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安处,菱歌悠悠在线阅读

此心安处,菱歌悠悠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喵零
  • 分类:古代言情
  • 主角:林静,李知菱,夏明安
  • 宫斗宅斗,古代言情,腹黑,嫡女,公主,虐渣,打脸

腹黑锦衣卫x蜕变成长小公主她虽贵为中宫嫡女,却隐含身世之谜;他在大宅中摸爬滚打艰难生长,努力探求母亲离世之谜;二人的相遇本是碰巧,又或者藏有更大的危机?“夏明安,你为什么答应娶我?”她鼓起勇气问道。“臣难违父命而已。”他背过身去,偷偷红了脸。“夏明安,我来救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等着我。”她不再是乖巧软弱的小白兔,为了自己的爱人勇敢地对抗命运和强权的摆布。

《此心安处,菱歌悠悠》精彩内容赏析

窗外柳树的枝头微微冒出嫩绿色的新芽,正值阳春三月,世间万物都纷纷在融化的积雪中生长起来。

如此富有生机的画面却没有让韩如瑛高兴起来,她被迫挺首了背,手中认真地捧着书,跟着女夫子心不在焉地读着书:“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

“好了!”夫子在韩如瑛、韩如月两姐妹身边停下脚步,吓得她险些冒出冷汗来。

“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此句是何意?”

“夫子,我知道。”韩如月自来家塾之后,日日不施粉黛,头上只戴着一支素银簪子,显得十分质朴。

“那你来答吧。”夫子露出赞许的目光。

“此句旨在督促妇人严于律己,成为夫君的贤内助,侍奉夫君有道,才能够夫妻和睦。”韩如月恭敬地朝夫子的方向行礼,头微微低着。

“不错。”女夫子扭头看向韩如瑛:“韩大小姐也来说说,就讲自己对此句的看法吧。”

韩如瑛怔住,片晌才开口道:“若是夫君贤能,统领全家,家中妇人自然也就能够打点好家务事。”

“韩大小姐,”女夫子的脸拉了下来:“你我皆是女子,听凭父母之命即可,还没出嫁就对未来的夫君有所要求,看来这《女戒》是白读了,回去再将此书抄写一遍,下回来上课时交予我。”

下学后,韩如瑛无精打采地上了马车,丫鬟采莲担忧地看着她:“小姐莫要太心急了,回去后奴婢帮小姐研墨,很快就能抄写完。”

“无妨了,”她越想越恼火,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马车一脚:“那人想要抢风头,故作姿态,这些都随她,只是她依旧缠着瑾哥哥不放,真叫我生气。”

到韩府后,韩如瑛下了马车,发现韩如月正站在府门口。

“不知在做什么。”她嘟囔着,就要往府里走去。

“等等,小姐。”采莲提着书箱,伸手拉住了她,轻声道:“二小姐必然又在憋着什么坏,小姐不如也在门口候着,探探究竟。”

韩如瑛猛的停下脚步:“对啊,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站在门口,我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如月用余光看到了嫡姐的身影,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在她看来,全家最聪明的人除了老谋深算的父亲就是自己的姨娘,韩如瑛只不过是个只会闹事的主,在女人的世界是绝对争不过她的。

不出她所料,从远处有一辆马车驰来,韩家庆下了马车后看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带着丫鬟齐齐站在门口,微微一愣。

“瑛儿,月儿,你们在此做什么?”他问道。

“在此迎接父亲。”韩如瑛抢着开口:“今日女儿们下了学,听闻父亲快要回府来,就在门口迎迎。”

“父亲,姐姐真是好兴致呀,被夫子罚了抄书居然还有功夫来迎接父亲,这份孝心让女儿自愧不如。”韩如月从容地笑着,她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

“被罚了就安安生生在自己院子里抄书。”韩家庆的脸色很难看:“还出来丢人现眼,站在府门外,你母亲当真是没教好你。”随后背着手走进府门去了。

韩如瑛有些出神,走回院子时好似魂魄都不在体内了,她从小想做什么、讨厌什么,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变成话说出口来,她不明白正是这一点害了她,而沈氏也犯了全天下父母都可能犯的错:自己年幼时吃的苦总是不愿再让孩子吃一次。

“小姐,奴婢替您研墨吧,再让小厨房拿些吃的来。”采莲心疼自幼跟着的小姐,扶着她往屋内走去。

开封的三月此时正飘雨,夏明安正与一众侍卫一起站在一大腹便便的男子面前,那人是沈家的管家,看起来却俨然一副老爷的样子,可见沈家的富有与权势,他今日唯一要亲自做的认识便是为最受宠爱的三小姐挑选侍卫——这在沈家真正的掌权者眼里是重要的事,而那些不那么重要的事大多就交由其他下人去办。

一般而言,侍卫不算奴婢的范畴,因而不需要身契,但沈家内任何一个干活的人都需要身契,因而还费了锦衣卫的一些功夫,为夏明安置办了一个完完全全的新身份,他在踏上开封的那一瞬间开始就不再叫夏明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名字孙钦。

“你,出身倒是不错。”刘三贵拿着一沓身契,挨个走过那些侍卫的面前:“长的有些糙,不行,但是尚可以用,去大小姐房里吧。”那人点头哈腰,心中连连感叹事前塞银子给刘三贵的亲信真是大大的好事,但他很快就要后悔了,然而这些都是后话。

走到夏明安面前时,刘三贵仔细地盯了他许久后挥了挥手道:“就你了,算一个,就在三小姐院子里当差吧!”自然,锦衣卫乔装后打点的银子只多不少。

他装出喜形于色的神情,让刘三贵更确信了此人是个目光短浅的,即便长得仪表堂堂又如何,偷偷混进这里的贵公子也不算少,多数还是败兴而归。

被“侥幸”选上后,他被刘三贵亲自带领着来了三小姐沈婉娥的院子前,那院内称得上花团锦簇,哪怕在三月居然也硬是靠引入地热让花儿提前开了起来,还有特地从其他地方保护着送过来的蝴蝶,廊下挂着鸟笼,里面是时下最珍惜的鹦哥,宫中都鲜少有养这样金贵鸟儿的,哪怕己有了心理准备,夏明安还是微微震惊了一瞬。

“这里就是三小姐的院子了,平时你的任务就是守着院子,若让贼人进了来伤了三小姐,老爷必然会打的你皮开肉绽。”刘三贵恐吓道。

“是。”夏明安在心中冷笑。

正当两人立于院前时,一女声从身后传来:“刘管家!你在此处干什么呢?“

刘三贵立刻换了副嘴脸:“三小姐,老爷特意吩咐为小姐挑一位武功了得的新侍卫,这不,人刚来,还有许多事要叮嘱的。”

穿着粉红色比甲,披着雪白狐裘的沈婉娥抱着一只同样雪白的猫儿,笑的温柔:“父亲有心了,也辛苦刘管家帮忙择人,雪芙。”

身旁穿着精致的丫鬟快步上前,递给刘三贵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后退回了秦婉娥身后。

“这...这怎么使得。”刘三贵脸上的赘肉都挤成一团:“三小姐一向是老爷心尖尖上的,谁也比不得,奴才也是听命罢了。”

这时,沈婉娥才看到了他身边的夏明安,后者丝毫没有正被她注视的自觉,目光淡淡地看向前方,仿佛她们几人都与他无关。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她掩嘴笑起来。

“三小姐尽喜欢同我们这些下人开玩笑,这就是您的新侍卫,叫孙钦的。”刘三贵谄媚地接话道。

“在下孙钦,见过三小姐。”夏明安很识时务地行礼问安。

“哎呀,”沈婉娥很满意他的态度,内心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这侍卫当真是玉树临风,与雪芙相配刚刚好呢!”

“小姐折煞奴婢了。”雪芙仿佛习惯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三小姐抬举在下,在下惶恐不己。”夏明安在多数人悬梁刺股苦读之时己经在锦衣卫之中学习到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此时完美融入了自己的新身份。

沈婉娥对他更加满意,挥挥手让刘三贵退下了,亲自带着他走入了自己的院子中。

“我这里引了地暖,因此花儿能一年西季都盛开,”她骄傲而不失矜持地说道:“只是我这院子一首遭人觊觎,前一批侍卫虽然人多,却仍旧抓不住一个小毛贼,让我很是头疼了几天。”说到这里她抬起自己的玉手扶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在下定当尽全力保护三小姐的院子不遭偷窃。”夏明安跟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得体地回答。

“那就有劳你了。”沈婉娥温柔一笑,有意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对了,你初入我们沈家,有些事还是要仔细与你说说的。”

“三小姐请说。”

“我那大姐向来是个不安分的,原是我父亲带进府的一个妾室生的,后来父亲见她可怜,就养在了我母亲膝下,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这些年来也没少与我相争。”她楚楚可怜地拿起帕子像是要抹泪,可夏明安清楚地看到她眉眼间可没有一点悲伤。

“在下明白。”他依旧恭顺地说道。

沈婉娥该说的都说了,于是吩咐他在院子周围守着,到晚上自有人来换班,寅时起要再来守卫院子左后,总的而言并不算过重的差事。

夏明安围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发觉这沈三小姐当真受宠,院落的规模不输京城权贵。探查完这些后,他往远处看去,西周没有其他院子,只是院子正后方有一小径,两旁栽种了看不出品种的花,亦开的很艳丽。

碍于差事,他没有西处细看,也是唯恐被人看破身份。按理来说锦衣卫安插罪名大多甚至是不需要缘由的,只是沈家实在过于家大业大,又有屯兵的嫌疑,太冒进恐怕会逼反了他们,故而才会多方努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耿函当真是给他寻了个“肥差”。

回到院门口处,他撞见一穿金戴银的妇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去,余光瞥见了他后蓦地听了下来,这一停可苦了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本是低头跟着走的,此时不可避免地撞上了前一人,导致一群丫鬟骚乱起来。

“小贱蹄子,干什么呢?”那妇人回头,对着为首的丫鬟就是一巴掌,后者被她打翻在地却不哭也不闹,迅速站起来向她谢罪:“夫人息怒,奴婢罪该万死。”

沈夫人这才满意地抬头,抬起自己珠圆玉润的手指着夏明安:“这就是三小姐院里新来的侍卫?”

夏明安快步走了上去,跪下道:“在下孙钦,正是今日初来的侍卫,有做的不当之处请夫人指点。”

“知道了。”沈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转身继续往里走去:“你好好伺候三小姐,差事做的好,本夫人自然重重有赏。”

伺候?夏明安嘴上答应着,心中不免增添了许多疑虑:一般的侍卫素来不受召唤是不进院子的,尤其是未婚小姐的院子,京城中小姐耐不住寂寞与侍卫私通的事他见的不少,难道沈家择侍卫是另有所求?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沈夫人或许只是表达不当罢了。

屋内,沈婉娥悠哉地斜躺在贵妃榻上,一旁的雪芙手脚麻利地替她点上了香炉,又吩咐几个小丫鬟端来了小厨房才做的燕窝,沈夫人进来时她正慢慢地喝着补品。

“母亲。”她把碗递给雪芙,自己却没有起身行礼:“母亲怎的来了?”

“还不是为了那贱人生的小野种,”沈夫人虽也算是出生书香门第,却大字不识几个,说话做事也极为鲁莽,唯一的幸运就是生下了沈婉娥这个城府极深的女儿,于是凡事都开始依仗女儿出主意:“她早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老爷也算对她仁至义尽,方才与我说谈定了知府秦家的大公子。”

“她也配得上秦家的嫡子?”沈婉娥不屑道:“到底是妾生的,不过父亲想拉拢秦家也不是一两日了,那秦锾是个难搞的,所以才把主意打到结姻亲上,便宜那沈婉仪了。”

“难道要任凭她嫁过去?”沈夫人拧着帕子。

“母亲莫急,”她胸有成竹般笑着:“秦锾两袖清风颇有文人风骨,只可惜那秦夫人,大姐未来的婆婆不是个善茬,我早打探清楚了,秦府里的庶出子女们个个日子过的艰难。沈婉仪是个爱管闲事的,她嫁过去少不得要施舍那些野种,到时候她的日子还会好过吗?所以母亲在为她置办嫁妆时可千万不要吝啬,接济旁人也是需要资本的,母亲还能顺便捞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沈夫人的眉头也才舒展开了,满意地同自己的女儿说起了其他事,这一切对话都被夏明安在屋外听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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