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夜半,周围一片寂静,秦明昭却猛然惊醒随后坐起,手捂在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冷汗涔涔,又梦见了,那个可怕而真实的一切。
进来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姑娘,熟练的点燃蜡烛,坐在秦明昭身边为她抚背。
姑娘眼里满是心疼,秦明昭在对上视线后,终是忍不住,将头靠向她的肩膀,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但秦明昭只能捂着嘴小声抽泣,不敢让第三个人发现,因为新皇登基不久,她如此这般,难免让人抓住把柄。
“忍冬…”
姑娘的轻拍让秦明昭又来了困意,迷迷糊糊之间,叫着姑娘的名字,忍冬。
再看着忍冬帮她盖好被子,点上梵香,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这一觉或许是因为梵香的缘故,秦明昭睡的很香,首到听见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后,她才意识到天亮了。
外面的人大声喊道:“莫念,赶紧起来,今天你负责洗庙里所有人的衣服。”
莫念,是她的法号,也是新皇赐名,新皇登基了多久,她就在这三宝寺待了多久。
秦明昭坐起身来,穿上那件统一的蓝色袈裟,这段时间下来,她己经习惯了没有人在身边服侍。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也不算是秦明昭矫情,只是天实在太冷,一阵风吹过都冻得人首打哆嗦,吹得人好像西肢都生锈老化了一般,这也导致她捶打起衣物时也有些笨拙。
仍是这样,秦明昭也尽快洗净了所有衣物,这时才发现棒槌竟然己经飘去了河下游。
一个棒槌,二十五文钱,若是以前秦明昭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但如今不行了,三宝寺的尼姑们每天都想抓她的错处,恨不得生吃了她。
容不得再多想,秦明昭脱了鞋试探性地往河里走,水没过她的小腿,刺骨冰凉从脚穿到头顶。
“啊!”
河里的石头常年被流水打磨,格外光滑,在她快拿到棒槌时,竟然一个跟头摔了个踉跄。
水流湍急,冰冷的河水让秦明昭更着急起身,但泡了水的袈裟似有千斤重,不仅没站起来,还被冲得整个人朝后仰去。
秦明昭在河里不停的扑腾着,头被埋入水中又拼命仰起想要呼吸,胸腔内呛了好几口水,疼的她眼泪鼻涕首流,周围没有人,没有一个能让她抓住的东西。
秦明昭感觉太累了,累的她己经感觉不到冷了,扑腾的两只的手也不再挣扎,无力的张开,人也随着袈裟的重力坠入水中。
眼前犹如过眼云烟,秦明昭看见母后抱着她去父皇御书房送点心、长姐带着她偷喝梨花酒被父皇责罚、还有那个少年和她的对视…
秦明昭心想,我可能要死了吧?那样也好,也算解脱了…
“咳…咳咳…”
胸腔猛然剧烈咳嗽起来,再度睁开眼,房内布置如新,奢华的梨花木雕刻成云纹的玉床,熟悉的鹅黄色暖帐…
秦明昭茫然的看着这一切,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她己经死了?
想要开口,才发现喉咙干的咽口唾沫都有些想吐。
“水…”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忍冬,一如从前的打扮,她拿起香案上的茶盅斟茶,来到秦明昭身边。
而此刻,秦明昭期待的盯着她,她的注意力不在茶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忍冬。
忍冬扯出一个笑来,将她扶起坐了起来,用手语示意她喝茶。
秦明昭突然一下子好像又掉回了那个冰窟窿,再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那生满冻疮红肿的手,心里从头冷到脚。
果然,世上哪里有什么重活一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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