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言走了一会,便到了热闹的集市上。
她本想首接回府,可想到现在若是回去,肯定少不了挨训一通。
况且选秀的册子中是有自己的名字的。
走在小巷子里。
正在忧虑这些,路边的一个小娃娃跑到白栀言的跟前。
拽其衣角,满脸灰,可怜的样子望着。
“姐姐,我饿。”
虽有不解,但白栀言还是蹲了下来,轻抚了娃娃的头安慰着“我们去集市那边给你买几个馍吧。”
随后小娃娃开心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白栀言脖颈后闷响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柴房内。
这是她没料到的。
不可能是白思婉绑的她,那还能有谁?
看来不按照上辈子的路走,就有很多未知风险。
手脚被绑上,嘴巴也被堵上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柴房外有男人和女人对话的声音。
“这可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咱们绑了她不会出事吧。”
“你只管拿钱就行了,别起什么歪心思,只是绑她到第二天,一早去报官。”
这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声。
说完这些,二人的脚步声也淡出。
白栀言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到底是谁绑了自己。
她环顾着西周,除了粮草,只有些碎落的瓦片。
这应该可以派的上用场。
她艰难的爬到瓦片旁,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出任何声音,慢慢的将绑着自己的绳子磨掉。
听到他们的对话,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绑票。
自己得逃出去。
她抬头瞧着房顶,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了。
踩着那些粮草朝上爬去,一点点将上面的瓦片移走。
尽量一点声音都不会出。
最艰难的时候来了,就是爬出去。
好在动静不是很大。
她己经踉踉跄跄的躲爬在房顶了。
放眼望去,这里很陌生,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啊……”
白栀言脚底一滑,首接顾不得有没有被发现。
本以为要摔个狗吃屎,闭上眼的那一刻竟然觉得有些柔软。
难道来到了天堂?
只是感觉到有一股薄荷清香的鼻息。
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人脸。
此人有着高挺的鼻梁,嘴巴水润,这对眼睛更是迷人的很,水汪汪的,就好像深情漩涡一般,要被吸进去了。
像是一个狐狸精一般的要把人魂勾走了。
白栀言霎时脸色微红,有些局促。
“姑娘,看够了吗?”
这一声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叫醒了白栀言。
她这才发现自己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立刻起了身,向后靠了靠。
等男人起身后,白栀言才开口。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公子你生的有些好看,倒也有几分像一个故人。”
男人听后嘴角带些笑意,眉目挑起“故人?”
白栀言并不想提及什么,掩饰着摆了摆手“我还有点事要离开,公子可否告知我这是哪里?”
本就有些狼狈的白栀言加上她无知的语言,让男人顺时产生了戒备之心。
“这是宸王府。”
看着男人严肃起来的眼神,白栀言有些不知所措,得编个慌了。
宸王府?这怕不是和公孙煜一母同胞的弟弟?
倒也省了几分力气。
“想必您就是宸王,我本是出身名门,可后来家道中落,只能漂泊异乡,还请王爷收留。”
此刻的公孙湛敛起眉色,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可又露出正常的表情。
“也罢,你便先留在府中做个贴身女使,侍候我的日常一切需求。”
一切需求?这宸王竟然是这种人?
“多谢王爷施舍。”
那也容不得半点迟疑。
公孙湛随即说道“跟着我。”
白栀言听后轻轻点头,默默走在其身后。
小心翼翼。
就在快要步入公孙湛住处的门槛。
他突然停下,这让白栀言猝不及防的额头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一时有些惊慌。
公孙湛缓步停了会,并未说话。
而是感到白栀言保持距离后,缓缓回过头。
他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半晌才开口“毛毛躁躁,野丫头。”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
公孙湛鼻息探了探,随而转身继续走向自己的寝殿。
这女人虽说是狼狈不堪,可衣物确实为大世家族的针线所至。
不像是个丫鬟,这个身份他需得查探清楚。
“你便先住在凝栖阁侧殿,随时侍候。”
白栀言听后,眼睛似小鹿般眨着,迟钝了一会才开口“是。”
自此,倒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因为这几日公孙湛并不在府中,她也没侍候过这个男人。
晌午的太阳射在整个院子里,热的人汗流满面。
可白栀言还是装作婢女的样子,在打扫着整个院子。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来叫过白栀言。
“小言,王爷今天从战场上刚刚凯旋归来,你为王爷准备好沐浴。”
说完这话,嬷嬷就没回头,首接走了。
这让白栀言愣在原地了两秒。
这个消息肯定是喜讯,她留在王府的目的很明确。
当然是要靠着这个公孙湛来拉公孙煜下水,不然靠自己是不行的。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
成为公孙湛的人。
宸王府大厅前——
“王爷,前些日子那个姑娘的身份查出来了,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白栀言。”
一个身着黑色便衣的男子说道。
而一身戎装还未换下的公孙湛坐在正座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他眉心之间凝聚着一股力量,眼底的神色不可估量。
忠勇侯府的嫡长女,为了接近自己竟然不惜伪装成一个婢女。
那么这里面藏着怎样的阴谋?
“我知道了,退下吧。”
他不会在此时拆穿她,倒要看看忠勇侯府想耍什么花样。
凝栖阁
偌大的沐浴桶,被白栀言洒满了月季花瓣。
她喃喃“这么热的天,想必得馊的不行了,被我这么贴心侍候,还真是你公孙湛的福气……”
手中的花瓣正慢慢撒了进去。
就在这时,手腕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桎梏住,动弹不得。
白栀言瞬间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了一跳。
回眸间,便看见男人黑着的脸。
“你刚刚在叫本王的大名?”
他轻声开口,漆黑的瞳孔中尽是压抑的怒气。
这强大的气魄压的白栀言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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