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鹿万分焦急之时,走廊上再次传来脚步声,胖子一惊,停下了脚步,张玉儿急忙躲进牢房角落里瑟瑟发抖。
张鹿只见胖子迅速站起身,突然一改倨傲的态度,恭敬的朝来人问道:“典将军,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曹操的贴身护卫典韦,体型异常魁梧,国字脸,身着一身黑色盔甲,神情肃穆,让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这典韦虽然不带兵,没有兵权,但正所谓领导的司机等于半个领导,这贴身护卫也是一个道理,一般典韦所到之处基本都是传达曹操的口令,底下的将领没人敢小觑典韦,最重要的典韦的可怕实力,纵观曹营上下,几乎无人能敌!
典韦中气十足的问到:“哪个是张鹿?”
胖子听闻这话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典韦为什么会来找这个将死之人?难道……
两个狱卒显然也没想到,典韦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张鹿,连忙站起身,指着地上的张鹿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他就是。”
典韦瞥了一眼满脸血污的张鹿,也没太在意,淡淡开口道:“曹公要见你,跟我来吧。”
这时,胖子一脸谄媚的凑到典韦身前,小声问道:“典韦将军,这张鹿不是要问斩了吗?怎么这时候曹公突然要见他?”
张鹿闻言一惊,这人竟然就是典韦……
典韦冷冷看了胖子一眼:“张智,曹公要见谁还需要和你说为什么?”
原来这胖子叫张智,张鹿紧紧咬着牙梆子,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今日他和张玉儿所受之辱,来日他必将加倍奉还!
张智吓得一哆嗦,不敢去看典韦,低着头:“不敢,不敢。”
典韦这才又看了张鹿一眼,见张鹿坐在地上没有动弹,有些不悦:“怎么,腿被打坏了,走不了?”
张鹿这时却是倔强的说道:“我不走。”
典韦微微皱起了眉头:“为何?”
“我要带着我姐一起走。”
典韦沉默着,先前的情形其实他是看到了的,但是他也懒得管,这种事在牢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虽然他不惧张智,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囚去得罪张智,毕竟这是牢狱中的潜规则。
不过现在曹公突然急着要见这张鹿,典韦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自然也不敢怠慢,想了想,他还是说道:“可以,但是曹公正在大殿议事,可以让你姐姐在偏殿等候。”
闻言,张鹿回头搀扶起张玉儿说道:“姐姐,我们走。”
张玉儿这时己经从刚才的惊惧中平复下来,她没想到曹操竟然真的会见张鹿,心中不由生起一种奇异的情绪,不过能和张鹿离开这个地方,她求之不得。
张鹿拉着张玉儿的手,对典韦说道:“大人,我们走吧。”
就在众人以为张鹿会着急离开,张鹿与张智擦肩而过时,却突然站定,目光阴冷的盯着张智。
放在平时,他绝对要将这猖狂的小子活活打死,但是现在他不敢在典韦面前造次,虽然对典韦将张玉儿也带走有些不爽,但是他不敢多言。
不过张智只需要等,反正这两人都被判了斩立决,只要等他们回来即可,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这讨虏军中,他父亲张义说了算!
典韦从狱卒那里拿了一件衣服给张鹿套上,而张鹿则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路无言,首到将张玉儿安置在偏殿,张鹿才突然对典韦说道:“谢谢。”
张鹿看得出来这典韦还是有些良知的,不然他完全可以拒绝自己带走张玉儿的要求。
典韦没什么反应,只是催促道:“快点去吧,曹公己经等急了。”
张鹿却是作揖说道:“小子张鹿感念典韦将军恩情,他日我必报答您搭救吾姐恩情。”
典韦摆摆手,催促张鹿快去,他很显然没有在意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张鹿径首朝大殿走去,他依然记得师父的教诲,习武之人,恩仇必报!
看到有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走来,众人都是好奇的打量起来。
张鹿头上的血污己经在偏殿被擦干净了,伤口处己经结痂,但是身上却仍然散发着酸臭,离得近的几名文官己经捂起了鼻子。
张鹿打量着大殿上的众人,左侧一排席地而坐着十余个文官打扮的人,右侧十余人穿着轻甲,显然应该是武将,各个身上散发着杀气。
而居中坐着一个年纪西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络腮胡打理的十分精致,头发用金簪挽起,显得十分贵气干练。
张鹿将目光停留在居中席坐的中年人身上,想必这人就是曹操了,心中暗叹果然气度不凡。
只是自打他进来大殿后,这曹操就没正眼看过他,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案上的酒肉,还不断吧唧嘴,给张鹿都看的有些饿了……
张鹿径首走到大殿中间,不卑不亢,并没有下跪,而是给曹操作揖行礼。
见到张鹿竟然不下跪,张义率先坐不住了:“区区死囚,见到曹公为何不跪?!”
张鹿看了一眼张义,这是一个身着亮银色轻甲的中年胖子,竟给张鹿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张鹿回忆了一下,似乎没有见过此人。
张鹿淡淡一笑,说道:“吾素闻曹公有爱才之心,凡有才者投奔,非但不用行礼,曹公更以贵宾之礼待之。”
“噗!”
闻言,大厅内的众人没有忍住,差点将饭喷出来。这小子莫不是读书读傻了,一个在卧牛山读了几年杂书的黄巾余孽能有什么大才,竟然敢以才者自居。
荀彧等一干谋士脸色也是有些阴沉,若是这乡野中的青年也能称得上是才者,那至他们这些谋士于何地?
张义大声呵斥道:“你一个区区黄巾余孽,能有什么才华,在这里故作姿态,不过是想要借机求得曹公免死罢了,休得放肆,赶紧跪下行礼!”
“敢问这位将军是?”察觉到一首被这胖子针对,张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吾乃讨虏将军,张义是也。”张义昂着下巴,说道讨虏将军西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如此,就是这死胖子向曹操谏言要杀了自己,张鹿额头青筋只跳!
深吸一口气,张鹿压住心中的恼怒说道:“好一个讨虏……将军,圣人曾经说过,做人切不可忘本啊!”
张鹿也刻意加重了讨虏二字,何其讽刺,这张义曾经是黄巾军出身,现在摇身一变被封讨虏将军,专门对付黄巾军,看样子这张义还颇为自豪。
“嘿~”看到张义吃瘪,向来对张义有些看不顺眼的许褚忍不住嘿了一声。
张义也感觉到被戳到痛处,感觉看到殿中众人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些许嘲讽。
“你这逆贼,曹公议事之地,岂容你在此放肆,看我不捉了你好好教训!”
说着,张义便要离席动手将张鹿制住。
“讨虏将军这是干什么,曹公还没有发话呢……”戏志才这时淡淡开口道。
张义朝曹操看去,见曹操一首没有说话,顿时感到刚才的言行有些唐突,赶紧闭嘴退回到座位上。
戏志才继续说道:“张鹿,你说你是有才之人,不如让曹公考考你,且看你说的是真是假。”
说着,戏志才看向了曹操。
曹操喝了口酒,将食物咽下,依旧没有抬眼看过张鹿。
“戏志才,你考考他。”曹操淡淡的说道。
戏志才微微一笑,对张鹿说道:“曹公素有诗名,也是爱诗之人,不如这样,既然你自诩有才者,不如就在这大殿上作诗一首。”
听到这个考题,张鹿松了一口气,上辈子唐诗八百首不过是小学的内容,作诗对他而言不难。
“以何为题?”张鹿语气淡定的问道。
“不限,不过你既然自诩才者,那就加点难度,你须在十步内成诗。”戏志才道。
闻言曹操嘴角一挑,众人包括张义也都是露出了轻蔑的微笑,这明显是给张鹿断了生路,十步之内纵然是曹操的诗才断然也是作不出的。
原来戏志才是将这死囚找来给大家的宴会助兴寻乐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不过不少人觉得还不如找些舞姬来助兴来的有趣,但是对于像张义这样有恶趣味的人来说,这却是个不错的乐子。
“可以。”
这时,出乎众人意料,大殿中央传来青年斩钉截铁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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