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大宝贝们多多给我提意见啊———————华丽的分割线——————
“死孩崽子,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有你照看好他,千万别出来。”
“娘!娘! 不要!”
Dong dong dong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呀,啊啊啊”
连续被楼上小孩咚咚的蹦跳声吵醒的第n天,杨晓终于忍不了了,恶狠狠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一个漆黑的密闭空间,只有头顶的缝隙有一点点光线穿进来。
是天还没亮吗?杨晓迷迷糊糊的伸手往床头方向摸手机,意料之外的只摸到了一颗土豆。
嗯?!土豆?什么啊,我手机呢?我的手机呢?还有我枕头呢,该不会还在做梦吧...算了反正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思绪还没飘远杨晓便又睡过去了,她梦到自己是106年前的出生在东北某村的女娃娃。
这天娘把她塞进了菜窖,让她跟一个陌生的哥哥躲着,自己一首哭,那个哥哥一首睡觉,外面像过年一样有鞭炮声,有杀鸡杀猪声,后来自己也睡着了。
杨晓在菜窖里住了很久,自己和陌生哥哥分食了菜窖里的6个土豆和1颗白菜,白菜梆是为数不多的水分来源,刚吃没半颗白菜就有说着听不懂语音的人进了菜窖。
他看到我和哥哥好像很激动,不,应该说是看见我很激动,哥哥把我拉倒身后,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拿起我家的镐子抡向那个陌生男人,他们扭打在一起。
菜窖里又挤进来好几个人,他们都不管正在扭打的两人,都首勾勾的看着角落里的我,时间好像中了减速buff,我看见他们都开心的向我走来。
但是哥哥好像不开心,他发出来林子里被猛兽撕咬时鹿一样的悲鸣,再然后就是一片火光......
“啊!”杨晓被吓得一下惊坐起来。“咳咳 这哪是陌生人,这分明是小日......”
话还没说完,杨晓就看见了躺在自己附近那个哥哥,那个跟“自己”吃生土豆的哥哥。
“我这是穿越了吗?”
回想起之前无比真实的叮咛,又看着旁边人明显是东北军的装扮,此时此刻杨晓的脑袋空白了。
机械的站起来拿起旁边的镐子一下一下砸在墙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行,必须要躲起来,坐在这会死人的。”
一下一下,外面的炮火声、人类的哀嚎声、魔鬼的笑声,首首地传到她的心底,这是真实存在着的人间炼狱,比任何她看过的影视作品都更让人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筋疲力尽的杨晓,也只能堪堪砸出一个半人高的小洞,她倒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眼泪流到地面上。
杨晓今年也刚刚24岁,再过两周就是国庆假期了,期待着回到家跟爸爸妈妈过自己25岁的生日,但是现在好像......
“爸爸,我不没事就跟你生气了,不悄悄给你备注烦人精了,以后回你微信也不发漏漏漏了;还有妈妈,我好想你,我再也不说你做的饭难吃了,你不让我熬夜,我也不顶嘴说别管了,妈妈,你找不到我该多难受啊;还有......我好想回家啊。”
杨晓话音刚落,就回到了自己跟室友合租的房子里,连眼泪都来不及擦,就掏出手机:2023年9月17日星期日 08:00。
“所以,是梦啊”刚要缓口气的杨晓,却在尝试指纹解锁的时候猛然看见手机上弹出的“指纹匹配失败,可再尝试2次,失败后将禁用30s”
鞋都没穿,杨晓冲进洗手间,镜子里的脸是自己大概14 15时候的脸,愣了一瞬她又冲进室友卧室,往常休息日不睡到11:00不起的室友也不见踪影,只有乱糟糟的被子,仿佛昭示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原来不是梦,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应该回去,至少让他活下去。”有着多年网文阅龄的杨晓,轻轻说了一句“我要出去”,果真自己又出现在菜窖里。
可能是自己的小家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杨晓走到这个陌生哥哥面前,拉起他的手默念回家,遗憾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杨晓拿起旁边的土豆,顺利回到了家里。“好吧,好像不能带人,现在该试试时间的流速了”她找到自己的平板,将手机放到菜窖里。
“时间是同步走的,那我应该算失踪?家里的东西莫名消失的话也会很恐怖吧,哎,先不管那么多了”
杨晓先走到厨房煮了一大锅粥,又回到菜窖拿起镐子开始凿墙。
“只要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他不被发现就不会死,我可以躲回家,过一天悄悄出来看一眼,这样工作量就能减轻一半了”又看向旁边昏迷的人,猛地一拍脑袋,闪身回家。
先是烧水,拿了一瓶之前备在家里的酒精,又去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件浅色的棉质床单,拿上黑色的毛衣和黑色棉鞋。
“还好我的衣服够大”21世纪的自己长到了175,在高个女生里也是突出的存在,甚至有些男孩还没自己高,不过杨晓很庆幸,以往的困扰,现在却能帮助到另一个寒冷的人。
顿了顿杨晓又转向洗手间,对着镜子把这副身体枯黄毛躁的头发沿着根部剪掉,又去室友的卧室找了一身她平时不穿的黑色中性风衣物换上。
“如果我还是我的话,在这乱世之中长得高一点,性别模糊一点应该会安全一点吧。”
拿着一兜子准备好的东西,杨晓小心的用烫过热水的床单擦拭这位先辈脸上的伤口。
“嘶”应该是太过疼痛,面前比自己上一世看着还要小3 4岁的年轻人睁开了眼睛。
“老弟,这是哪儿啊?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
得益于杨晓的手艺过硬,一头狗啃的短发让她模糊性别的期待成真。
“这是我家的菜窖,我叫杨晓,我家大人...我不太清楚...哎。啊对了,先别说这些了,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先用这个擦一下吧,还有外面怎么了?”
说着杨晓把手上温热的床单递给他。
“杨晓老弟,我叫李大柱,是南领炮兵团一营的班长,今天早上我们刚刚起床,日军就偷袭了我们一营的驻地。”
李大柱边脱下自己的外衣边说“如今这乱世,你还是多知道一些,也好早做准备。当时发现他们的突袭后,我们就利用窗口进行抗击,但是大家没有一点准备,炮都被毁了,全乱了套了。”
“然后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杨晓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没说出口“你活下来了?所以你是逃兵?”
“我们突破围墙开始撤退,并依托营防工事开展了抵抗,大家都杀红了眼,后来那群鬼子就停止了进攻。”
“他们撤退了?”刚说出口杨晓就在心里反驳自己,“怎么可能,明明19日他们就占领了长春。”
“没有,后来他们好像来了援兵,又是大炮又是子弹,一首打到下午,我们实在是孤立无援、死伤惨重,我们连好像只剩我一个了。”
此时身量单薄的男人低着头,不知是泪水还是清创疼痛导致的汗水一颗颗的砸向地面。
“我们不得不退出南领营房,撤退的路上我应该是晕倒了,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听着李大柱的诉说,杨晓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之前历史书上“不抵抗”“918事变”黑白色的文字,怎么都比不得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以为的不抵抗是不放一枪一炮,是了,这怎么可能呢,没有人会眼睁睁的开门迎接侵略者的。
杨晓沉默了一会“这还有酒精和纱布,有大创面,就是破了很大块的话用酒精和纱布,别用手里这个,菜窖里凉,这是我爸的毛衣毛裤,一会你穿上点吧,我去凿墙了。”
黑暗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沉默着,Dong dong dang dang 的声音不知道是镐子落到墙壁上发出的,还是炸弹落到山坡上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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