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患

5

皇宫里派来的教引嬷嬷不日便来舒穆禄府。

嬷嬷见了长恩，脸上欢喜得很：“姑娘生的极其标志，来日进了皇宫至少也能封个贵人，到时候可要劳烦姑娘多多提携！”

“嬷嬷言重了，小女还望嬷嬷日后多多照顾。”长恩先行礼道谢，然后便让侍女给嬷嬷塞了几锭银子。

嬷嬷也是一点都没含糊，伸出手马上就把银子放进袖口里：“姑娘放心！”

长恩和嬷嬷聊了几句，便回房间梳妆了。

长恩平日里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是极为寻常的，这次是为了进宫，舒穆禄西山下令让长欢和长乐把自己平日里使用的高档香料赠予了长恩。

“看你平日里也用不起这极为难得的东西今儿个就当本小姐施舍你，进了宫你可灵光些，可别连累了我们母族！”长欢把瓶瓶罐罐的香料甩在长恩的梳妆台上。

“姐姐，长恩是长姐，你这样和她说话，是不是不合规矩？”长乐把瓶瓶罐罐的收拾好，整齐地码在桌子上。

“不过是我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没人要的孩子，还想在舒穆禄府当长女，做梦去吧！我的傻妹妹，我们才是嫡女，而我才是舒穆禄府的嫡长女！”长欢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对着长恩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说完便扬了扬裙摆离开了长恩破败的偏屋。

长乐平日里庸庸懦懦的，面对长欢对长恩的欺凌，自己大多数也只是袖手旁观很少出言解围。

长乐等长欢完全离开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精美的钗子：“长姐，如今你要大选，还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所以妹妹给你送来了，你一定要收下！”

长恩也觉得稀奇，长乐虽然平日里不像长欢那样欺负自己，但是关系和自己也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妹妹平日从不送我东西，怎么今日？”

长乐面露难色：“平常二姐看的紧，我也不好照顾你，现如今长姐都要离开了，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是能帮则帮！”

长恩看见自己妹妹如此懂事，也发自内心的笑了：“那妹妹帮我戴上可好？”

“那是自然！”长乐把钗子小心地插在长恩的盘头之上，好若锦上添花，长恩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若是长姐大选戴上这支钗子，必定能获得皇上青睐！”

长恩先是一愣，然后便连忙道谢，舒穆禄氏是大姓，若是去大选，十有八九能进宫做皇妃，到时候怕是真的要一个人在宫里度过余生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6

长恩梳洗打扮完像是换了一个人，穿着漂亮的绫罗绸缎，头戴精美的宝石翠珠，像是画上的仙女活过来了一样。

“姑娘真是气值非凡，我看了都欢喜得很，快速速上马车，别耽误了时辰！”嬷嬷催促着长恩。

“嬷嬷，我想再和父亲道个别，可以吗？”长恩想再感谢一下养了自己十余载的养父。

“也算你有心，快去快回吧，别耽误太久了。”嬷嬷想着面前这位很有可能是日后的嫔妃，自己也不敢出言拒绝。

长恩对着嬷嬷行了一个道谢礼，然后便去了自己父亲的房间，刚想敲门，就听见父亲和大夫人在聊天。

“总算把这个晦气送走了！”齐佳氏听起来十分高兴。

“也算是她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的回报，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长欢和长乐去了，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这个做爹的还真不忍心。”舒穆禄西山也是舒了一口气。

“现在没事了，这个呆傻养女还以为咱们看好她呢，真是和他爹一样蠢！”齐佳氏不论是表面还是背后，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长恩的嫌弃。

“再忍忍吧，待长恩真的去做皇妃了，咱们家好好庆祝一番！”舒穆禄西山也是十分高兴。

长恩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也顾不上和舒穆禄西山道别，怅然若失地去找嬷嬷了。

“姑娘一切都安排好了吗？”嬷嬷看长恩的眼眶红红的，还以为长恩是舍不得离开母家而伤感。

长恩淡然一笑，对着嬷嬷深鞠一躬：“嬷嬷，小女一切妥当，随即可以出发！”

“好！”嬷嬷带着长恩坐上了皇宫里准备的马车，带着长恩去深不可测的皇宫。

7

等长恩到皇宫的时候，天都己经黑了，嬷嬷把众多选秀的秀女都安置到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跟多偏殿，这段时间，他们都要住在这里学习礼仪。

长恩把行囊收拾好，出门准备等待嬷嬷们查名，在查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长恩看见了完颜涿岑也来了这里。

“是我。”完颜涿岑淡淡地回应着。

“你怎么来了，你不应该和海宁哥哥…”长恩看着完颜涿岑，心里满不是滋味。

“我劝你闭上嘴，这里是皇宫，若是被被人听去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完颜涿岑用眼神警告长恩。

长恩也自知不应该在这里畅谈徐海宁的事情，所以换了个话术：“你为什么要来？”

“我想要荣华富贵，一个破医馆怎么可能是我的抱负呢？再说了，我就是什么都要跟你抢，曾经是他，现在是皇帝的青睐，日后是荣华富贵，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通通都要抢过来！”完颜涿岑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步步紧逼仿佛要把长恩给吃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长恩不明白，完颜涿岑总是针对自己！

“因为你爹！”完颜涿岑恶狠狠地看着长恩。

“舒穆禄氏？”

“不！是你的亲爹，要不是你的亲爹告发，我爹也不会入狱。我知道你爹想做一个好官，但是有用吗？贪污的人那么多，你爹管的过来吗？那些贵族贪污，你爹根本惹不起，最后把性命都赔进去了。”完颜涿岑似乎隐忍了很久。

“你怎么知道我亲爹的事情...”长恩是养女的事情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只要你以后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就行，你等着吧，我会慢慢折磨你！”完颜涿岑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