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所有帝都贵族子女都入宫赴宴。未施粉黛倾国色，袅袅一楼楚宫腰。
姜书意摆弄着桌上的坚果，一颗颗塞到嘴里。
料的浮生百日闲，宫宴过后，她就可以远赴边塞了。不然可能还会和姜昀一样面临选妃的两难之境。
她看那些贵族少女献舞，身姿曼妙，容色清丽。
云岚坐在一旁的臣子席间，观察这位即将和自己去西境的皇子殿下。
姜书意把目光投过去时，他不经意间抿了口凉茶。
刚才二皇子殿下欣赏贵女的模样，眼中赞许却全然无轻浮之色。不以恶小而不为，是个可塑之才。
这边的姜昀却是焦头烂额，席间有三两个与这位大殿下搭讪的贵女，姜昀不做理睬。
据姜书意所知，姜昀应该有喜欢的姑娘了，是个民女。
被姜昀金屋藏娇，养在宫外。
而且这事娴妃也知晓，不过是权贵间强强联合斗手段罢了。
九子夺嫡，将来自己与这些兄弟姊妹们，会不会兵戎相见？
“二殿下，可否请您共饮酒？”一位贵女举着两杯佳酿款款而来。
这位她认得，是河南谢家的侄女，曾经她在宫里帮过这位小女娘。
见姜书意抬头看她，谢莹莹有些走神，又很快转过神来。
看姜书意的眼神中有欲语还休的娇羞。
“近来染疾，太医说不便饮酒。”姜书意平静的说清事实，又为了不让小女娘失望，道：“我可以用茶，陪谢小姐一杯。”
谢莹莹也爽快，将酒杯举过头顶，一口下肚。
“我阿公说，二皇子殿下余章凤姿。今一细看果真不假。”
“谢小姐谬赞。”
姜书意想到，谢安是有名的忠臣，不参与党争，为人也是正派的。谢莹莹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教导出来，肯定人品不会差。
“谢小姐可知这场宴会是为谁而办？”姜书意想提点她几句。
“我知晓的！那些政治与我不相干，我来这是想看看二殿下。”她眼里流光溢彩，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看我做甚？”
“殿下果真是处处留情，上次在国子监，殿下曾私下送我书简，怎的今日便忘记了？”她眉头微蹙，眼神中满是责怪之意，看着更加俏丽可人了。
姜书意不动声色，想着男子赠女子私物，怕影响其名节。书院唐突了这位贵女，该赔礼道歉才是。
她按下茶盏，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无意冒犯小姐，在此给谢小姐赔罪，是姜某失礼。”
“你瞧你，我本来是想谢谢你送我的书简，你这么紧张做甚？”谢莹莹侃侃而谈，“那日国子监，因我阿公本意让我及笄后嫁人，困扰我己久。我却无意间听你和先生谈帝王论，女子为官之道，我便很想与你结交。你这样的男子，可真是不多见！”
她们谈家国天下，肆意的灵魂冲破了宫墙的束缚，飞向更美好的远方。
一旁的淑妃看到，本想和贵族夫人们搭讪几句。
穿过宴席时凑巧听到她们说什么，又掉回头去。
嘴边一声轻哂，暗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枉悖圣人之言。
停下来想去叫住姜书意，后又想她在帝都留几个朋友也好，免得去了西境拿捏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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