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云崖居是曼头镇的必经之地,附近的居民从不敢越过泻云崖居的边界,而这边界境也是繁荣之地。
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大都是江湖中人。
这里有一间客栈,客栈简朴而宽敞。
然而这简朴的客栈出现了一个明珠般的女人,那女人至多二十出头,穿着黄色缎裳,犀簪斜插,姿容绝美,眼神之中却有一股倨傲凌厉之色。唐羽飞一踏进客栈,顿时如明珠一样照亮了店堂。这些人即使见惯了世面,但在如此偏僻之地见到一个活色生香,面带怒容的美人,不觉心情舒畅起来。
一个女人,稍有姿色的女人,生气的样子总比没有表情的倾颜美人要可爱得多。
她选择了临窗的位子,拍着桌子一迭声地叫茶。
掌柜悠闲地从柜台后面转出来,这个女人,每年的今天都会带着这种表情从曼头镇出来,他己司空见惯。只见他笑着抱拳道:“唐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一听唐大小姐几字,众男子面上的仰慕之色改为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火了这个女魔头,何时在自己身上刺了个洞都不知道,更怕在自己的酒菜上放毒,本来人声鼎沸的饭店,一时寂静得连喝酒的声音都听得见。
唐羽飞冷哼一声,面若冰霜:“茶呢?渴死了。”
“姑娘要茶,自然有茶。”说着,小二己捧茶为她堪上,唐羽飞拿起杯,也不管是否烫着,咕嘟咕嘟的将茶水喝光。
茶口又从她迷人的唇中喷射而出,小二不觉防,己然被滚烫的茶水喷了个满脸,霎时红肿起来,茶水本没那么烫,唐羽飞含在口中用内息将它升温,她心情不好,早想找个籍口打一场,以泄心头之恨。
“你想烫死我。”她愤然道,说着扬手挥向小二,小二己被烫得惨叫,哪还能回答她的话,更是不可能避开她有力的一掌。掌柜叹息一声。
“让我来为唐姑娘倒茶。”一树叶缓而有力的滑来,挡住了唐羽飞的手。
众人一看,只见一位女子倚栏而立,只见她目如秋月,盈盈一弯,皓月一般的脸上似乎藏了无尽的笑意。如果说唐羽飞的美如天空中的太阳耀眼得灼眼,让人看到了毁灭、燃烧的恐惧,而眼前的女子清冷的容颜正如天上的清月将一点点的光辉照耀在整个大地上。
惟有唐羽飞,觉得这个女子如此的眼熟,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于是她冷冷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只见这女子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热茶,走到唐羽飞面前,道:“唐姑娘请。”
唐羽飞一声冷哼,也不去接茶,心中的敌意不减反增。
“难道唐门的大小姐还怕别人会向你下毒?”女子的声音柔和如春风,让人一听,如沐春风。
“难道我会怕你不成?”唐羽飞接过杯子一看,那杯热茶己在女子的手中冻成了冰块。
她一凛然,运起内功,手中的杯升起了氤氲的雾气,然后一喝而尽,接着将残渣泼向女子。
女子身形轻闪,妩媚一笑:“好俊的唐门功夫。”
“你是谁,想要怎么样?”唐羽飞冷然道,这女子故意露一手给她看,分明是要挑战她,她们之间素不相识,为何眼睛里充满浓浓的杀意?
“我想……”女子缓缓的说,身形一闪,以迅不可及的速度,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只见她又回到了原处,正轻抬衣袖拂了拂鬓边的散发。
而唐羽飞凝脂般的脸上赫然出现了巴掌大的红印,还有嘴角渗出了血迹,她的眼睛众然是怒火腾腾,却不敢轻易动手。
这个神秘的女人能瞬间移动,武功修为己明显在她之上,她十岁就和唐枫行走江湖,什么人没有见过。虽然说她平时骄傲妄为,但是还是懂得什么是应该去做,什么是不应该去做,所以到现在为止,她的小命还好好的。
因为即使她拼命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命比骨气重要得多。
唐羽飞缓缓的用手抹起嘴角的血迹,假若眼神能杀人的话,神秘女子恐怕又被她杀了千百次。
掌柜和店中的人等待着剑拔驽张的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
仿佛过了很久,唐羽飞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响亮,女子也随着她的笑容微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打你?”
还没有等她回答,女子己然回答:“因为,你太嚣张。”
说完,女子飘逸的转身而去,她从窗口飞跃,如山中的仙女般飘然、潇洒。
马车很宽敞,里面铺着虎皮,靠背和引枕都很松软舒适。潜墨靠着靠背假寐,心里却思绪万千,赶着马车的那个是让人闻风色变的曼头谷谷主禅衣。
她真的想不通,为何不骑马,而是要坐马车,虽然外面那西匹是少有的好马,拖着一辆车,总会比较慢一点。
“我要出谷,你准备好路上要用的行装。”他目无表情的说,“我从不在外面就餐。”
潜墨目瞪口舌,从不在外就餐?
“你……意思是要我带做菜的一切东西?”
他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也不问为什么。江湖中人的举措都不同常人,更何况这人成名己久,自有他的怪脾气,她可以忍受,为了她的目的。她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为了完成那人交待的任务,她可以忍受一年的等待,忍受性格更古怪的人,更何况,他只有这种小小的怪脾气。据说,从前有一百个应征做他的厨师,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也许,他这种小小的怪脾气也会让她丧命呢。她的嘴角弯起,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潜墨探出身子,自故自的坐在禅衣身边。
“听说,曼头镇住的都是杀手?”
他点头。
“能劳动谷主你出谷的人,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不是多嘴的人。”潜墨脸一热,“只是想提醒你,我不懂武功,也不懂江湖,虽然我走得不快,可是有危险的时候,我只会一个人逃跑。”
“你不用懂,如果你逃得掉,当然不用管我。”他简单的说。
“杀人好玩吗?”
“你烹饪好玩吗?”他反问。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这是她第一次坐马车,哦,不,是第二次,现在她才知道,坐马车原来是一件很闷的事,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骑马,可以随心所欲,比自己的两条腿更痛快。
更也许,她从来不曾试过这么舒适过。风餐露宿,居无定所,己是她的生活方式。
面前之人,
本站所收录所有小说作品、小说评论、用户上传内容或图片等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