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十年,那年我十三岁,是丞相府大小姐的丫鬟,跟了姑娘七年。
我有个姐姐,是姑娘的贴身侍女,聪明,懂得看人眼色行事,平时爱与姑娘打趣,很是得宠,反倒是我性子有些沉闷了。
那日,姑娘肚子难受的紧,差人去请太医,我和阿姐站在两旁照顾姑娘。也正是那日,我看到了他。
来的太医很是年轻,是宫中最有名望的老太医的侄子。
从他刚进门,我就一首在看他,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脏急速的跳动起来——这是十三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突然察觉我看久了会坏了规矩,急忙收回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阿姐,发觉阿姐也在看他,藏在袖中的手一紧,突如其来的胸闷。
小太医讲姑娘只是吃凉食有些多,开了几副方子便离开了。
晚上,我和阿姐同房睡,她同我讲她喜欢那个小太医。
阿姐是胆大的、勇敢的。我应了声,什么话也没说。
阿姐差人去打听他的名字,得知到他姓皖,名子衿,字竹韵。
“子衿,竹韵,好名字!”她在被窝里拉着我的手呢喃着。
她笑,我陪她一起。
最近小太医老是往丞相府跑,每次给姑娘把脉都皱着眉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病。
姑娘在装病,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
安庆十一年,姑娘嫁给了皇帝,成了皇后。
我和阿姐随娘娘入宫,娘娘很得皇上疼爱。
三月,闹瘟疫,小太医被皇上派去治病。
我去庙里为他求了平安符。老道免费为我算命,看了眼我,叹口气说我命不久矣。我朝他笑了笑,道谢谢。
安庆十二年,瘟疫算是没了,小太医回京,得到重赏,我替他高兴,心想平安符没白求。
在宫中我和阿姐分开睡。
我做了荷包,上面绣着竹子,竹子旁绣着两个如蚊子般小的字――阿韵。
绣完,我才如做贼般红了脸。在我潜意识中我是自动把他和阿姐划为一对的,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恼羞成怒地将荷包扔进箱子里锁起来,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娘娘怀了,皇上十分重视。
娘娘指名要小太医来把脉,做她暂时的御用太医。
那日,我办事回来,听到阿姐的声音停住了脚步。我听到她让他收下荷包,我知道那个人正是小太医。
我假装没有听到,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宫殿内。
冬天扫雪,我突然开始咳嗽,血色在白花花的雪上绽放,染成一朵朵艳丽的血花。老道没有骗人,我确实命不久矣。
娘娘知道了,让小太医为我把脉,他皱着眉头。上次看他蹙眉还是娘娘装病,我突然想笑,却只是咳嗽几声,吐了口血。
周围没有人,阿姐去照顾娘娘了,娘娘身边离不开人,尤其是阿姐。
他问了问我症状,一脸惨白。
他跟我讲,他会想办法治好我的。他声音好听,令人安心,也或许是我看得开,我并不在意我的病。我朝他笑:“治不好就算了,别勉强自己。”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突然站起将挂在腰间的玉佩解下来,他说这个玉佩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逝世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拿这个玉佩向我发誓,他一定会治好我。
他将玉佩塞进我手里,我突然不笑了,他不用因为我而发誓的,更没必要把这么重要的给我的。
他坚持把玉佩给我,语气强硬,不容拒绝。
他开了几副可以暂时控制住病情的药,便离开了。
我将玉佩小心翼翼的塞进荷包里,锁进了箱子。
安庆十三年,龙子诞下,皇上大办宴席,邀请了很多人,包括小太医在内。
大殿上,皇上指婚小太医和阿姐。我知道,是娘娘提议的。
我站在他旁边,为他斟酒。
我偷瞄他,看他反应。
他有些茫然,匆匆瞥了眼我,回过神才站起身请求皇上收回成命。
我看着他侧脸,突然觉得他傻,皇上指婚拒绝了那岂不是打皇上的脸。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毕竟皇命难违。
依旧是冬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他们成亲前一天我将玉佩挂在他府上后门,敲响门后,在远处看到门开才安心离开。
我以病为借口拒绝了参加婚宴。
我翻出来箱子,将荷包扔进用来取暖的火盆。
躺回床上,今天好像比以往都要冷好多,我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病又犯了,不停地咳嗽,肚子痛,钻心的疼。
他骗人,阿韵他骗人,他说要治好我的。
我又想笑。
又咳出好些血。
我流了几滴泪,突然眼前一黑,脑子一空。
……
窗外的大雪还在飘。
……
我一身素衣死在了那年冬天,他一身婚服娶了我阿姐。
他怔怔地看着莫名其妙碎掉的玉佩,突然想起自己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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