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八年的未婚夫回来了在线阅读

我死了八年的未婚夫回来了

桑宁没想过郑锦衣还会回来。她八年前也不相信郑锦衣会死。她和他分别了十三年,听闻他的死讯后找了他整整八年。果然,她是对的,郑锦衣果真没有死,他回来了。可是桑宁不会再是郑锦衣的桑宁了,郑锦衣也永远不会是桑宁的郑锦衣了。

《我死了八年的未婚夫回来了》精彩内容赏析

“咱们将军呀,当年也是世家的小公子,家中有祖上功劳的庇佑,难得的好门第。咱们将军又生的俊俏,不少府邸都争着同他结亲呢。”

“可是咱们公子谁家的都看不上,偏偏看上城郊的一个采桑女。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个。”

牛二不是京城人士,同郑锦衣他们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交情,对于京城中的故事一无所知。

倒是郑钱,从小跟着郑锦衣长起来的,郑锦衣做公子的时候,他便是小厮。郑锦衣去参军,他便也跟着做了亲卫,对于他的过往是无有不知的。看到将军自打前日见了那桑宁,便神思恍惚,连一口汤水都不肯吃,心中怅然,便和牛二絮絮叨叨地攀谈起过往来。

“当初的郑家是什么门第,那采桑女又什么门第,说的难听一些,不过是一个采桑养蚕的,丰年勉强糊口,若是赶上灾年那就是个卖给人家为奴为婢的命。”

“咱们都是穷命,低贱惯了,也说不上谁看不起谁。老爷太太可是富贵窝里的人户,怎么会允许这样一个丫头污了他们家的门楣。郑钱说着,便觉得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替谁委屈,反正就是挺委屈的。

“将军当年也是跟爹娘较上了劲,扬言非桑宁不娶,气得老爷太太将他逐出家门”

“将军憋着一口气参了军,说等到功成名就,便要给桑姑娘最风光的婚礼。”

郑钱说着说着,便有些难过了:“谁曾想造化弄人呢,等咱们将军回来,她已经嫁作人妇了。”

牛二心里向着自家将军,说话便有了怒气:“这个女子,辜负了咱们将军的深情啊。”

郑钱反倒反驳:“哪里就辜负了,八年前,是我亲自回来,把将军的腰带扣和绝笔书交到她手上,告诉她我们将军死了,让她不要再等的。”

“人家固执的找了咱们将军八年不说,将军的爹娘当初对她多坏啊,郑家遭了匪贼,一家子横死,还是人家帮将军把亲人的尸骨敛起来的。我向村里打听,去年冬岁,她爹娘双双没能熬过去,叔叔占了她家的房子田产,她一个姑娘家,不嫁人,就只能冻死饿死街头了。”

牛二露出愧疚的神色:“竟也是个仁义女子,竟是我错怪她了。只是我们将军,当初那不是……”

郑钱苦笑:“说真的,当初我们将军,是真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来的,所以才派我捎了信来,让她只当他死了,省得再为了他苦熬许多年。谁成想,我们居然活着回来了。而且若不是正月那一场刺杀,我们本来二月初便能回来的。可惜……”

可惜造物弄人,郑锦衣终究是晚回来了一个月,生生将近在咫尺的姻缘给错过了。

郑锦衣恨的呕血,若是他不是执意留下来以身为饵诱捕军中的内奸,他便不会受伤,便不会因此错过他的姑娘。

可是他若不这么做,便会将那些潜伏在军中的贼子随着大军带入大靖腹地呀,如此,大靖危矣。

他别无选择,便注定错过他的姑娘,所以他只敢偷偷地再看她一眼,却再也没有颜面面对她了。

郑锦衣在屋子里面痛苦不已,隔着一道门,郑钱和牛二在外面愁容满面。

“格老子的,气死我了!”牛二爆一句粗口:“总得想个法子,让他们说说清楚,没道理就这么成了仇人。”

郑钱冷笑:“你能有什么法子?不瞒你说,我已经自作主张求见过桑姑娘了,人家压根不肯见。”

“那就逼她见。”牛二冷笑道:“老子本来便是做土匪的,看上的姑娘管她如何,绑也要绑到山上去做压寨夫人的。便是再当上十年的兵,我这芯子也换不了,且让我将她绑来。”

“你敢!”郑钱拔高了声音:“你若是敢这般对桑姑娘,咱们将军能把你再扔回你那破山头上去你信不信。”

“那就绑她男人。”牛二毫不迟疑,像拎小鸡仔一般拎着郑钱便往外走:“你既然已经去打听过了,必然是识得他男人,去和老子认认人。我绑了她男人,她总得来赎人吧。”

“这可是天子脚下,你这么做,是会被罢官免职的。”郑钱挣扎了两下,挣脱不了,便只好警示他。

牛二不满:“恁地啰嗦,老子又不是非做这个官不可。”

郑钱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任由他一路拽着来到了桑树村。

桑宁和余安自是不知道牛二的计划,此时此刻,二人正在桑园紧锣密鼓的种树呢。也只有这几天是好时候,风好水也好,种下去的桑树好养活。所以村里人都抢着这个时候将树种下去。

桑宁扶着树苗的枝干,看着满头大汗的余安,不由的抱怨道:“我说换我来填一会儿土,你偏不干,全部揽到你身上,多累呀。赶明儿累得你胳膊都抬不起来,我看你怎么握你的笔杆子。”

别看余安看着是个书生模样,做农活却是一把子好手,挖坑,栽树,培土,浇水,干脆利落。他固执的摇头,冲着桑宁笑:“这么重的活儿,我怎么忍心让你干?”

桑宁又是害羞,又是感动,又说不过他,便只好跟在他身边,一会儿给他喂点水,一会儿给他擦擦汗。

桑宁实在插不上手,便开始筹划日后的活计:“今年出了丝,咱们今年便不卖了,全留下来,给你做衣裳。明年你要参加春闱了,我可打听了,人家贡院要求,这穿的衣裳都得是单层的。这恐怕是要冷的,我多给你做几件,若是冷了,你便将他们都穿在身上。”

余安拿着铁锹的手顿了顿,很快便被他遮掩过去:“且早呢,不必规划那么远。”

“那怎么行呢,这些事情还是要早早规划的,晚了衣服怕是要赶不出来的。”桑宁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脑袋。

“桑姑娘找的这位夫婿竟是个好的。”被揪来的郑钱从远处看着这二人,居然莫名松了口气。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原本是姓钱的,因为家里遭了灾被卖到郑家,才抹了名字,改叫郑钱。因而他对这位桑姑娘便由着天然的同情,虽然是郑家的家仆,私心里却也觉得,这位桑姑娘的一切苦难,便是与他家公子无阴差阳错一场情缘开始的。

既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人家桑姑娘总算是有了个好去处,他心里也是由衷地替她高兴。

“好个屁!因为他咱将军的媳妇儿都没了!”牛二一巴掌打在郑钱后脑勺上:“且瞧我的!”

牛二飞身越过去,三两下便将人按在了地下,扭着他的胳膊用捆桑树苗的绳子将人捆起来。

饶是余安做惯了农活,终归也是个书生,哪里是这兵鲁子的对手,便只能叫嚷几句:“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牛二最听不得这些话,反手给了他一掌,人便晕了过去。桑宁见状,哪里能忍,当下抓起铁锹,朝着牛二便砸过去。

牛二抬起一只手抓住,手臂被震得一震酸麻,他不由得惊讶:“好大的力气。”

桑宁夺了两下铁锹,没能夺过来,当下便怒道:“赶快将人给我放开,不然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牛二再一使劲,将铁锹夺了过去,远远的扔了:“要人,可以呀,你来定边侯府,我保证将人还给你。”说罢,便扛着余安飞似的跑开了。

桑宁追了一程,发现追不上他,气喘吁吁地听了下来,狠狠啐他一口:“卑鄙!”

被扔下的郑钱只好满脸歉意地告罪:“对不住啊,桑姑娘,我劝不住她。”

桑宁只说:“把我男人还来。”

郑钱便哭着给桑宁跪下了:“桑姑娘,我知道我们将军不该骗您,我也没脸求您。可我实在没有法子了呀,我们将军自打回来,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若是不见您,他就要死了呀,您是在世的菩萨,就当布施个恩德,见他一面,救他一命。”

桑宁沉默地看着他,终归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起来吧。”看来她是非走这一遭不可了。

郑钱何等的机灵,闻言便知道她应允了,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桑姑娘,又真心实意地叩了几个头才肯起来。郑钱终究是和郑锦衣一同长大,又有战场上过命的交情,虽然知道此事郑锦衣理亏,却也是不忍心他害相思病死了的。

“说好了,我见他,你们要将我男人毫发无伤地送回来。”桑宁心想,她还能如何呢,余安她是一定要救的,有些话说清楚了也好。

“一定一定。”郑钱连连答应。他不明白,明明是他郑锦衣白纸黑字写给人家的让人家别再等他了的,如今各走各的路,又是这里舍不得,那里放不下,自苦些什么呢。

从桑树村往外走,一路上都有人同他们打招呼:“大山家的,出去呀。”

余安不是桑树村人,是余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从山上捡回来的弃婴,村里人一向只叫他大山。

桑宁不愿横生的风波再被人说嘴,便笑着回应:“是啊,我们家大山说进城去买笔墨,结果昏头昏脑的钱袋子都没拿,我要不给他送过去,怕是又要抓瞎了。唉,总是不长脑子。”

旁人便道:“你们家大山脑子都用在念书上了,将来可是要考进士的,你此时多替他操心些,以后有你的福气享呢。”

桑宁便笑眯眯地道:“那便借婶子吉言了,日后我们大山中了,一定要请婶子吃酒的。”

听着他们寒暄,郑钱自己叹了一口气,心里后悔不该跟着牛二胡闹,动让郑锦衣和桑宁见面的心思。

人家桑宁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何苦再让他们见了面痴缠呢。

只是路都走了一半,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郑钱默默地想。

他们将军来京城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但愿他不会因为一道情关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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