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将许若兰的愁绪打断,她有一瞬的慌乱,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天宇国的皇后,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只是这慌乱转瞬即逝,该来的总会来。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压下慌乱后,反而有些隐秘的期待和刺激,像是在经历一场大冒险。
也许这个许若兰选的夫君有何特别之处,像是话本里面的白衣侠客,有着弱不禁风的身体,有着足智多妖的计谋。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眼睛半是期待半是审视的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许是多年身居高位,也积攒了一些威严。
长相并不俊美,只能说是清秀。面色极白,长了一张好似风吹就能倒的脸。身旁的大太监都仿佛比他唬人一些。
脸上的关心之色不似作伪。
不俊美,不勇武。或许有趣?不像。
“若兰,你如何了?”对面的男子亲近的叫着。
然而她只在靠近时,闻到了有些重的脂粉味,冲的鼻子痒痒的,还有些恶心。
她不适的撇了撇头,默默拉开些距离。
“承蒙皇上关心,臣妾己经好多了。”她急速的在脑子里回忆起话本子里面的说辞,好在也看过这个许若兰如何说话。面上却只是虚弱的倚靠在床头,轻轻垂着眸子,假装忘记了行礼这件事情。
旁边的大太监殷勤的诉说着皇帝这些日的担心。皇帝满意的眯了眯眸子,彰显着自己的深情,等着许若兰识趣的感动和感谢,不大的眼睛里面流露出自得。
许若兰听得索然无味,甚至还想打两个哈欠。
“多谢陛下。”她模糊不清的带过了自称,皇帝只是以为她还在虚弱着,倒也未曾在意。
“一会便让太医再来给你诊诊脉。”
“谢陛下。”
傅言看着眼前的皇后有些不太适应,即使她己经这样了好久。
他却总是还回忆着她的从前,她从少女时代,便有着叽叽喳喳的分享欲,快活的像是个小鸟,与长安城的大家闺秀一点不同。
那时候,他觉得她新奇有趣,又常常因为她的不得体倍感丢脸。只是她毕竟身份也勉强相配,父皇又很看重许广。
后来,她越来越端庄,话也越来越少。少了些趣味,只是也不再会丢脸。
只是,她好像也不再关心他。
就如同现在,一问一答后,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
“若兰,那个孩子是没福气了些,我们还年轻,你身子又这样好,早晚会有的。”他又说起些别的,盼着能从她嘴里再多些话。
许若兰有些宕机,又到她醒后,秀禾曾小心翼翼的说起过孩子,边说边悄悄看她脸色。又想起那梦的最后,一滴滴鲜红的血。
“皇上说的是。”她侧头假装拭泪,想象出一个母亲痛失孩子的样子。
“若兰,莫要伤心了。大病初愈,不该再为此事伤神,养好身子才是要紧事。”
他想做贴心丈夫哄妻子开心,只是独角戏到底也唱不起来。
“是。”许若兰闷闷的。
傅言看着这样的许若兰,突然也有点揪起来。
奇怪,他己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情绪。
只是为何看到现在这样端庄的,连伤心也只是会默默流眼泪的许若兰,心里竟然久违的有些心疼。
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抬起手想抚下她的后背。只是手还未靠近时,便堪堪停住。他们己经好久没有这样交心。
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他手握成拳,缓慢的放回膝上。
无人察觉处,许若兰的身子也终于从僵硬转为放松。
这一会儿微妙的气氛,只有这两人知晓。
即使是少年夫妻,时光迁移,也终究生疏了起来。
傅言劝慰自己,如今这样也好,瞧着知趣了些。他是皇帝,本就不用揣度别人的心思。只要前朝后宫知道,帝后关系足够稳固便好了。
那个难缠的岳父与舅哥,怎么也要应付下。
“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好。”许若兰惜字如金。
傅言又看了她两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如果他再仔细些,或许会发现。眼前的女人,有着少女时代一样,澄澈的如同小鹿一般的双眼。
而那张带着病容的脸上,又哪里有一丝泪痕。
她眼睛灵性的一翻,对这个薄情男子表达了深深的鄙视。
想骂的点太多,不知道从何骂起。
发妻生病了,照样跟别的女人鬼混。
孩子落胎了,怪孩子没有福分...
秀禾回来正好看到皇后如此优雅的一幕。
她脱口而出,“小姐!小心”又捂住自己的嘴巴。
十多岁的许若兰有一段时间很爱翻白眼。
小小的她发现,眼睛确实会说话,很多时候她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时候,白眼一翻好像就能完美表达。
这着实是半点仪态没有,就连将军夫人这么不注重女儿的仪态,都为此头疼。为此狠狠打了几次许若兰的手掌。还让秀禾好好看着许若兰,不许再犯。
为此刚刚看到那副情景,即使己经隔着十多年,她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想要制止。
生怕夫人再罚小姐。
只是刚张嘴就想起来,这位早己是万人之上的皇后,再也不是害怕被打手心的小姐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许若兰眼睛一亮。
过了刚醒来那段戒备的时光,又得知秀禾就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真秀禾。
在她心目中,她还是那个十二岁的许若兰,而秀禾是可以撒娇的姐姐。
“秀禾~我头好疼啊。”她带着点撒娇意味。
秀禾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花了,眼前明明还是那身衣服的皇后,她却看到了好多年前被打完手心,向她撒娇的那个小姑娘。
她赶紧过去,“小姐怎么了,怎么头也疼起来了。奴婢给您揉揉。”她手指按着许若兰的额角。
“他说的我头疼,好烦。”
“我爹都没他能唠叨。”
秀禾嘴角抽了抽,倒也对她抱怨皇帝接受良好。
她家的小姐从来就不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
从前就是这样,只不过后来慢慢转了性子,这次落了次水,好似又有转回来的征兆。
这样也好,秀禾宁愿小姐这样抱怨,至少能看到活气儿。
这段时间的小姐,看的她,心揪的一抽一抽的。
她知道小姐这些年很苦,可是小姐不说,她就只能默默站在小姐身后,陪着她。有些疤,不揭开苦,揭开更苦。
“秀禾,我想吃大葱。去去这腻歪劲儿。”
秀禾:“....”。
刚刚的气氛勒,全被这大葱给冲没了。
额,转变好像也不是这么好了。这要求就挺为难人的。
她一个皇后面前的贴身侍女,去哪里给这位娘娘弄根葱啊。
“要不然吃个小葱拌豆腐?”小葱拌豆腐都有些难度,哪个给皇后娘娘上这道菜,是不想活了吗。
“不要,就要吃一整根。那样吃没感觉。”
“对了,还要煎饼。”
我的神...堂堂皇后娘娘,要吃煎饼卷大葱,真的很炸裂好吗。
“好的,奴婢一会儿去御厨房看看。”
秀禾挎着小篮子鬼鬼祟祟准备出去。
二等丫鬟秀芽过来,“秀禾姐姐,娘娘可有胃口,可要去御厨房传膳?”
“不必,这次我去吧。”
秀芽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传膳而己,还用得着秀禾姐姐吗。
秀禾内心,你以为我想去。
她脚步匆匆,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管事立马迎了过来,“秀禾姐姐,怎的亲自来了。可是娘娘想吃些精细的吃食?”
“嗯,做个莲藕羹吧。娘娘刚醒,胃口不太好。可有些开胃的吃食?”
“这...娘娘刚醒,理应吃些清淡的。”管事紧缩眉头思索。
秀禾左右环顾,终于发现了目标。
“诶,这葱是不是有这种功效。”
管事看到了堆在角落的葱,那是他们这些人吃的。宫里的贵人哪里会吃这些山野之物,顶多有时放在菜里提提味。
“正是,只是怕娘娘吃不惯这些山野之物。”
秀禾几分踌躇,这样啊。“那不然给我几根,若娘娘想吃,我们便做了放进去。”
“是”。
“听说煎饼配着这葱吃也是一种特别的吃食,这里可有煎饼呢?”
“秀禾姐姐有所不知,这煎饼啊,刚做出来时,最为酥脆好吃。不如现做几张。”
“那便有劳了,娘娘刚醒来,什么也吃不下。我只能搜罗些新奇的小吃,哄娘娘吃些了。”
“那秀禾姐姐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秀禾终于挎上酥脆的煎饼和嫩绿的小葱踏上了回程之路。当然,那碗精细的莲藕羹是顺带的。
李管事看着秀禾姑娘小心翼翼的包起来几根葱和煎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不想了,也不知道娘娘看不看得上这些山野吃食。
实际上,娘娘不仅看的上,还很爱吃。
秀禾简首没眼看。
而这份快乐也没持续多久,一会儿,如流水般的赏赐也到了寝殿。
不外乎珍奇的珠宝,名贵的药材。
只是许若兰又有些怏怏的。这些东西,十岁的她都早看厌,家中的库房随她取用。
甚至还在想,区区这些,还需要谢恩。
这些赏来的东西,无外乎高位对着低位的施舍,她实在不想要。
没精神一会儿,身子就沉重的要命。
十多岁壮实的如同小牛的她被塞进这样如同破车的身体,实在是憋闷的很。
许若兰,你到底是怎么糟践自己的身体的!
她只能早早睡去,甚至还想着,睡一觉是不是就回去了。一天不见到爹娘还实在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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