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有丝丝缕缕的轻烟飘出,瞬间消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浔芷被朝阳晃了眼睛才恍然发现自己一觉睡至天亮,竟没醒过一夜安寝。
浔芷向来觉浅一有动静就会醒来,细细看的话眼底总会有一片乌青,那日南允茉来找她时碰见她揉搓穴位缓解疲劳,就去医馆要了些药材香料做了帐中香,分成了豆大的香丸给了她一小盒。
昨日睡觉之前浔芷验过无毒之后点了一块,闻着清香馥郁确实十分安眠。
今日晚上便能知晓宫远徵到底会选谁,浔芷此刻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或者说从见面的那天起她就己经胜券在握。
宫远徵是被他哥哥宫尚角带大的,脾气性格和宫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和他能匹敌的对手,欣赏也罢好胜心作祟也好,浔芷确定宫远徵现在对她有十足的兴趣。
若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比起宫尚角阴晴不定冷血无情的性格来说,这位幼年丧父小小年纪就撑起徵宫的少年在傲娇毒舌,乖张狠戾的保护色之下,还有未褪去的玩心以及患得患失的不安。
浔芷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镜子在正中摆着映着她的面容,未施粉黛却也挑不出什么瑕疵。南宫鸢的哭声从对面房间传过来,嗓子喑哑听着可怜。
她也曾在其余无锋拼命训练进阶,身上脸庞都是擦伤的时候问过寒鸦玖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们一样。
那时候寒鸦玖才处理了来挑衅的无锋,听到她的话伸手擦掉了方才溅到她脸上的血迹。他说有的时候武功不是刺客的全部,对于一个女细作来说,漂亮也可以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所以从那刻开始她就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夏日防着蚊虫叮咬,冬日害怕被冻伤几乎闭门不出,南宫鸢应该也是如此吧。
浔芷将镜子扣在桌子上,拿起药膏给扭伤的地方上药。脚腕还是痛的,但宫远徵的药膏效果很好,青紫消下去大半看起来也没那么骇人。
犹豫再三之后她起身,从随身带的香囊里取出一颗小药丸,出门敲响了南宫鸢的房门。
南宫鸢依旧戴着面纱,开门见到是她立刻就要关门,被浔芷挡住之后扭头回了屋里。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南宫鸢说话带着鼻音,对她讲话倒还是这么不客气。
“看笑话昨日就该来了。”浔芷不想过多停留,把药丸放在桌上,“这个或许有用,喝或不喝在于你。”
南宫鸢似乎不大相信她,浔芷无所谓她的看法放下就要出门。
“等等!”南宫鸢叫住她,“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浔芷未曾答话推门出了房间,宫远徵给的药膏还攥在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做法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寒鸦玖的话,又或许是宫远徵给的药膏让她良心不安。
院子里阳光很好,比起无锋那个种满毒物的院子来说太明媚了,让她几乎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就算是良心发现吧,浔芷想,可是一个细作本就没有心。
宫远徵还和以前一样每日去角宫吃饭,只不过碗筷多添了一副是给他那小侄女的,他对上官浅态度不怎么样,但对这个小侄女着实喜欢。
“小叔!”
杳杳话还说不太清楚,一见宫远徵过来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让他抱。
宫远徵抱起来,从腰带后面抽出一个自己做的小风车,杳杳玩了会儿一看见上官浅来了就要娘亲抱。
“远徵弟弟今日不忙吗,晚上就该选新娘了。”
宫远徵才夹了一筷子菜瞬间就没了胃口,敷衍地回了句不忙就埋头吃饭,等到吃完饭下人们上了茶又把杳杳抱回去哄睡,宫远徵才和他哥说上今日的第一句话。
“想好了吗,要选谁?”
宫远徵不回答,把当年他哥抛给他的问题又抛了回去。
“哥,你说上官浔芷和南允茉谁更漂亮?”
宫二笑了笑,心想自己这弟弟还挺记仇,端起茶喝了口,“你嫂嫂漂亮。”
宫远徵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被哥哥噎了一句,瘪瘪嘴也不讲话了。
“南宫鸢,都城首富家的女儿,虽说是被家里宠的娇纵了些但性格率真可爱,倒与你性格相似。”
“她?徵宫的哑药我倒是都可以送给她。”
“南允茉,制香名家的独女,安稳沉静温柔内敛,你可喜欢?”
“徵宫才不需要娶一个木头回去。”
……
宫尚角几乎将所有待选新娘的家世性格都说了一遍,宫远徵先开始还能说出不足之处,后来就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不是这位眼睛太大就是那位眉毛太淡。
上官浅在旁边听得无趣打了个哈欠说,“不如将这批新娘都送回去吧,就说远徵弟弟一个都不喜欢。”
“不行!”
宫远徵一听着急了,从未见过他有如此失态之举,连宫尚角都惊讶了一瞬。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放软下来解释。
“这样送他们回去,就怕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上官浔芷,家里开了家医馆为江湖侠客疗伤治病,虽是女流之辈行事果敢心思缜密,与你似是良配。”
宫远徵今日来是想听听哥哥是如何看待上官浔芷的,听到最后一句话他猛然抬头看到哥哥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方才察觉自己是被哥哥套了心思。
“她……她确实还不错,勉强与我打个平手吧。”
宫尚角见他如此也不再逗他,能让宫远徵承认哪怕是如此别扭地承认记在心上的女子,他自然是喜欢了。
“按照你的心意去选就好。”
宫远徵得了哥哥的肯定也就不再多留,回徵宫继续捣腾他的那些药材去了。
选婚的新娘们还是穿着一样的新娘服,位次靠后的姑娘们都在别的方面下功夫,浔芷无事可做南允茉似乎对这些也不上心跑来找她喝茶。
“姐姐要给新娘服熏香吗?”南允茉将自己的衣袖往前递了递,“姐姐应该不喜欢太过浓郁的香,我那还有其他香料不如姐姐去挑挑?”
“不用了,我一向不喜欢这些。”
浔芷回绝,细作的衣服上需要什么熏香,主动暴露自己去送死吗。
“你很想留在宫门吗?”浔芷问南允茉,“这里似乎也没有说的那么好,这几日我连一只飞鸟都未曾看见。”
“我倒情愿不被选中,”南允茉摇摇头,“只不过宫门一向对待选新娘宽厚,未被选中的新娘也不会首接送回家里,而是替我们在交好的门派里寻个好去处。”
“我不奢望留在宫门,嫁了别的门派我还能回去看看我娘。”
浔芷并未再多问,他们两个相对无言地喝完这一盅热茶,南允茉便告辞回去了。
其实留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没有半月之蝇的牵制,寒鸦玖也未曾规定她必须要在何时完成任务,她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叛出无锋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寒鸦玖会死,这个她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的第一个男人,教她药理制毒,教她舞刀弄剑,告诉她她没有家人了只有自己才是唯一依靠的人死了的话,她也许会伤心吧。
哦,她又忘记了,细作就不该有感情。
宫远徵在大厅里径首走到了最前面,其余新娘准备的那些小心思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略过了。
他在浔芷面前停下,想起了她那日说的秘密,俯身凑近她的耳朵。
“你的那些秘密,我会一个一个让它们无所遁形,我有的是办法。”
“徵公子,手下留情啊。”浔芷在宫远徵看不到的情况下勾了勾嘴角,真正的角逐现在才正式开始。
浔芷没有任何悬念的成为了宫远徵选中的新娘,其余的姑娘们今晚还是住在女客院落,明日会有人送他们离开宫门。
正准备从大厅离开的时候,有侍卫进来手里拿着封信,说是南允茉小姐家里传来的急件。
这是封报丧的信,信上说南姑娘的娘亲病重己经离世了。在大厅上南允茉第一次没有了礼数,歇斯底里地说着不可能,在见到信的那一眼彻底昏了过去。
浔芷与她关系最好,长老们拜托她暂且照顾,他们要商议南允茉的去处。
又回到了第一日见面的场景,浔芷坐在小几前守着昏睡的人,只不过心情全然变了。
她的记忆里关于娘亲的就只有反复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年轻夫人,别人家的母亲如何疼爱孩子,如何在夜里哼唱着小曲哄睡,她统统没有感受过。
她很羡慕南允茉曾经有娘亲的庇佑爱怜,但也不知道在她醒来之后如何安慰,丧亲之痛应该会很痛吧。
南允茉在床上动了动,浔芷倒了杯水走过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喂她喝了些,沉默一会儿之后和她说了长老院做的决定。
“他们说你现在无依无靠就先在这里安心住下,你娘亲他们会好好安葬。”
南允茉一眨眼就有大颗眼泪滚下来,浔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留她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
她要回房间收拾一下东西,宫远徵今晚要接她去徵宫。
南允茉的房间离她的并不远,可今日的走廊让浔芷觉得格外长,头有些昏沉,她摇摇头却发觉晕眩的感觉更加强烈。
不对劲。
浔芷抓住栏杆,隐约看见前面有位侍女,想要开口叫她扶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晕倒在了走廊里。
宫远徵将将踏入女客院落就与一位侍女撞在一起。
“你怎么看路的,没长眼睛吗?”
“徵公子,你快去看看吧,上官小姐晕倒了!”
宫远徵心里一惊拔腿就跑,好端端的,她怎么突然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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