰显彰显自己友好和善的态度？但刚提起一口气，就见陈琛像是不太耐烦地转身就走。
程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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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不欲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