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文追着沈听风进了屋。
“沈听风!”
后者墨蓝的长袍一甩,回了床上躺下。这屋子只有两把板凳没有靠椅,他还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现在只想歪靠着。
黎文文气冲冲凑过来,沈听风忽然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衣摆。
嗯?
她用力拽拽,小相公竟抓的很紧。
他白色的长发有些打结和毛躁,明明年纪轻轻,面容苍白瘦削比起黎文文来更像一只鬼。
他忽然坚毅且有力的说道:
“我答应你,家里你当家做主。”
“你帮我隐藏前相之子身份,我帮你抹去这身体的前尘往事。黎文文,我不管你是女仙还是女鬼,也不管你是如何死而复生,魂魄又是从何而来,如今你是我妻,休想与我和离!”
“你莫要离去……”
说完这些话似乎费尽了他所有力气,手一松,就耷拉下来。
“哎?沈听风?”
黎文文连忙将手凑过去试他鼻息,呼,还好只是力竭昏过去了。
她又取了简易急救药箱,拿了听诊器听他心跳和肺脏。
目前来看,她用仅有的医学知识可以肯定,沈听风的身体状况暂时没有问题。
肺部有些水声,有些肺炎症状,以两小只都没有生病来看,没有传染性,只是细菌性肺病。
抗生素正好对症。
“哎,睡吧。”
黎文文帮他把被子盖上,然后忽然很慈母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少年后背单薄,隔着被子都能摸到瘦骨嶙峋的。
他大概也就十九二十岁?
和自己这具身体的年龄相仿。
但是自己的实际年龄都己经二十九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谈一场差十岁的姐弟恋吗?
忽然,她发现沈听风的发根竟有几厘米的黑发。
她可以确定,之前沈听风的白发是从根部开始的,没有一点乌黑。
这是怎么回事?
头发怎么能忽然变黑呢。
她的目光落到桌上自己那只用来给他喝水的骨瓷碗。
哎?难道是空间里月湖水的功劳?
白发返黑?
她连忙再次从空间里取了一碗水来,本想扶着他喂下去,想了想又放回在了沈听风床头。
等他清醒后自己喝吧。
因为一想到自己抱着他给他喂水,黎文文就有些心理不适。
这动作有些亲密,好像自己是个怪阿姨,趁美色少年入睡,偷偷给他灌……
停,不能想了!
黎文文连忙有些慌张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没办法,就算是二十九岁的现代独立女性,她实际上也没谈过恋爱来着。
在现代,她对谁都没法信赖,不敢托付真心,本来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谁想到快三十了,还来了个穿越,老天爷给发了个相公。
行吧行吧,看在你那么仔细恳求的份儿上,我先不走了。
想想小十岁的姐弟恋,也挺刺激的。
等她一揭门帘,就看见两小只鬼头鬼脑的在门外偷听,见她出来,立刻站得笔首,笑嘻嘻的。
“你们两个,一会儿干嘛去?”
“回仙女嫂子的话,我们得去打水拾柴和挖山菜。”
“你们去?”黎文文看着只有一米多高的两个小家伙,在现代,这样的娃还得家长追着吃饭呢吧?
“嗯嗯!”
“哪里打水?我去看看。”
“使不得,仙女嫂子你就在家等着吧,我们离河比较近,很快就能打来的!”
“领路。我也顺便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
黎文文瞧了瞧堂屋角落里放着个木水桶,那水桶都是有些破败的,中间偏上的地方还有个大洞。
“你们就用这个提水?”
“嗯嗯,家里的东西都是村长爷爷送给我们的。我们来时,什么都没有。”莫雨献宝一样把两个水桶提过来,笑道:“坏在这里刚好我们用,我们也抬不动一满桶的水。”
黎文文看了看那个破水桶,又仔细盯着他们两个看,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和沈听风一样是很好的绸缎料子,但是己经破烂不堪,又脏又旧。
她忽然有些心酸,揽过两个小家伙摸摸头:“你们可真懂事。不过以后不必打水了,嫂子这里有更好的水。不过记住了,嫂子能变东西,不可以往外说。”
“嗯,放心嫂子,我们知道!”
“走吧。”
拎起水桶,黎文文就带着他们俩往外走,万一被外人看见,也好有个由头。
不过她多虑了,就见他们住的小院外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溪。
溪水很浅,应该就是前些日暴雨刚形成的,以前似乎是干涸的河道。
莫雨指着一处洼地道:“仙女嫂子,你就是在这里被大家发现的。”
黎文文叹气,难怪只有他们在这边打水,大家都嫌这条河不干净吧。
“院子里没井,喝的水也在这里打吗?”
“对。哥哥说煮开再喝就好了。”
黎文文点点头,然后转身眺望,他们地处山脚,再往北去,就是一座大山,村民们的宅子都在离她家较远的南边,他们的屋子孤零零的像是一座孤岛。
“这村子,在往外就没人家了?”
凝脂脆生生的回答:“没了,我们家就是最边上的一户。这里原本是我家一位远房亲戚,我们投奔他而来,却没想到他去世多日,也无儿无女,房子就荒了。所以干脆就留下来,我哥给村子里平日写写对联和书信,换些粮食度日。村子里很看重读书人,一开始我们还算可以温饱。”
“后来哥哥重病,起不了身,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村里人不知你们身份?”
莫雨摇头:“不知。只当是落难寻亲的读书人。”
“嗯。你们平日在山上挖野菜?”
“只在山脚处。山上有野兽,我们不敢去。就雨后随村子里的大娘们上山采过蘑菇。”
“我知道了。今日是几月几日?”
“五月初七。”
黎文文再次点头。
五月初九乃是她前身老爷的生辰,曾放言要娶自己填房做小妾,所以大夫人起了嫉妒心,昨天就找了由头给前身打死从山崖上丢了下来。
正带着俩孩子散步,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你个哑巴婆子,给我站住!再跑试试!你给我站住!我今天不打死你!”
“阿巴阿巴,呜呜……”
谁?
没等黎文文问出口,凝脂就小声道;“仙女嫂子,那是村子里懒汉吴老六,整日就知道欺负他哑巴媳妇。可能又在外头赌了一夜,才回来。”
莫雨小大人一样瞪了眼幺妹:“凝脂,女孩子家家,莫要嚼舌根!你管人家夫妻家务事干嘛。”
黎文文探头看了看,也看不见人影,就道:“我还没做好和村民接触的准备,走,咱们先回家。”
刚一回来,她就看见沈听风站在屋门内向外望。
他脸上的神情紧张严肃,在看见黎文文拉着两小只回来后,这才放松下来。
随后竟然傲娇的一扭头,也不跟她们说话,便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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