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霜将清婠带回房间,神神秘秘地关上门。
“清婠,我得知你此次前来的目的,若这是桩冤案,我也想为姐姐伸冤。只是你我都知道,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并无权势,要对抗官府,势必要抓住权势的尾巴。我有个提议,只是可能要委屈了你。”
“姨母,只要是有利于为爹娘伸冤,我都想去试试。”清婠听到这个消息,眼里突然有了光。
“我想你随元元入宫,尽可能辅助她当选太子妃。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太过分了,但是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周氏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纠结与乞求,这同时也体现在她紧握着清婠的双手。
入宫,这是什么概念,徐清婠虽生在都城外,但并不是傻子,她小时候,经常会听到母亲教诲她的话,“婠儿,你以后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答应娘,即使做着再苦再累的工作,也不要为了享乐和荣华富贵而入宫,你只是你自己的,不是争夺皇权和后宫争斗中的牺牲品。”
见徐清婠没有回应的意思,周氏又接着说到:“婠儿,身为一名母亲,我实在不能看元元再次寻死了,但她若入宫,我希望她的身边有一个我能信任的人,两姐妹,一起扶持;如果元元足够幸运,能在宫里谋一个好位置,那联系上宫中的狱司,帮助找出杀害姐姐的凶手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婠儿,可否好好想想?”
可是能替爹娘找出真凶,为他们报仇,入宫又有什么难呢?反正她现在己是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这还能帮助姨母一家,不妨一试。
“我愿意陪元元一起入宫。”徐清婠说得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想以后即将遇到的风浪,她好像没什么可以害怕的了。
听见清婠这么说,周氏简首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还以为要经过软磨硬泡才能说服清婠。她低估了清婠的决心。
周凌霜紧紧地抱住徐清婠,心中尽是喜悦。“婠儿,谢谢你。难得姐姐有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她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骄傲的。”
提到母亲,清婠的身子也往周氏姨母的怀里缩了缩,她也享受着温暖,眼泪从她眼里轻轻滑落,只是少了母亲的那份温暖。
“爹,娘,等着我。”
——南朝皇宫
御书房里,元景年正在批阅奏折,桌上摞着的一叠又一叠的奏章,像是在显示着自己的强势。
“咳咳咳”,又是断命的咳嗽声,他己习以为常,只是身边的奴才又弯下腰递给他一条拧干的绢布,元景年只是接过来简单地擦拭了一下。
随后奴才又向外边的丫鬟叫唤道:“来人,换一条干净的布来。”
“常年累疾,无碍。”皇帝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
“皇上,您日夜批阅奏折,一定是过劳了,可要休息一会?”
元景年摇摇头,“这么多奏章还等着朕,怎么休息得下去。还未过半百,身子却一天天不行了,是时候让烨儿涉事了。”
“皇上,您且不要这么想,御医给您配的药看来还是能起到作用的。实在不行可让大皇子协助您,这样既可以锻炼大皇子,也省了皇上您的力,皇上您看如何?”
元景年点点头,又将翻看过的奏章累到一叠中去,“烨儿现时应多看看民生方面的,他通习武艺,对如何治国还是要多多学习。”
“是,皇上。”
“选太子妃的事宜进展如何了?”
“回皇上,照例,己由皇后娘娘操持主办,这几天娘娘可忙得不亦乐乎。”
“她向来是喜欢操心这些事情的。”说到这儿,元景年的脸上绽开了浅浅的笑容,好像又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与杜皇后相处的时光。
“皇上,那您对大皇子的太子妃人选有何期许吗?或许可以给下人们一些建议。”
“具文艺、才艺、礼艺,过礼仪司,愿能留下具有德艺的人,最后,更希望所选之人是烨儿的所喜之人。”元景年提到“所喜”,记忆似是回到从前,目光之所及,看不穿,内含春水,微波荡漾,随后便迅速回归到一行行字间。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说着,他便屈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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