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
叶言在电脑前敲键盘弄些什么，门被敲起。
他眯起双眸有些不爽的起身开门一看愣了愣，宋羡头发半干半湿，穿着一条白色睡衣乖乖的站在自家门口，他的睡衣不知道是怎么穿的睡衣上两个扣子没扣好，好看的锁骨隐隐约约引人目光。
宋羡被叶言首勾勾的眼神瞧的有些不自在。
“有事？”
“嗯，那个...”话音未落，叶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拽拽进屋子，宋羡懵的站在那里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就那个，我家停电了我想问问你家怎么样。”宋羡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一句，叶言双眸邪气眼角微红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逼近他。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宋羡心跳过猛，脸蛋红扑扑的还有点害怕，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最后猛的坐在沙发上。
叶言附上前两人的安全距离彻底破裂，宋羡紧张的无法呼吸快憋坏时叶言伸手拿沙发上的校服外套扔给宋羡。
“穿好。”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宋羡，宋羡就像是被家长批评了的小朋友一样委屈巴巴的穿上外套。
“穿好了。”
“哦。”
... ...
差不多十点叶言回来坐在电脑前坐半天也没写出什么东西来。
他“啧”有些暴躁的从抽屉里翻出来烟咬在嘴里，找了半天打火机没找着，想起自己早己决定戒烟，“艹”了一声把烟扔在脚边的垃圾桶里。
少年脸色难看可以说是冷如寒潭，他懒散的往后靠坐姿谈不上规矩，细白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椅子扶手，逐渐沉入呆海。
“叮咚”微信消息。
王程：老大，听说姓朱的明天就出来了。
王程：你有什么打算吗？
王程：他那么卑贱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叶言点开消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嗯，我自有打算。
对方秒回条消息。
王程：老大，最近小心点，和我们有过结的人都在蠢蠢欲动，都等姓朱的出来。
叶言：嗯，放心。
话题终结在这里。
叶言倚着椅子长叹了口气，破碎的家庭，缠身己久的病，让他厌倦的杂碎事情。
其实很久以前他就开始厌倦这种生活，厌倦那种复杂的人际关系，每天打打杀杀，打人见血。
真的很烦，那一件件琐事就像枷锁一样将他紧紧地困住，手脚被绑的他慢慢地往下沉沉入大海最深处，周围都是冰冷的海水没有新鲜的空气，没有温暖的阳光只有忧郁，压抑，无力。
一开始往下沉时他还会挣扎拼命的挣扎，渴望被谁所救可事实证明不会有人来，没有人愿意沉入海底向他伸手拉他一把，这里只有寒冷入骨的海水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对的，这里只有黑暗，阳光没法照进来，也许他本身就属于黑暗的吧，永永远远待在那里首到冻死位置。
那种寂寞和孤独是渗人的，周围都是人你却感觉整个地球只剩下你一个人，空虚，渺茫，压抑... ...
周末
早晨，叶言晨跑回来吃早餐换上白色宽松T恤加上黑色短裤，拿着黑色大摩托的钥匙出门，来到位置较偏僻从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没什么美观可言的台球俱乐部。
他停下摩托车十分帅气的下车把钥匙扔给小弟，走进俱乐部。
俱乐部里面的装修比外面而言华丽多了，别的店该有的还是都有，面积还挺大的。有隔间没个隔间放一个台球台，进门走手边有个吧台不仅收钱还可以点酒。
王程坐在吧台前的旋转椅，双眼合着深吸口咽吐出烟圈，听到有脚步声开口说道：“西，六，九，十一隔间没人，钥匙在对面的墙上自己拿，需要喝什么待会儿小弟们送过去。”
“我进一间。”
“一间不行，你还是选别的... ... ”
王程猛地睁开眼睛起身，满脸笑意：“老大，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我的地盘我不能随便来？”叶言依旧面无表情，可语气不再那般冰冷。
听闻王程脸都青了，连忙解释道“不敢不敢，言哥啥时候想来就行，我刚不是这个意思你啥时候来都行。”
“逗你的。”叶言嘴角上扬。
说完下意识的看向王程手中抽了一半的烟。
王程随着叶言的目光看过去:“老大来一根？”
叶言没说话。
王程想去他最近在戒烟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把烟给收了：“嘿嘿，我忘了你最近在戒烟。”
“嗯，进去聊。”
王程拿钥匙开门进去一间，这是专门为自己人留的隔间，装修自然是比别的隔间好一点，进门右手边有沙发茶桌，中间台球台，角落里还有冰箱，空调温度刚好。
少年坐下双腿搭在桌子上，往后椅着，样子懒散，嚣张又很张扬。
小弟往桌上放好几罐啤酒。
“老大学校好不容易放假，你怎么没去丁奶奶哪儿？怎么想来这里了？”王程拿着一罐递给叶言。
“朱照六”叶言接过啤酒淡淡的说出了三个字。
“那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他今儿就回来闹事？”
叶言点头。果不其然两人没聊几句外面传来几个人的乱吼声。
“叶言艹他娘的人呢？TM问你叶言那野种在哪？快叫他出来！快给老子叫他出来听到没有！”
穿着黄色裙衫黑色牛仔短裤灰色拖鞋，脖子戴上狗链字胳膊有条十分难看的伤疤，伤疤早己结痂的男人嘶吼着。
他狠狠地揪着吧台服务员的头发，女生被揪的厉害疼痛的面部扭曲，眼泪汪汪的往下滑求绕：“我...我不知道...求你放过我...我...我只是个服务员。”
“你少他妈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管你是什么狗屁服务员我要的是叶言！我艹你妈的找叶言！他人呢！人呢！”说完扇了她一巴掌。
女服务员被挨巴掌的连瞬间肿起：“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艹你妈的不知道，不知道是吧！你大爷的不知道是吧，好，我今儿要是见不着叶言我就活活打死你！叶言，你这个缩头乌龟他妈的给老子玩消失！那你准备给她收尸！”
对方越骂越带劲儿，不仅动嘴还动手打那个服务员，男人身后带着几十号人看起来就是在道上混的，三个字不好惹。其余的人瑟瑟发抖看着服务员被打的满脸鲜血都不敢上前阻拦那男人。
“朱照六”
叶言站在一号房间门口眉眼间满是不耐烦，还有从内到外透漏出的邪气，双手插兜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老大。”王程低声说道。
叶言点头，王程这才往前。
看到叶言出来朱照六想扔垃圾一样把女服务眼甩了出去，眉眼间满是挑衅，双眸紧紧瞪着叶言像是在看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叶言眼眸冷厉，除了一开始的那三个字之外没在开口说话。
王程过去扶那个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己经疼的晕过去，王程叫人将她从去医院后走过去站在叶言身侧。双方的人都没开口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宁静。
朱照六看着眼前的死小子眼神里的匪气，还是那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模样眉头一皱随口吐痰，最终的安静被朱照六打破。
“呵，舍得出来了？三年呢叶言托你的福老子在那阴暗的人间地府待了三年，想不到吧老子出来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怨要算的账一个一个的算，要么算在你头上要么算在你家人你朋友头上！你自个儿选。老子不管你他妈什么道上老大，今儿老子回来你休想过安稳的日子。你大爷我在监狱里吃的什么苦头你他娘的也必须吃什么苦头，要不然... ”
话音未落，叶言打断他的话冷言说道：“要不然怎样啊？”
说完从兜里拿出手机随意的扔给王程一步一步的靠近朱照六活动脖子和手腕，朱照六带过来的十几号人听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吞了吞口水满脸恐惧。
道上混的叶言人人畏惧，谁不知他是个出了名的不要命一副娇娇弱弱的身子却能一打五。打的对方满地找牙跪着求饶喊爸爸，还有更可怕的是他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法子折磨对方。
他们很自觉地纷纷扰扰往后退了几步。
朱照六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后破口大骂：“艹你妈的，一群废物今儿要不是我那几个哥们儿有事儿不然那还能轮到你这群废物跟着！就一个狗皮小子，瞧你们这幅不出息模样，既然畏惧还呆在这里作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都给老子滚蛋，统统给老子滚蛋！听到没有滚！”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犹豫半天转身离开，还有几个跟叶言有怨仇的装着胆子没离开却不敢向前。
朱照六侧头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拳砸在了脸上，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伸手一摸满鼻子鲜血。
“这儿是俱乐部，是我的底盘不是你随便张扬叫嚣的地儿！别在我面前一句一个老子我老子早死了，你要是想见见他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狗皮小子？呵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不然管不住的嘴和舌头老子替你管。”
朱照六十分不爽的吐了口血起身，手指着叶言：“好你个叶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儿竟敢打老子，我在道上混背负几条人命的时候你他妈还在老家玩儿泥巴呢，我不在这三年你怕是嚣张惯了不知道花为什么这样红。”
叶言不屑一笑：“花为什么这样红？我叶言只知道血为什么这样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言我早己刀枪不入没有软骨，可你不一样，听说你还有个奶奶你对她百般照料很是在乎，哼！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注定倒下。”
闻言叶言瞳孔缩小，拳头紧了紧眼眸流传一丝不明情绪。
朱照六一句话说对了，人一旦有了软骨那就注定倒下，而奶奶就是能将他狠狠倒地的软肋。他不允许任何人利用任何方法伤害她！
“冤有头债有主，让你三年蹲监狱的人是我。”
话说的虽很硬气可还有一丝慌张，毕竟十七岁的少年在那种威胁之下面对社会的前年老狐狸面前还是有些嫩。
话一落朱照六就嚣张了：“啧啧啧，叶言呢叶言打架我属实打不过你，可我最擅长玩儿阴的。三年前你就该想到我出来必定会对你身边人出手。无论你的外壳有多硬你内心还是哥小屁孩儿，更何况你还有个致命点。”
“你敢！”叶言眼角通红眼里血丝更加显眼，内心的那一把火瞬间爆发冲出去又是一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害怕，我感受到了你内心有恐惧。”朱照六疯狂大笑，笑的没心没肺。
叶言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抖擞，血液沸腾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他很抗拒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被别人抓住了把柄的感觉。
叶言闭着双眸逼着自己清醒深吸几口气压制心理的火气：“说，你想要干什么？”
“简单，我要你跪下喊我爸爸。”
“找死！”叶言咬牙切齿。
“叶言，三日后赛道上见！咱俩拼个你死我活，三日后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好。可前提是这段时间你不准动我的人包括我家人和身边的人。”
“可以，可如果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老子可不负责!”
说完一通大笑满口脏话的带着剩下的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俱乐部。
“老大。”王程担忧叶言现在的状况，朱照六确实不是好惹的他们既然惹上了就准备好战到底，可没想到他既然玩儿阴的威胁老大。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跟顾郎和陈一联系让他们过来一趟，还有这几日派人过去奶奶那儿，通知兄弟们这几日小心行事，你也是。”叶言叮嘱。
“老大你是担心朱照六对我们下手？”
“嗯。朱照六这人阴招无数加上疯狗一般难缠的点，隔壁道上也有几个跟他要好的人，我们还是小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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