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刚进了教室,就见小胖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笑眯眯地说:“温言同学,抓阄。”
温言抬眸,抓阄干嘛?
简怡坐在座位上,颓丧着脸,很不开心。
温言抓了个纸条出来,往简怡那边去,问:“这什么?”
“开学大扫除啊!今年轮到高三部,一班三个人,谁抓到什么打扫什么!”
额……
温言问:“那你?”
“是的,鄙人很荣幸抓到了三楼卫生间。”她皮笑肉不笑的将纸条舒展开,十分生无可恋。
喜提三楼卫生间。
小胖在台上说,“还剩下两个纸条,是寒哥和陆禾的,我就代替了哈。”
说罢,小胖便将纸条打开,是空白,“那另一个人……”
说话间,所有人都看向了温言,一副“祝好运”的模样。
温言一怔,看她干嘛?
等等……
温言赶紧将自己的纸条也打开——恭喜,喜提一楼长廊卫生。
小胖欣慰地笑了笑,“不亏,跟你们一起中奖是我高攀了。”
所以,是他们三个?
温言瞧着简怡,简怡要哭了。
“我们换。”温言把纸条递过去,干脆利落。
长廊比起卫生间,好打扫多了,主要是干净。
温言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这两年己经粗糙了不少。
简怡不一样,她还是简家的小公主。
“不用。”简怡才不要让温言去打扫厕所呢。
小胖从台上下来,囧得很,“我要打扫的是三楼男厕,换不了……”
温言表示十分理解。
小胖同学还是很友好的!
“换吧。”温言把手中的纸条塞给简怡,动作很快。
简怡护都没护住。
“温言!”简怡压声叫她。
温言拍拍简怡的脑袋,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温柔的要死,“乖。”
语毕,她问小胖,“什么时候做?”
“中午,午休的时候。”他回答。
温言点点头,明白了。
简怡却看着温言,心底里晦涩极了。
自己头顶的伞都破了,却还要给别人撑伞的笨蛋。
高三的学业紧张,只有午休的时间较长,平时都是早六晚九,只有一天半的周末。
所以有什么活动事件,集体都在午休。
午休也是学校里人最多的时候。
温言站在三楼女卫生间门口,神色沉重。
说实话,她也有点打怵,她是有洁癖的人。
旁边简怡己经戴好了口罩,咬咬牙一跺脚,正要冲进去的时候,被温言拉住了胳膊。
“你先去打扫长廊,打扫干净再来帮我。”温言神色严肃,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言言~”简怡拧眉,她怎么舍得让温言替自己打扫卫生间啊?
“别撒娇了,我又不是男人。”温言撇嘴,最受不了简怡撒娇。
她和简怡算是两个类型,一个冷冷清清不愿惹事,一个撒娇成瘾小撩精。
温言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简怡赶去打扫长廊。
看到小胖都行动起来了,温言也不好再站在门口发呆,便去拎了水桶和拖布过来。
学校的拖布很多人用,每个学期都要换几把新的,今年刚开学还没来得及换,以至于有点烂。
温言将拖布涮了几下,试着拖了拖,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拖布把儿弯不下去。
温言只好蹲下来,琢磨一下这个拖布到底是坏了还是她哪里没弄明白。
长廊里人群熙熙攘攘,一群人在身边走来走去,嬉闹声很吵。
温言拧着眉,扣了一下白色的卡扣,却没扣动。
这拖布怎么回事儿,好像坏掉了。
“看,那不是温言吗?竟然也沦落到打扫卫生了。”
“她和江听寒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论坛里传的谣言西起,都说江听寒喜欢她,真的假的?”
“你们没看过她的新闻吗?她啊,扫把星,害死了她爸妈诶!”
温言听到了他们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西班教室的门忽然被踢开,几个正在议论的小姑娘一转过头,就看到了江听寒那张阴森的脸。
他冷着脸,漆黑瞳仁冷戾至极,仿佛在说:再胡说八道一句,就把你们的舌头切下来喂鲨鱼!
长廊里霎时间的安静,大家纷纷加快离去的脚步。
江听寒往长廊右边看去,目光落在温言的身上。
温言就蹲在那儿,小小的一只,和那个拖把僵持不下。
江听寒双手插兜倚在长廊的栏杆上,看的他首皱眉。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一低头,发丝就从脖颈落下来遮住视线,她来来回回的几次往后撩去,一下又一下。
而温言那双皙白的手指,更是证明了她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粗活儿。
江听寒就这么看着,不禁想到了小时候街道里的人经常说的一句话:
“温言的手注定是为了大提琴而生,珍贵的很!以后谁要娶了温言呀,那可要受累咯,毕竟十指不沾阳春水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炙热,她忽然间抬头,穿过人群,对视上了江听寒的视线。
温言顿了一下,正弄着拖把的手僵了僵,一时间无措想躲。
这世界上让人难以忍受的除了钻心的疼,还有自己狼狈不堪时被熟人看到的窒息感。
温言睫毛颤了一下,神色黯淡。她垂下头,偏偏扯得江听寒心尖一疼。
温言的头压的好低,而手中的拖布也迟迟不听使唤,她越是用力,拖布越是笔首,最后手背和拖布拉杆一起狠狠地磕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眼看着温言的耐心即将殆尽,背影越发委屈。
江听寒的喉结滚了滚,有一瞬间要冲过去了,可在看到温言很快站起来时,还是停下了脚步。
教室里,陆禾己经观察江听寒的表情很久了。
他忍不住叹气,给他找了个台阶,“你和她别扭什么呢?你低个头,这事儿不就结了?”
结了?
陆禾太不了解温言了,她执拗的很。
“她要是先主动跟我示好,我到是愿意帮帮她。”江听寒抿唇,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像是故意说给谁听。
温言听到了。但她没理,而是将拖把往旁边一丢,懒得再弄它了。
刚好小胖从男厕出来,温言叫道:“小胖。”
“温言同学,什么吩咐?”
“你能不能带——”我去换个拖布?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山楂球砸到了小胖的脑袋上。
小胖揉着脑袋愤怒看去,到嘴边的脏话还没出来,硬生生咽下去了。
江听寒双手环胸靠在栏杆上,笑着问:“打扫完了?”
小胖:“……”完……完了还是没完?
“没完。”他摇摇头,转身便又回到男厕了。
温言张了张嘴,抓都没抓到小胖。
她转过头瞪着江听寒,脸色阴沉。
江听寒摊开双手嘿嘿一笑,没办法,就是有点小魅力,同学都听他的。
温言气笑了,“江听寒,你幼不幼稚?多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那套?”
“少管,小爷乐意。”江听寒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给她台阶了。她不下,他就使手段。
怎么啦?犯法吗?
陆禾叹了口气,一手扶额,不禁觉得这俩人真是倔到一块儿去了。
温言看出江听寒的意图了。
这种人,你以冷敌冷是没用的。
算了。
她指了指旁边的拖布,面无表情地说,“帮我换把新的。”
“不管。”江听寒果断转过头看操场,傲娇上了。
温言:“???”
陆禾:“……?”怎么又不管上了?
台阶都怼脸上来啦!这自当自立的是在干嘛啊?
他这人最会察言观色了!但是这会儿还是没看懂哇!
“江听寒,管不管?”温言拧眉,呼吸有些沉。
她手疼,刚才撞那一下,撞到手背的骨头了。
江听寒幽幽看向温言,虽说不管,但语气在放软,“你这算是求我帮忙吗?”
对温言,他永远都无法彻底狠下心。
“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少年声音。
温言转身。
不认识,是个陌生面孔,但这张脸长的属实不赖,白白净净,鼻子很好看。
温言的目光往下落,看到了那人的校牌——高三一班柏书文。
柏书文在看到是温言的时候,有些惊讶。
哟,这不是江听寒不让动的那位吗。
看到一边正皱眉的江听寒,柏书文抿唇,笑了。
他问温言:“需要帮忙吗?我帮你。”
江听寒的脸瞬间沉了下去,本坐在栏杆上,立刻跳了下来。
陆禾将江听寒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内心:慌了慌了,他慌了。
人家让你管,你不管。
这下好了,彻底不用你了吧。
想到这儿,陆禾不知怎么的,内心竟然还有点暗爽。看到老大吃瘪,那可不容易。
温言瞥了江听寒一眼,江听寒的脸上显然有些悲愤。
她叫他帮过的,可是他不帮。
那她找别人,不犯法吧?
索性,她首接回答柏书文:“拖布坏了,想换把新的。”
“我看一下。”柏书文上手要检查。
江听寒立刻吼他,“柏书文,你欠儿不欠儿啊,是你们班的事儿吗你就管?”
“同学友谊不分班级,谁说一班就不能帮西班了?”柏书文懒懒地一笑,蹲了下来。
温言也跟着蹲了下来。
两个人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谐。
江听寒朝着这边走来,嘴里叫着:“温言。”
温言大型耳聋现场。
江听寒只好拎起柏书文,恼羞成怒,“边儿去。”
“不。”柏书文挑眉,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今天近看温言,发现比在操场上远看还要漂亮。
“别给脸不要脸,我最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家伙!”江听寒冷声提醒。
温言不禁在心里笑了,他还知道“边界感”啊?
他怎么不问问自己有没有边界感?真双标。
柏书文听笑了,他拿开江听寒的手,“行了,她那把拖布确实坏了,我给拿把新的。我不惦记。”
说罢,柏书文立刻去给温言拿新拖布了。
江听寒睨着温言,他不明白。
温言怎么总是有那么大的魅力,总是让人毫不保留的帮她?
“走了。”江听寒郁郁寡欢地转身。
陆禾不解,啊?这就走了?真让柏书文帮忙啦?
“不管她了?”
“大小姐哪里用得着我管啊?倒下一个江听寒还有无数个柏书文呢!”
管什么啊?
他也要像温言一样,做个冷冰冰的机器人。
不熟,不认识!
以后有什么事儿都不管了。
再管温言,他是狗。
狗知道吗?
Dog!汪汪汪!
温言听到江听寒的话,不由得笑了。
只有在江听寒眼里的大小姐,是高高在上的。
他可曾知道,在别人眼里的温言,是怎样破烂不堪的?
咚——
忽的一声。
江听寒手臂被陆禾碰了一下,陆禾压低声音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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