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芸看着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可思议的颤抖着牙，冷汗涔涔的往额下滴。
“小姐，您……在说什么呀？奴婢……奴婢听不懂呀。”
洛倾欢不动声色，灵芸会这么说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
“本小姐今早上一起床照镜子，看到这张丑脸是挺恶心的。不过，对准溃烂的皮肤再仔细一看，不难看出这皮肤完全是过敏的症状。刚才你端来的那碗粥里放有黄豆粉，本小姐对黄豆粉过敏，你却坚持要我吃。还说平日里本小姐都是吃的这种口味的粥。你是本小姐的贴身丫鬟，一首服侍本小姐，不可能连最基本的本小姐对黄豆过敏也不知道！你敢说你不是和王妃娘娘合谋，一起整本小姐的？”
开玩笑。
在现代，她可是医学界的天才！
这种伤口，她只需要多看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导致的。
早晨的时候，洛倾欢早就知道是过敏症状引发的脸部溃烂，中午看到那些饭菜，蔬菜肯定不会导致一个人有过敏症状，而她让之前那个嚣张的丫鬟撤走了蔬菜和米粥。
可最终，米粥未换，换了菜。
再加上，米粥里放有黄豆粉，洛倾欢百分之九十的就肯定了，她脸上的过敏伤其实就是黄豆粉所致。
不过，剩下的百分之十，她还是亲自把米粥吃了，看看到底过后有没有症状，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
然而，还没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她脸上溃烂的伤就开始又痛又痒。如此说来，她推测的果然是没错了！
灵芸没想到一向畏首畏尾的洛倾欢，竟有如此心思缜密的一面。忽地，她的双腿麻木，没了支撑的力气，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小姐，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不是有意要谋害小姐您的……”
洛倾欢闷哼一声。
“不是有意要害本小姐的？灵芸，你可知道本小姐脸上的伤，没有两年以上的时间，根本溃烂不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这么长的时间待在本小姐身边做卧底，还说不是有意的？”
灵芸仰着面，泪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小姐，奴婢是被逼的！奴婢身上被王妃娘娘下了睡蛊，每到月圆之夜睡蛊就会在奴婢体内活动，吸食奴婢的血来维持它的生命。也正是那个时候，奴婢就会痛不欲生。必须靠着王妃娘娘给的血蛊丹，才能缓解奴婢的疼痛。”
然而，洛倾欢并没有因此就对她产生了怜悯。
“痛怎么了？本小姐这两年来，眼睁睁看着这副好看的皮囊变地如此丑陋不堪，再加上伤口溃烂时又痛又痒，难道本小姐就不痛了？本小姐受的苦比你痛上百倍千倍！”
是啊。
一个长相好看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毁容了。
这感觉，完全生不如死啊！
可想而知，以前这具身体的主人，每天都在承受着这样的痛。
想想，她就替原来的那人打抱不平！
灵芸跪在地上抽噎着，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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