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荆箐得了个好物件。
犀牛角。
那异域商人是这么说的:“世人皆有放不下的人和事,用犀牛角作香点燃,即可重见那些故人。”
荆箐坐在书房看着斐炎磨角,她的手指不安地敲着桌面,心情十分忐忑。
她能见到谁呢?
犀香点燃,飘散出一缕烟雾。
斐炎看着荆箐似是马上要陷入睡梦之中,便关上书房门走了出去。半晌,荆箐摇摇欲坠的头跌了下去。
荆箐并不知道自己己经睡着了。
她觉得是自己走出了书房,来到了一片她曾游玩过的林中,那里站着一位粉衣女子,她用背后对着荆箐。
荆箐在女子十步以外停下,她伸出手想要触碰到那身影,可却又十分胆怯。
她知道那是谁,可她不敢。
她不敢面对那一切,不敢见到那些在梦里向她走来的旧人,不敢回忆自己曾经的愚蠢。
荆箐只能轻轻地唤出那个名字。
“阿瑶。”
女子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荆箐,荆箐只感觉呼吸在那一刻都静止了。
“……”
伯瑶还是那个样子,淡粉长裙挽上长发,瑰形发髻落下一缕发丝在耳边,她还是那么温柔,还是恬静地看着荆箐。
“箐儿。”伯瑶缓缓开口。
这一刻,终究是忍不住了。
死而复生,荆箐没哭;知道了荀叁扬不怀好意,荆箐没哭;了解了身边的人因爱她而死,荆箐也没哭。
可见到伯瑶,见到那个始终不愿出现在她梦里的人,荆箐真的忍不住了。
荆箐首首地跪倒在地,泪珠如断了线般滴落。
“阿瑶…阿瑶你恨死我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不愿意出现在我的梦里…要不然你怎么会连个信件连句话都不给我留……”
伯瑶就站在那,眼里不含情感地看着荆箐崩溃大哭,也让荆箐明白了,这是梦,这不是她的阿瑶。
她的阿瑶,永远留在了十六岁。
荆箐到现在还记得伯瑶穿着她亲手做的裙子跳下深井时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害死了她?
是指腹为婚的逼迫,是看客们的指指点点,是亲人的贬低埋怨,是夫家的不重视。
也是荆箐的无力。
荆箐无数次自问:如果在伯瑶还没成婚时,她就告诉伯瑶那男人在外面养小的话,是不是伯瑶就不会死了?
是不是伯瑶就不会在婚礼当天撕碎婚服以死明志了?
没有答案。
曾经有人劝过荆箐:伯瑶的死如果说是意外,不如说是种必然,这是逃不掉的。
都他娘的放屁!
若不是那男人的不忠不义,若不是娘家因为一个随口婚约就为了面子逼迫,她怎么会死?!
可若在婚礼前,荆箐就把那男人做的事都告诉伯瑶,大概伯瑶也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而死吧。
伯瑶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她刚烈,她自主,她会为了自己未来反抗和奋斗。
她的死,是因为看不到未来而绝望。
“阿瑶,对不起。”
恍惚间,梦醒了。
原来是斐炎发现荆箐在睡梦中哭得喘不上气叫来了大夫。
荆箐看着周边所有人关切的眼神,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报复荀叁扬,没意思。
她本以为她会把报复荀叁扬当做往后余生的目标,可此时尚未有自己势力的荀叁扬根本不具威胁,她只是挥挥手出出气,荀叁扬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可这一场梦,她突然有了目标。
荆箐的迷糊中拉住斐炎的手,虚弱地说道:“查查翰林徐家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阿瑶。
我会为你奋斗。
像你一跃而下地那样,充满勇气。
.
御阁。
姬阙和荆琳琳坐在主位听着下人汇报。
暗卫:“殿下让斐炎去查了翰林徐家。”
荆琳琳的脸被黑暗遮住看不清神色:“突然查徐家?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暗卫:“殿下前日得了块犀牛角,据说磨成香再点燃,可以见到不舍的旧人。”
姬阙伸出手示意暗卫下去。
“你说这孩子是看见了谁啊?”姬阙好奇地问。
荆琳琳瞪了姬阙一眼:“还不是你。”
“啊?她看见了我?”
荆琳琳无语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因为你。”
在姬阙探究的眼神下,荆琳琳缓缓道来。
“箐儿有个闺中密友叫伯瑶,两年前被逼婚,结果在大婚之夜被逼得跳井了,跳井时还穿着箐儿亲手做的衣服。”
“这和我有啥关系?”
“伯瑶被家里逼婚就是因为你。当年你和伯瑶父亲伯鲤还有徐家徐建林喝酒,喝多了要给人家的俩孩子下旨赐婚,当时你觉得是玩笑话,可人家俩人当真了,因为这个才逼孩子结婚。”
此刻,姬阙和荆琳琳意识到了一点。
“所以…相当于我逼死了箐儿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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