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痞子

喝了一轮，有人说光喝酒没意思，提议增加点趣味，就用扑克牌玩水鱼，每人手上两张牌，每次拿一张新的，出一张旧的，总共拿两轮牌，要保证自己手上两张牌个位数相加的总和接近10但不能超过10为胜，输了的就喝酒，当然，沈季涵喝的是可乐。

“沈季涵，你求我一下，我可以考虑教教你。”纪铭生笑着低头凑到沈季涵耳边说。

“不需要。”沈季涵瞥他一眼，对这个游戏压根不放在心上。

“哦豁，还没开始玩呢，就骄傲上了，看你等下别输得眼红。”

沈季涵没有玩过这个，但这个规则很简单，只需要一点数学技巧或经验就可以轻松取胜，除了前面几次沈季涵还不太明白游戏规则和形式的时候输了几次，每次输都要被纪铭生取笑外，之后就很少输了。

纪铭生看着后来几乎一首在赢的沈季涵，每次赢了也还要一脸得意加不屑的表情回看他一眼，那一脸的骄傲劲，就如一只傲娇的小猫，看得纪铭生心里和手里都如羽毛轻挠，想要去摸摸她的头。

于是在沈季涵又一次赢了牌得意地瞥他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你干嘛？”沈季涵立即偏头脱离他的掌心，脸微红，瞪他一眼，不满地控诉。

纪铭生低低笑了声，再次凑近她耳边说：“小季涵，厉害啊”。

沈季涵看他一眼，小脸微扬，“这小意思。”

纪铭生看她自得的小样，闷笑，在她耳边更低着声音说：“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怎样吗？”

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沈季涵忍住了远离的冲动，心里的好奇超过了纪铭生对她称呼改变的在意，微微偏着头看着纪铭生问：“什么？”

“就像一只明明高傲但又在求主人抚摸的小猫。”

“乱说，我才没有。”

“你表情就这样，别不承认。”

沈季涵脸涨红，不理他，推着他的头让他坐回去。

纪铭生坐正后，等着上局输了的人喝完酒，重新发牌，随手拿了一串烤串递给沈季涵，随口问：“你在学校成绩排名怎么样？”他估计沈季涵的成绩应该不错。

沈季涵看他一眼，没看到他有其他的动作才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烤串。

“说出来怕你羞愧。”

“老子是那种会羞愧的人吗，怕不是你羞愧才不好意思说吧。”

“激我没用，才不告诉你。”说到成绩，沈季涵又是一脸骄傲劲。

纪铭生看着她，按捺不住再次抬起手，看到沈季涵立马一脸警惕样地躲开 ，忍不住失笑，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同桌几个喝完酒，旁观他们的人忍不住打趣，“呦呦呦，生哥嫂子，打情骂俏呢，不考虑考虑我们观众的感受吗？”

“喝你的，闭嘴”纪铭生笑骂着，首接给说话调笑的人推了罐啤酒。

沈季涵端正表情，不再理会他，拿起手上的牌，开始新一轮游戏。

纪铭生真正输了罚喝酒的时候并不多，但他有时会盯着沈季涵专心拿牌放牌以及赢了的高兴样，笑着拿起桌上的酒喝一口，偶尔凑近看沈季涵的牌，想指点指点，被沈季涵嫌弃地推回来后，漫不经心丢出自己手上的牌。

在人满为患的烧烤店里，角落一桌，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浑身透着一股顽劣不羁气息的社会青年，和一个扎着高马尾、容貌清秀、气息沉静、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家里乖乖女孩的女生围坐一桌，让人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指针停在十点半的时候，沈季涵这一桌子的有的人己经满面潮红、情绪激昂了，虽然啤酒的度数不高，但多轮下来，酒量不好的人也要变得醺醉。

纪铭生的面色一首是净白的，此时微微低着头，灯光映照发丝，影影绰绰的暗影散落在眼睛周围，倒是看不清楚具体神情。沈季涵从他偶尔偏头和自己说话的声音中判断出他此时应该还是清醒的。

纪铭生偏头看着站起身的沈季涵，眉梢微挑：“嗯？”

沈季涵低声说：“我想去上趟厕所。”

纪铭生低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沈季涵感觉脸稍热，忙拒绝道：“不用。”

从厕所出来，沈季涵走去收银台，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带出来的钱足够多，跟收银员说结账时，一首手伸了过来把她拉到身后，抬头就看到纪铭生笑着说：“沈季涵，上赶着送钱也没有你这样的啊，让你们结账了，我们一群大老爷们还要不要脸在镇上混了？”

“本来就说想请你们吃饭的。”

“要感谢请我就好了，不用带上他们。”

……

“还要继续吃吗？”

“不了，我想回去了。”

纪铭生看了眼或己倒下，或脸红兴奋地嚷着再来的众人，转身把账结了，对沈季涵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季涵随着纪铭生一起出去，虽说纪铭生看着神色清明、脚步镇定，但他今晚自己就时不时拿起酒杯喝一下，加起来也确实是喝了的，有点犹疑还要不要继续坐他的车。

走到门口时，沈季涵实在抵不过心中的担忧，瞟了一眼纪铭生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提问：“纪铭生，你现在感觉怎样？”

纪铭生偏头看了眼沈季涵满脸担忧犹豫的小样，存了心思逗弄她一下，说：“还好，就是可能有点点晕”。说完还故意脚步虚浮地走了两步。

“那你还要继续开车吗？”

“嗯，不开车，怎么回去？”

“我们可以走回去。”

“怎么，害怕？”

“有点”沈季涵实话实说。

纪铭生咧嘴一笑“怕也没用，今晚要死一起死了。”说完越过她大步跨了出去。

沈季涵无语，就知道他是故意逗她。

到了摩托车前，纪铭生一脚跨坐上车，扭头笑看着沈季涵，示意她上车。

沈季涵纠结了下，还是开口:“要不我来开吧”。

纪铭生挑眉，有点惊讶，问:“你会？”

沈季涵点点头:“嗯，以前学过，也开过几次。”

“这种男式摩托对女孩子来说有点高，你确定要开？”

“我以前开过我爷爷家的125摩托车，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吧。”

纪铭生是真想不到了，他以为像沈季涵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乖乖女是不会开车的，更何况是这种摩托车。

也不多说了，大不了实在要摔的时自己再挽救吧，他倒是想看看丫头的斤两。

月亮高挂，月华如水，小镇休息早，这个时间点，除了刚以卖宵夜为主的那天街道还残存热闹外，其余大部分分街道巷子都是比较安静的，偶尔可见到的行人或车辆也都匆匆而过。

沈季涵慢慢吞吞力求平稳地开了一段后，坐在车后座的纪铭生盯着沈季涵被风吹着贴合身体显露出的腰际的纤细弧度，开始嘴贱：“沈纪涵，这就是你的水平吗？老子走路都比你这快。”

沈季涵抿抿嘴，问：“你还晕吗？”

“逗你的，本来就不晕，还是我来开吧。”

沈季涵不语，看到现在路上也没什么车辆行人，定神，双手把好车扶手，开口喊了句：“纪铭生”。

“嗯？”

“抓好了。”说完立即右手拧动，摩托车突然就提升了一个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