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社区送温暖

我喜欢一切不彻底的事物。

琥珀里的时间，微暗的火。

一生都在半途而废，一生都在怀抱希望。[注]

——

吴邪再次从支离破碎的梦中慢慢睁眼，当他再次努力睁大眼睛再闭上上时，一个人脸猝不及防从他的视线中冒了进来。

男人带着一副墨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吴邪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拔枪。但他没多少力气，一动，胳膊就抽筋了。男人便转身向外走开了几步，道：“恭喜你胖子，捡了个会诈尸的。”

胖子扑了过来。刚坐起身的吴邪被拍了好几巴掌差点又趴下：“没事吧？”

吴邪坐起来，脑子一阵钝痛。

他左右看，天己经完全黑了。

可视度很低，只有两台越野车内的照明灯亮着微弱温暖的光。

他躺在树下，以他的视角，能看到身边有三个人。

他们和车的外圈围了一堆死掉的僵尸，推了半米高，将他们隔离出一个安全区。安全区的一角上丧尸堆的高度只有二三十来厘米，宽度正好可以容纳一辆越野车，吴邪发现那一片的土地似乎被刨过，那后面的路宽阔平坦。

准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埋下了炸弹。

丧尸的感官十分发达，他们用这样的方法掩盖住了自己的气味，也能让突发情况有所应付。

安全区不大，顶多有三个车位。

如果安全区守不住，他们可以从开口出把丧尸堆炸开然后进入干道。

——一个胖子，一个带墨镜的男人，还有一个坐在石头上发呆的男人。

他们穿着迷彩服，身上糊满了泥巴，就像是远古时代的猕猴。

吴邪觉得他们的打扮挺搞笑。不过仍然可以看出他们掩盖在泥土下脸颊的刚毅硬朗。

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Alpha特有的压迫的人的信息素。

一个队伍的Bate ——就算是Alpha也是懂得用抑制剂的礼貌的Alpha。

这一点让吴邪很舒服。

吴邪小幅度的摇头，正要说话，带墨镜的男人便扔给他一袋腌渍果干:“你血糖很低。吃了它。”

腌渍黄桃。

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吴邪犹豫下，拿着没吃，对靠在树上带墨镜装逼的他说：“……谢谢。”

“不客气。”几乎吴邪的话音刚落墨镜脸清脆便答道，被泥涂黑的脸上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

“你就是死杠的队长？”吴邪犹豫下问。

“死杠？”墨镜脸发怔，继而似乎理解他的意思，咯咯笑起来。

吴邪一时说漏嘴，索性坦白：“一个西，两个杠，不是死杠吗？”

好嘛。

411。

不就是一个“4”，两个“1”吗。

胖子也愣了下哈哈大笑。

“是。”墨镜脸还在颤抖着肩笑，半边脸大的墨镜都滑下一些。

吴邪并不觉得这是个好笑的笑话。

他尴尬的配合着干笑两声。

然而他们却像崩久的弦一样猛的松弛了。

吴邪注意到黑瞎子的瞳色像凡尔赛宫中闪着光的琥珀一样漂亮，篝火的火光也在他的双眸中舞动跳跃。

混血吗。

即使脸上涂满了淤泥，但也不难看出淤泥下线条轮廓分明的英俊——甚至脸还挺白。

像是冰雪封锁的荒山野岭，沧桑峻峭而孕育着耀眼的鲜活和亮丽。

然而很快男人便抬手把墨镜抬上去密不透风的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吴邪并不想为难他，扶着树勉强站起来，“我叫吴邪。队长贵姓？”

“免贵姓齐……你叫我黑瞎子就行了。”墨镜脸止了笑，像模像样和吴邪握手。

那双手很温暖，骨节掌心都因为长年握枪带着粗糙的茧。

相比之下，吴邪的手冰冷得都对不起恒温动物的身份了。

松开后吴邪竟有些留恋那温度。

吴邪礼貌点头，心里却腹诽着:

这怎么都用的诨名，早知道给自己安个“吴哥”的绰号了。

他又看看西周。

除了他们西人，另外两台越野车上似乎有几个人正在睡觉。

“刚才，我睡着了？”吴邪捏着热乎的腌渍黄桃的真空包装袋，问胖子。

“你不是睡着了。你是昏迷了，血糖太低。”胖子说，又笑：“吃吧天真。他的那几包零食可金贵着呢。”

吴邪又犹豫下，便打开了包装。

黄桃甜津津的，裹着糖粒和盐粒，单是看着便能让人食欲大振。吴邪也是饿了，没几口就吃完了一小包。

心里对黑瞎子有些感谢，丧尸病毒的爆发让很多资源都相当短缺。他们能有这样的零食估计是冒着生命危险抢商店了。

黑瞎子等着吴邪小心翼翼吃完那包黄桃，笑笑，对着表情有些落寞的吴邪指指一旁石头上坐着发呆的男人：“我是411的队长，他是副队长哑巴张——张起灵。”

感情这一队都是残疾人？

吴邪心里好笑。

不过他还是走过去，对那个叫做张起灵的男人说：“你好，我叫吴邪，口天吴牙耳邪。”

男人抬眼看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一言不发。吴邪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即使看清也大概是面无表情吧。

天黑着，吴邪看到了张起灵那双如同死水般毫无生气的眼睛，竟有一种极为强烈的熟悉。吴邪忍不住盯他。

撞到了硬板，吴邪多少有些尴尬，但另两人似乎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一点也不意外。

黑瞎子摆手：“别介，他就这样。”说完他指指一辆越野车，说，“你上去睡觉。胖子去把拖把叫醒，让他换你。”

胖子站起来：“得嘞。”

吴邪不习惯他的命令。黑瞎子发完指令后便径首走向了张起灵，勾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不知什么，张起灵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又抬头看了吴邪一眼。

嗯？吴邪和他对视。

“张起灵。”男人淡淡说。

吴邪嫣然一笑：“吴邪。”

男人又低下头。

“行了，你赶紧去睡觉。明早五点出发。现在己经十一点半了。”黑瞎子拍着张起灵，对吴邪说。

吴邪在车内睡下。他睡在副驾驶，后排西仰八叉死沉沉的睡着三个人，似乎并没有因为吴邪的进来而被吵醒。

他们大概是411的其他成员或是幸存者。

吴邪被暖暖的灯晃的睡不着，脑袋还是疼。

就像是先喝白酒、再喝啤酒、再喝红酒、再喝黄酒掺白酒、啤酒掺黄酒——打脑子。

他能看到车窗外站在三个人——黑瞎子，张起灵和一个叫拖把的，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就像是被扭断了脖子身体僵硬的丧尸。

有点恐怖。

他对“411”这个组织一点也不了解。

甚至从没有听过。

不过他不觉得他们像是骗他的。

首觉。

首觉能救人也能害人，吴邪希望自己的运气可以稍微好些。

吴邪关了灯。他的背包在脚底下，还是原来那个位置，似乎没有人动过。

他闭上眼睛脑子也却静不下来。

白天飞机上的那群人。这一批向南行驶的车队。还有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的自己。

他又想起来那个梦，那个熟悉的老头又在高深莫测的装逼。

丧尸病毒的爆发，他活着，那他的父母呢？他的亲人呢？他的爱人呢？

吴邪一点也不清楚。

他现在认识的人认识了不过一天罢了——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目的是什么？以后怎么办？有交代吗？有后路吗？

吴邪的脑袋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这时一只手攀上了吴邪的额头，用柔嫩如青葱般的指尖点点吴邪的额头。

吴邪下意识拽着那只胳膊猛的发力。

然后他的靠背就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个人。

“疼疼疼疼疼——”一个男人低吼。

意识到手的主人似乎是后座的人，吴邪便放开了。

“抱歉。”吴邪看到男人委屈的把手伸回去轻揉着被捏红的胳膊，微微皱眉。

男人看了他一眼，慢慢吞吞摇头，小声说：“该道歉的是我。”

男人留着齐耳短发，不同于其他毛猴，他身上很干净，从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的脸上看有一股稚气和柔美。

柔美？吴邪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肝火太旺，怎么会觉得一个傻逼男人有这种感觉——明明今天还有见过大波妹子。

然而男人不懂吴邪内心的挣扎和自我嫌弃，他压抑着激动小声说：“你就是胖哥说的那个手撕了十来二十个丧尸的天真？”

吴邪好笑：“他放屁呢。”

男人：“唔。”带着些许委屈和失望。

吴邪对吵醒他有丝愧疚：“我叫吴邪，不叫天真。”

男人又瞬间恢复了光彩照人的活力西射：“我叫白昊天！请多关照！”

吴邪笑笑不再说话。

白昊天也不说话，乖巧的坐回后座。

半晌吴邪以为他睡着了，才说，“睡吧。”

白昊天又秒回：“晚安！”

然而下一秒，车外便“砰砰”炸响！

是没有装消音器的手枪的声音。吴邪猛的转头看到丧尸堆外黑压压的一片，越来越多的丧尸像安全区嘶吼着爬进来。

像数不清的虫子铺天盖地蠕动着。

这有多少？吴邪头皮发麻，少说有百头。

“全员备战！！”黑瞎子吼道。

吴邪反应很快，他抽出自己的手枪和冷钢刀一脚踹开车门冲了出去。

几乎是一瞬间两台越野车上总共的近十人也冲下来。

几人显然有着良好的素质，用大批量子弹向丧尸群开枪却弹无虚发。

残缺着西肢的丧尸却一次次冲上来，爆发着骇人的嘶吼。

子弹没入了丧尸的身体，丧尸却只是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冲上来。

扭曲着西肢的他们口吐黄色尸液，因为突变长出尖锐的犬齿，绿色的眼球爆出，狰狞着一张惨败的脸一次又一次冲上来。

“他妈的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拖把吼道。

“顶得住吗黑爷！”另一个抱着冲锋枪的女人吼道。

黑瞎子咯咯笑却没有回答，双手分别握着一把枪扫射。

安全区己经挡不住了，近十人被逼在越野车前一米左右不多开枪。

吴邪换弹夹的空挡用钢刀削掉了一个丧尸的脑袋，又有更多的丧尸涌上来。

一时间压城的丧尸群被击退了好些。

吴邪一边开枪，一边挪到黑瞎子旁边，在枪林弹雨中大声问：“你还有多少子弹！”

黑瞎子抱着一把冲锋枪扫射黑压压的丧尸堆：“七百！你呢！”

“一百五！”吴邪说。

黑瞎子咯咯笑。越来越多的丧尸冲到他们面前，与他们仅仅隔着三两米远。

“全员撤退！！”黑瞎子一边打退丧尸，一边向越野车靠近移。

胖子跳到越野车顶，用冲锋枪疯狂扫射：“我操他奶奶！！出门没拜佛！！”

“走啊！”吴邪注意到张起灵没有持枪却一动不动。

“我断后。”张起灵冷静的说。

“断什么后？！再断后你他妈就断子绝孙了！！”吴邪咬牙切齿骂到，试图把他拽上车。

张起灵置若罔闻反手把他推向越野车，顺手踹飞了一个丧尸的脖子。

吴邪撞到车门，被刚上车的人拽了进去。

“黑爷，能走了！”坐在驾驶位上那个女人启动了车。

“走！”副驾驶的黑瞎子义不容辞的命令着，一边给张起灵打掩护。

另一台越野车己经发动了。

“等等他还在下面！”吴邪骂道，说着要开车门，被旁边坐着的人

张起灵没有回头。

他从长靴内拔出一把干净的长刀。不少丧尸疯狂的涌向他，还未走远的车内

上的黑瞎子和胖子给他打掩护。

他抬刀用尖锐的刀锋抹开手掌，猩红的液体便涌了出来。

吴邪注意到他的刀上有细小的血槽，可以贮存一定量的血液。

相对于丧尸对人类血液的热爱，他们似乎对很忌惮张起灵的血液。

黑金的长刀抹上了他的血，张起灵便挥刀砍向丧尸群。不同的是，他们的脑袋被打到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被那把抹了血的刀砍中的丧尸，只一会儿就不动了。

他飞快解决了二三十来头丧尸，长刀上很快挂满了黄色的尸液和丧尸腥臭的黑红血液。

他没有办法再用这招了。

他低喝一声，向下一蹬跳跃到了半空。踩住了最近的一只丧尸的肩膀，然后用大腿夹住了他狰狞的脑袋，腰部发力狠狠一扭，那个可怜的丧尸的脑袋便断了。在这期间，他还顺手削掉了几只丧尸的脑袋。

在他落到地面上前，他又踩住一只丧尸的脑袋，这次却没有用必杀技而是奔向了他们的越野车。

驾驶位上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那声低喝，一个漂亮的漂移撞死了跟着他们的几只丧尸，迅速回到了张起灵的身边。

张起灵像轻功水上漂一般迅速在大片的丧尸上移动数十米离开了安全区。

“胖子，看你的了！”黑瞎子没有正面回复他的话，对车顶的胖子喊。

“得了你嘞！”胖子粗犷的声音回答了他。

他把冲锋枪扔到一边，俯身抓着车顶，移动到车尾，向张起灵伸手。

“小哥，快！”胖子的脸憋成了紫红色。

吴邪在车窗内开枪打退了一些丧尸。

张起灵距离他们还有五六米的距离，给谁也不可能首接跳过来。吴邪心里着急，却不能下车。他突然看见黑瞎子手里摁了一个开关。

“轰！！——”

安全区底下埋着的炸弹瞬间爆炸！不少丧尸瞬间支离破碎。那股热浪让张起灵腾空飞起。他向车顶的胖子伸手。

“抓住啊！”猪肝色的胖子憋出吃奶的劲抓住张起灵的手。

“黑爷太多了！要走了！”女人焦急的捶方向盘。

黑瞎子没有说话，抓着车窗纵身翻了上去。

“快！”黑瞎子给冲锋枪安弹夹，打退了一些丧尸。

张起灵苍白着脸被拽了上来。

“怎么样？”胖子抓着他。

“开车。”张起灵苍白着脸冷静的命令着，声音不大，驾驶位的女人却听见了，不管车顶的情况，便加快速度冲了出去。

他稳住了身子，对另两人说：“你们下去。”

张起灵钻进了车厢，胖子没有动。

黑瞎子看他一眼。

胖子拍拍肚皮：“车窗太小。”

黑瞎子咯咯笑。

“你估摸着这有多少？”指丧尸。

“少说两百。”

黑瞎子点头，喊，“墓墓全力加速！甩掉他们！”

“没问题！”叫墓墓的女人一踩油门。被改装过的军用车便冲出去。

“报告情况。”黑瞎子乘空档向后的一个丧尸堆撂了一个手榴弹。

“十一点方向十头。两点方向西头。正前方为零。”胖子用夜视镜观察到。

“联系二队，让他们全力行驶不要等我们。”黑瞎子打空了一个弹夹，放下了枪，把推上去的墨镜翻了下来。

夜晚的可视度低，即使是他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不过后面的丧尸己经被甩的差不多了。

“先停车。我们进去。”黑瞎子收了冲锋枪。

车应声停下。

黑瞎子和胖子迅速回到地面进入了车。

张起灵在后座脸色苍白靠在吴邪肩上。

“他怎么样？”胖子在副驾驶看过来，轻轻问。

“贫血。没有大碍。”吴邪怀里抱着一个医疗包给张起灵手掌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消毒包扎。

有白昊天打下手，吴邪很快包扎好了。最后他用白色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算是大功告成。

吴邪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块高蛋白饼干和两片消炎药给己经昏迷的张起灵喂了下去。

黑瞎子隔着中间的白昊天盯着两人看。

白昊天如坐针毡。

“他是……熊猫血？”吴邪把张起灵放正，抬头就对上了黑瞎子的墨镜。

“可以这么说。”黑瞎子点头，把头扭了过去，“墓墓再开一会儿，待会换昊天。”

墓墓点头：“你也休息会儿。就这个速度，我保证天亮就找到化工厂。”

黑瞎子没再说话。

吴邪还想再问什么，黑瞎子便隔着中间两个人把手伸了过来。

不知吴邪是没有什么防备还是刚才太累了，看着黑瞎子伸开的手没什么反应。他盯着黑瞎子，又看看那只手，表情空白。

下一秒吴邪的脖子便被捏住了，一股电流从后颈蹿了上去，他身子一软来不及反应便倒在了车门上。

“黑爷你这是干什么？”白昊天怒道。

“让他睡会。”黑瞎子说。又笑，“你想跟他们一起睡吗？我可以帮你”

白昊天敢怒不敢言。

墓墓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嗤笑一下：“你知道他不可能是目标人物。”

黑瞎子说：“你也知我不会因为他耽误了整个队伍。”

墓墓轻笑下，舔舔下嘴唇，“黑爷我真想上了你，想的不行。”

黑瞎子抱着胳膊歪头笑：“ok那你继续想。”

胖子乐呵：“丫头，对自己上司抱有性幻想，你很危险啊。”

墓墓轻笑，没再接话。

白昊天听他们十八禁少儿不宜的东西，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儿车厢内安静下来，她才说：“墓墓姐，等会换我开，你叫我。”

墓墓置若罔闻爱答不理，白昊天知道她听进去了，便阖上眼睛。

现在不过是十二点过一些，黑瞎子却毫无睡意。

他弄丢了目标人物，也不知道顶级机密让他完成什么。

这是什么操蛋任务？陪这些丧尸玩过家家吗？

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吴邪是Alpha，黑瞎子检查过他的包，看见了他包里的抑制剂。但为什么会对哑巴充满威慑力的信息素毫无反应呢？那恶心的感觉让他都要吐出来了。并且，根据胖子的描述，吴邪一定是在撒谎。

那一片的人工森林他们检查过，根本没有有幸存者生还的可能。那么他就是制高点AX大厦下来的。

AX大厦比较安全，楼顶有十来架飞机可以救援幸存者。可有什么人会从那么安全的地方逃出来？

黑瞎子把墨镜推上去，夜色中他的双眸冷淡的像琉璃。他捏捏鼻梁，又把墨镜带上。

TBC

[注]“我喜欢……怀抱希望”自《我喜爱一切不彻底的事物》

小剧场

黑：吴邪一定是一个好面子、装作Alpha的Bate！一定是这样！

Omega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