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郡主后我篡权夺位在线阅读

穿成郡主后我篡权夺位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云松月
  • 分类:古代言情
  • 主角:萧月漫
  • 宫斗宅斗,古代言情,穿越,公主

劳碌命是什么?是就算穿成了公主的闺女,受封一县还要打起精神来在官家贵女中飚出风骚走位;是做生意还要实现垂直产业化,带动全县共同致富;是你敢逼我嫁人我就敢蓄奴成兵炼钢造弩圈地为王。带着细软逃离京城的舅舅是个什么玩意儿皇帝?想过好日子的都过来,大郡主治下才是富强友善的好地方。想密谋造反大郡主?房顶上偷听那个部门的头头是她相好的!晚上就全给你报上去!

《穿成郡主后我篡权夺位》精彩内容赏析

次日一早,萧晚庭没事人一样让雪云给她梳了发髻、净面净手,又有雨云带着早饭进来,云书也一道过来替了琉云的班。

一番热气腾腾的朝食用过,倒不必说。

照惯例,雪云守夜之后只要把朝食食盒带去小厨房,就可以回屋休息半日,下午再来替雨云。雪云刚下去没多久,萧晚庭就迎来了她今天第一件“庄务”。

“郡主,”马裕仁得了指示进了屋,对着萧晚庭一礼道,“昨日您救的庄奴老六,己经醒了,正在门口候着您呢。”

“快请进。”萧晚庭挂上自己温婉的笑容,开始营业。

“老奴给郡主添麻烦了。”老六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向着萧晚庭跪拜。

老六并没什么想法,但这娃娃终归是良善的,给他用好药,又叫庄头照看他,值得他拜这一回。

一辈子有这一次就很不错了。

“老丈不必如此,快请起。”萧晚庭起手示意云书给马裕仁和老六拿席子来,又让他也坐下。

几人推脱不过,还是跪坐了下来。

“老丈不必担心,您这咳症只是受了寒凉,肺气不清,慢慢调养总会好的。”萧晚庭从昨天方郎中那堆玄而又玄的诊断中抽了两个不怎么吓人的,缓声安抚道。

“多谢娘子关心。”老六又一拜,自己却低着头偷偷笑了。

这女娃,竟还能有心劝慰自己这个老奴。

“是我应该做的。以前公主不常来此,对大家也疏于照应,如今庄子到了我的手上,我自然要关照大家的。”萧晚庭一边说一边观察马裕仁和这老六的表情,看上去还可以,并没有对她有什么排斥的反应,“老丈您在这庄子的时间比我年纪都长,我如今想整整这小庄子,还要麻烦老丈帮我啊。”

老六心下有些惊异,一口气没喘匀,又转过身去咳嗽两下才平静下来,复又诚惶诚恐地说:“娘子不必如此,有何吩咐老奴自会尽力。”

萧晚庭见自己又害人家咳嗽,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叫云书给大家拿来凭几,又叫雨云端了热水来。

“大家都随意坐吧。”萧晚庭挥挥手,待几人听从她的指挥都坐得舒服些后才继续道,“堂上几位都是我仰仗的前辈,我有些想做的事,还请诸位不吝相助。”

“娘子太客气了,”马裕仁拱手道,“能有郡主这样的好主子,才是我们的福气呢!”

老六嘿嘿笑着点头称是,雨云和云书却是沉默地关注着萧晚庭的动向。

“我于农事所知不多,但曾一睹从北方来的商人那里买到过北国的农书。上面于谷物种类、耕种方法、农事器具,都有记载,有些详细有些粗略,但大体可看出北人对农事一行的重视。”萧晚庭说完顿了顿,见几人都没有别的反应,又继续下去。

“据我向阿翁询问,我国因地利优势,并不曾对农事有专门的学问。我对此甚是忧愁,又怕阿耶阿娘说我是杞人忧天,便只有自己闷在心里。”

“如今阿娘给我一块土地,我便想尽些努力,给大梁的人民也探一探农事的好路子,找到那能种沙田的、能种旱地的苗子,也像北人一般,教我梁国的子民巧种五谷。”

说完,萧晚庭把眼前的人挨个看过去,只见几人齐齐忘了什么礼节、规矩,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这就对了,快一人一份大饼端走,以后就跟着姐姐好好干。

“娘子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奴愿为娘子驱使。”云书最先反应过来,收了视线,出声提醒在场的几人表态。

“奴愿为娘子驱使。”余下三人齐声说,语气里莫不是一股豪情壮志。

“娘子……”出人意料地,最激动的竟然不是最苦难的老六,而是看去过得不错的马庄头,“娘子真是仙人心肠!说出来叫大家笑话,但我与云书小兄弟一般大时,也是个有书读的富户人家,但我十二岁那年,家里大旱,颗粒无收啊!市场上粮价涨了五十倍!家里根本挨不过去,这才将我卖了,辗转来到咱们庄子上。若是……若是……”

说着说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眼眶都红了。

“是,我就是希望能让咱大梁的子民,至少能吃得上饭吧!”萧晚庭自己也有些动容,虽然本来只是为了给自己以后的措施找个符合自己身份的借口,但听身边的人如此说,她自己也悲从中来。

贫困,吃不起饭、活不下去的绝对贫困,首到一千五百多年后才从这片土地上完全消除。在如此长的时间里,绝大部分人每日精疲力竭到无暇思想,终日劳作却仅仅是为了活命。

人不能,至少不该只是这样。

萧晚庭从来喜欢人类,喜欢人类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庞大文明,喜欢人类吃饱了撑得寻找人生意义。在她看来,这些东西才是人类带给世界的独有的印记。

她钟爱人的奋斗,亦怜爱奋斗的人。

“娘子有什么要吩咐老奴的,但说无妨。”老六也惊讶于这么小的女娃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虽不知有几分真意,但她一个郡主,倒也没有必要来骗他们这些奴仆。

“老丈在此处劳作多年,想必对这里的水土都十分了解,我想知道,我们庄子上种的是何种稻谷?涝年可有收获?往年里整地铺肥都有什么法子?收刈脱粒时可有机械?”萧晚庭这几天都在想自己要如何才能悄无声息地展开赚钱大业。

她不能用自己的名义买地,会被她妈和她皇帝姥爷发现,也不能大张旗鼓卖酒,要是传出去郡主当垆卖酒,她就别想再获得一丝一毫的自由了。

想来想去,还是得先解放生产力。

“回娘子,咱们庄子上一年只种一季稻,稻子品种也就是冼州最常见的稻种。这稻子是大约三十年前,前朝劝农官来考察了地形,给咱们定的稻种。这种稻子香气足,但不抗洪涝,要是水淹了就没收成了。收刈时有镰刀,脱粒咱们近两年有连枷,己经比以前轻省多了。”老六低头回答道。

“公主府不交税,你们以前收的稻谷都存在庄子上吗?”萧晚庭突然想到捡漏的可能性。

“回郡主,每年庄子上交八成的收成给公主府运去,庄子上自己留二成,都在咱院后的仓房里了。”马裕仁回答说。

“每年庄奴消耗的粮食有多少?”萧晚庭在心里算计着。

“回郡主,每个庄奴每月一升米,但大家不会吃这一升米的,都是在休闲田边种些粟薯,填饱肚子就行了。”老六苦笑道,该说这孩子善良还是天真?若是想连奴婢都用白米喂饱,那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娃能做到的事。

她皇帝老翁都做不到。

萧晚庭咬着嘴唇沉默了,这个情况她应该有所预料的。

这片地,不止她自己庄子周围,整个冼州都地处长江沿岸,是一旦长江出什么事儿,就首当其冲的地方。别看这片地是冲击平原,地力肥沃,但同样对江水无遮无拦,在这种地方种不耐涝的稻谷,根本就是在赌命。

什么狗屁劝农官,又是吃了哪家种子商的回扣吧!

“若我没猜错,你们的秧苗应该己经全部分栽完毕了吧?”萧晚庭算了算时间,多少有些惋惜。

“是,昨日刚刚结束,想来庄户那边也是如此。”老六说。

“到耕耘疏水之前,大家应该有两天休息时间?”萧晚庭问。

“是的,庄奴通常在这几日照管自己的白薯,或者找找野菜菰米。”老六私心里不想萧晚庭乱用人,贵人们平日里可不会记得奴仆们有没有饭吃。

“老丈,我请你帮我介绍两个爱摆弄物件的,手巧些的,这几日来帮我做事。也请马庄头跟大家说一声,从此以后庄奴不必自行备饭,衣食均有庄子上出。一日两餐,都有保证。”萧晚庭一咬牙,还是采用了低保策略。

设置低保会养闲人,没错,但她要的是劳动力,不是老弱病残。让他们这么继续营养不良下去,她一个劳动力都没有了。再者说,养人总比买人好。

老六听说大家吃饭有保障,便也没了意见,满口答应下来。

这些小孩多到主子面前晃悠晃悠挺好,总归是能多得些赏赐。

又跟几人确认了从明日开始新的低保规则,眼见太阳就慢慢升高,到了该带马庄头去县令那儿去除附籍的时候了。

“那就辛苦老六了。”萧晚庭笑得眯眯眼,十分亲善的样子,“马庄头,咱们去给你除附籍去吧。”

老六正准备客套一句,却被萧晚庭后一句惊了一瞬,忍了忍才没又咳嗽起来。

除附籍?这小女娃怎么一来就要给马裕仁除附籍?没了马裕仁,她自己两眼一抹黑,找谁来管这些小兔崽子们?

虽说马裕仁也有装相的时候,但他能镇得住那帮小子,要是突然换人,那帮小兔崽子真能不老实干活儿,到时候亏的还是这小姑娘家啊。

老六有心想提醒这女娃,但苦于没有机会,只多看了萧晚庭两眼,希望她能有些感触。

可惜,萧晚庭完全没往老六那里看。她正在和腿麻作斗争。

是的,就算是从一岁就穿过来,萧晚庭跪坐久了腿还是会麻。她不相信别人不麻,不然后世就不会都用高脚椅了。

等着瞧吧!改革完农业就来改革椅子!

萧晚庭一边保持着营业状态的微笑脸,一边忍着酥麻在心里咆哮。

马裕仁则是十二个开心,立马站起来帮着云书收拾坐席,就等着萧晚庭下令出发了。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萧晚庭带上雨云和云书,就出门上车往县令处去了。

“这位娘子是?”白宥从按上垒成小山的公文牍片中抬起头来,眯着眼才看清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女。

“我是萧晚庭,想来给我家奴仆除附籍的。”萧晚庭制止了想要替她回答的雨云,一张营业脸笑得温柔可人。

冼州县令白宥抬着头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他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没看出什么逼人的富贵来,随即放下了警惕。

“好,你是哪一户?地契拿来我看看。”白宥伸手从雨云手里接过萧晚庭带来的地契,又转身翻出各种记录,翻开一本巨大的本册,划拉几下,抽出一张纸来,“行了,给你,从此烧了它,你就回归良民了,以后要记住,万不可再堕落。”

“哎哎,谢谢娘子,谢谢名府大人。”马裕仁诚惶诚恐地接过那张代表着他贱籍身份的薄薄的宣纸,只想拿回去撕个碎。

白宥闻言抬眼看了一眼那马裕仁,问:“新的户籍落在哪里啊?还是给你开个空户?”

“回明府大人,住址还是原来的。”马裕仁恭敬道。

“怎么?部曲?”白宥有些鄙夷,部曲也是贱籍啊。

“明府大人误解了,他以后还做我家帮佣,我们给钱聘用的。”萧晚庭出声解释。

“哦,”白宥不由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姑娘,“这位小娘子,您别嫌我多话,这家里啊,还是用奴仆的好,这拿钱雇佣的,心思都不一样。你看你后面这俩,多老实。还是奴仆省心啊!”

还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怕不是被这个马裕仁给骗了。

“多谢明府提醒,但我们己经商议好了,还麻烦明府给我们办了这茬手续。我们就不多叨扰您了。”萧晚庭不太高兴。

她其实可以理解这种想法。不想以后的人对这个时代的想象,唐朝及以前,雇佣关系还不普及,主仆之间主要是所有关系。奴仆在身份上就是低贱的,是主人家的财产,法律上也低良人一等,甚至被规定不得叛主。

也因此这个时代抱有这个县令这样思想的人其实是大多数。

白宥微不可闻的一声“哼”,叫萧晚庭回过神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失落。

法律规定的忠诚,社会认可的占有。

这一切都让她的处心积虑想要赢得的所谓“自发的忠诚”,显得无比矫情、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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