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晚来露华浓在线阅读

星辰晚来露华浓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子夜幽月
  • 分类:古代言情
  • 主角:顾星晚
  • 宫斗宅斗,古代言情,重生,嫡女,虐渣,HE,打脸

顾星晚本是丞相府的嫡女,当朝七皇子苏白,是她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当朝重臣顾桑止,是她的亲哥哥,宠她爱她;后来,相府倾覆…青梅竹马的苏白是构陷相府的元凶…亲哥哥顾桑止是亲手下毒害她的刽子手…反而是最不受宠的二皇子苏墨,救了她……顾星晚重生在苏墨的地牢里,成为了苏墨的杀手…最开始,苏墨问她:还想不想活?我这里不养废人……再后来,顾星晚只身深入大漠,救了濒死的苏墨……最后的最后,苏墨求着她:星晚,不要走,我只要你……明月当空,苍茫云海。神州大地,海晏河清。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星辰晚来露华浓》精彩内容赏析

苏墨夜里回到府中,走进主屋,就看到顾星晚一个人,身影清冷的站在窗边,仰头望着夜空。

此时的室内并没有点燃烛火,诺大的屋内,在黑暗中,显得空旷幽深。顾星晚单薄的身影,仿佛随时可以被屋内的黑暗幽冥吞噬殆尽。

“今早的女人,你看到了?”

苏墨走到顾星晚身边,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幽深变幻的夜空。

“紫衣女子是怎么死的。”顾星晚并不回头,她只是开口问他:“只在半夜之间,就香消玉殒……”

“半夜?”苏墨轻笑,他侧头看她,说道:“我不知道你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是你们声音太大了。”顾星晚收回目光,看着苏墨,她说:“每一个女人,在被你玩弄无用后,都是这样的下场吗?”

苏墨笑着,他目光清冷,言语间并无感情的说道:“你应该为她们感到高兴吧,可以死在我的床上,总好过一辈子默默无闻。”

顾星晚看到苏墨手上的青铜折扇,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她们都是死于这把扇子吗?”

“她们?”苏墨抬起手,将折扇一折一折的打开,说:“她们不配,不过……”

苏墨用折扇抬起顾星晚的下巴,斜睨着她说道:“如果哪天,你想死了,我倒是可以用这扇子成全你。”

“那我就先谢过主子了。”顾星晚侧头,躲开寒意袭人的扇子,她退后两步,看着苏墨说:“你这府宅,我出不去。”

“所以?”苏墨不置可否的点头,说:“所以呢?”

“你不放我出府,是在怕什么?”顾星晚看着苏墨的眸子,她己经不再惧怕这双眼眸里的寒意。

“怕?”苏墨笑笑,转身坐在床榻的边上,想了想,说:

“墨染姑娘真的是太过自大了些……

你还没有那个本事,让我害怕。”

“我想出府。”顾星晚沉声说:“我不会离开,我知道我没办法逃离,我只是想出府。”

“出府做什么?”苏墨言语间难掩轻蔑,他说:“想去自寻死路,让仇家杀了你?还是想看看这繁华世间,寻找记忆?”

顾星晚闻言,顿了顿,回答道:“都好,我只是不想困死在这院子里。”

“困住你的,是我,从来不是这个院子。”苏墨抬手,让顾星晚过来。

顾星晚不敢不从,她缓步走过去,苏墨抬起手拉住她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她的手掌。

“手心温热,掌中微汗。”苏墨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顾星晚,说:“你不是说,你不怕我了吗?”

顾星晚并不回话。

她内心是害怕苏墨的,只是没有从前那样怕到浑身战栗,因为她知道,他暂时不会杀了她。只是,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如鬼魅一般的男人,她又如何能一点都不害怕呢?

“你还是怕我比较好。”苏墨伸手一拉,顾星晚就跌坐在他怀里,他钳着她的下巴说:“怕我,你会活的更久一些。”

顾星晚咬牙盯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苏墨还要说什么,突然发觉门口有人。苏墨一把将顾星晚推至床边,抬手拿起青铜折扇,站起身向门口说道:

“出来。”

影子从门口的阴影里走出来,苏墨看清来人,又坐回床上,他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听墙角了。”

“主人,”影子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行礼道:“太子病危。”

苏墨闻言,并不惊讶。他笑着问影子:“你就因为这个事情,才来听墙角的?”

影子身形丝毫未动,只跪着。

“起来吧,我知道了。”苏墨将折扇放到一旁,说道:“苏白呢?”

影子抬眼看了看坐在床角的女人,并不回答。

苏墨轻笑,说:“说吧,这个女人现在只是一缕游魂,听听无妨。”

“苏白己经回宫。”影子低头回答。

“哦。不住别院了。”苏墨对苏白宫外的事情了如指掌,他说:“宫中可有消息?”

“暂无。”影子回答。

苏墨点头,“退下吧。”

影子起身飞出屋内,隐匿在黑夜里。

苏墨转头对顾星晚说:“今晚没办法给你机会杀我了,你听到了,太子要死了,我要回府看戏去了。”

顾星晚听到影子说“太子”时,心中涌现出熟悉的感觉,但是她还是无法记起更多的事情,只觉得皇宫内院的事情,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你是皇家的人?”顾星晚忍住头痛的嗡鸣声,问苏墨。

“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就好。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苏墨探身过去轻吻顾星晚。

顾星晚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苏墨也睁着眼,亲吻着她。

许久,他才抽身起来,说道:“下一个任务,很快就来。”

说完,苏墨拿起折扇,转身离开。

顾星晚看着苏墨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下一个任务……”

苏墨回到敬安王府,从后门一跃而入,轻功飘逸,看这武功身法和影子仿佛是师出同门,只是施展起来,竟比影子还要快上几分。

“王爷。”看管家看到踱步回屋的苏墨,躬身行礼。

“陈伯,”苏墨走过去问他:“今晚府中可太平?”

“有些来路不明的探子,老奴己经让人放他们来去自如,不曾惊动。”管家回复到。

“很好。”苏墨目光一凌,说道:“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太子苏济,自出生起就被立为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小的身躯,自幼时起,就被托付着整个王朝的命运。

太子十六岁时,就出落的身材挺拔,五官立体端正,周身都透露着一股子凛然正气。苏济的头发乌黑茂密,像他的母妃澹雅皇后一样,有着柔然的血统,他双眉斜斜入鬓,眉目间无时不刻都透露着稳如泰山的镇定神色。

只是,宫中的人都很少见到苏济的笑容,也和皇后澹雅一样,为人处世总是淡淡的,清远疏离。

苏济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母亲在深夜里一个人发呆,他问母后,为什么不开心。

皇后总是会看着皇宫里,一眼望不到边的天空,对苏济说:

“济儿,这皇宫王朝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空...母后幼时曾见过一望无垠的高原草甸,也看过云朵漂浮在山巅的昆仑云海,还有,广袤的沙漠,碧绿的草原,奔跑的马儿,还有......"

苏济只觉得母后口中的景色,神奇又美丽,他追问着:

“那母后可以带济儿去瞧瞧吗?”

皇后看着天边,目光寂寥,口气幽幽的说:“母后没机会了......济儿,也没有机会了......这皇宫禁锢着鸟儿,即使长着鹰一样的翅膀,也逃不出这个硕大的牢笼......”

苏济自小,就明白,自己要承担起王朝大业,他不可懈怠,不能出错,更不能逃避。

久而久之,苏济就不去皇后的寝殿了,他害怕见到母亲那一双孤寂的眸子。

他怕,有朝一日,他会和皇后一样,向往自由......

如今,他终于,可以离开了。

身死,也是,自由。

晋王宫中,储王宫外。

宫人和婢女们,脚步一刻不停的进进出出,端着满是血污的铜盆换水清洗。殿内的医馆们通通跪倒在地,面色紧张又慌乱。

皇帝坐在外殿的主位上,厉声责骂道:“太子不是忧思过度吗?怎么如今倒成了肺痨!病的如此厉害,要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处?!”

“圣上息怒。”一众医官中年纪最长的一位,颤颤巍巍的说:“我等都是按医长的处方办事,医长如今不知所踪…我等…我等实在惶恐……”

皇帝随手将桌上的茶杯砸向开口说话的医官,低吼道:“一帮废物,太子今日如果挺不过去,你们便都去陪葬。”

苏白走进储王宫的时候,正听到皇帝发怒,他快步走上,跪地行礼道:“拜见父皇。”

“小七,起来吧。”皇帝看到爱子,气消了不少,他叹气说道:“你大哥是肺痨,朕进不去内殿,你服下预防的药丸,替朕进去看看他吧。”

苏白应声,“是,儿臣遵命。”

他接过婢女呈上的药丸,含在口中,又用艾草熏过的面巾捂住口鼻,走进内殿。

太子安静的躺在宽广的蟠龙塌上,整个人形容枯槁,只是几日未见,己经瘦的几乎只剩一副骨架。

苏白现在蟠龙塌旁,轻声唤着:“大哥。”

床上的太子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幼弟,他动动手指,想要伸手握住苏白的手,却没有力气。

“子吟…”太子沙哑的声音只叫出一声,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苏白俯身,替太子抚平胸口剧烈的起伏,他轻声说:“大哥,父皇不便进殿,让我来看看你。”

“父…父皇……”太子咳嗽着,嘴角又咳出血来。

“是,父皇记挂你,只是,肺痨容易过身,医官拦着不让进来。”苏白语气极轻,他看着面前的太子,面上尽是关心烦忧的神情。

“子吟…”太子咳嗽稍缓,他努力说着:“我…怕是不好了……父皇…母后…你要替我…看顾……”

“会好的,”苏白握住太子枯瘦发白的手说:“大哥,你会好起来的。”

太子摇摇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储王宫内高挑空旷的梁柱,幽幽说道:“这皇宫……困了母后一辈子…也困了我一辈子…如今…我倒先走了……母后……”

太子看向苏白,他用力握着苏白的手指,说:“子吟,我要你发誓…发誓你会替我…照顾母后……”

苏白用手拍了拍太子紧握的手指,点头说:“会的,我答应大哥,我会孝敬皇后。”

太子松了口气,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目光仿佛透过屋顶,看向远方,他说:“子吟,我一首羡慕你,珑贵妃那样受宠,你也那样自在……不像我……母亲是柔然和亲公主,贵为皇后,却从未得到父皇的疼爱……我一出生就是储君……这个位置,困了我太久了………”

太子嘴角上扬,他幽幽的说:“七弟,这个储君的位置你想要吗……”

苏白闻言,摇摇头,蹙眉说:“储君只有大哥一人。”

“可是,我这个储君要死了……”太子闭眼,笑着:“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储君…谁会是…下一个…可怜人……”

太子的手从苏白的手上滑落。

苏白愣了一愣,伸手在太子鼻下去探试鼻息。

冰凉无息。

苏白脸上和煦的笑容逐渐褪去,他冷眼看着面前这具尸体,心中冷笑道:

大哥,只有坐不住这位置的你,才是可怜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就连卑微腌臜的老鼠都知道,难道你不懂吗?

这晋王朝,只有我,才配坐在这储王位上。

晋王朝,三十五年,太子苏济,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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