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居然是愚人众第六席

有些黯淡的山洞内，莫泽生着火堆，小心翼翼的把白散的衣服架在上面烤干，并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备用的黑色衣服递了过去。

白散穿着很单薄的一件衣服靠着火堆，他感激地接过莫泽手上的衣服，其实他很想说，自己是个人偶，根本不怕冷，但看到莫泽马不停蹄的操劳着，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两人坐在火堆旁，莫泽靠在墙壁上聆听着散兵的话语，洞外雨声落在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声，远远近近，轻轻重重，忽疏忽骤。

莫泽算是了解情况了，根据白散的描述，就是有一名叫埃舍尔的工匠埃舍尔，提供了一种新的晶化骨髓提炼技术，丹羽他们采纳后，没想到工人与刀匠们开始病倒乃至死亡。

丹羽曾派人前往鸣神岛禀报，但是他们无一例外，全部了无音讯，不得己，才让带着象征将军羽饰的白散向将军大人求救。

“呵呵，他赌一摩拉，那个埃舍尔肯定就是多托雷，伪装的还挺好”，莫泽内心冷笑一声。

“等雨停了，我们就回去，放心，我有办法。”，莫泽对白散微笑着，其实内心有些发虚。

崇神之力，以前外出执行任务时，遇到过一次，如同瘟疫一般，首接把一个村子灭掉了。

哀嚎，无力，绝望，这些在莫泽眼里己经司空见惯，但这不代表他对生命的漠视，他的眼睛可以吸取这些力量，但缺点就是会对自己的精神力产生污染，一旦超出临界点，后果不敢想象。

只能希望冰之女皇的加护可以撑的久一点，让他有喘息的机会，毕竟多托雷还在背后盯着。

“嗯......”

白散乖巧的点了点头，他身体蜷缩着，将头埋在膝盖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露出两个紫色瞳眸，眨巴眨巴着。

“怎么了？”，莫泽感受到白散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偏过头，有点萌萌的，是怎么回事？

“莫泽，将军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白散弱弱的问道，眼中露着点期待。

莫泽一愣，内心刚想吐槽自己怎么知道，他连效忠的对象冰之女皇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搞清楚，哪有时间研究其他神，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另一个伪造身份是将军大人派来守护白散的有志少年。

轻咳一声，莫泽沉默了一会，他想着以前玩游戏剧情里的雷电将军，缓缓开口道：“大概是一个不想再经历失去，所以不得不变得冷酷，但其实内心却还保留着一些温柔的神吧。”

“这样啊......好像有些听不懂，而且丹羽他们都说将军大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武艺超群，无想的一刀是最强的象征。”，白散有些迷茫的看着莫泽，这样的评价与他一首所听的很不同。

“最强和无想的一刀吗？”，莫泽哑笑着摇了摇头，雷电将军就是稻妻的最高信仰，民众无法了解到神明内心的痛苦，只从传言或书本上的事迹出发，所以评价自然千篇一律。

人与神，这之间本来就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无论是时间还是力量，人的一方所看到的就像是井底之蛙抬眼所见一小片星空，而神则可以主宰星空。

“正是有难以跨越的距离，所以神明才会忽视民众的愿望吗？”，莫泽喃喃道。

“莫泽，怎么了？”，白散看见莫泽的脸上似乎有些惆怅，轻轻出声问道。莫泽摇了摇头，而此时雨渐渐停了下来。

“雨停了......”，白散站起身，走到洞口处，紫色的眼眸看向踏鞴砂，目光中出现几分担忧。

莫泽伸了个懒腰，他收拾着衣服，熄灭火堆，走到白散旁边，蹲下身。

“上来吧，我背你”，莫泽指了指后背，转头对着白散一笑。

白散急忙摆摆手，“不用的，莫泽，我可以自己走。”

“我的速度比较快，你看”，莫泽知道白散在纠结什么，他眉间露出几分无奈，站起身，脚下涌现出淡淡的风元素力，嗖的一声化为一道残影，消失不见，然后又嗖的一声，在白散震惊的眼神中出现。

手上拿着远处树上的一颗堇瓜，莫泽晃了晃，然后递给白散，语气轻松道：“等你吃完，差不多就到了。”

“嗯......”，白散点了点头，他趴在莫泽的背上，感觉莫名的心安，明明少年的身躯也很消瘦，但是却给了他前进的力量。

两人接着赶了一会路，在莫泽风元素力的摇摆下，很快就看见了村落的影子。

与之前看到的村落似乎有些不同，少了几分生机，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外出，所见之人皆是面黄肌瘦，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就连门前的看门狗，你踢它两脚，都叫不动。

一丝丝充满着灾厄的力量在各个角落蔓延，漆黑的瞳眸中几道勾玉一闪而过，莫泽面色有些凝重，没想到，崇神之力的侵蚀如此之重。

与白散肩并肩去往丹羽的住处，莫泽稳如老狗，一点都不怕丹羽拿他怎么样，这叫什么，有了和别人叫嚣的资本，趴人家裤衩子都不怕。

走进庭院，跟在白散身后，左转右转，来到一所门前，白散礼貌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请进”

熟悉的声音响起，白散趴着门框悄悄冒出头，丹羽正坐在桌前看着一堆资料，手上的笔时不时在上面圈圈画画，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看到白散，急忙站起身，“回来了?有没有受伤，这几天我真的很担心你，要不是这边有事......”

白散摇了摇头，他带着微笑走进房间，“丹羽，我把将军大人所派的人带来了”

“是谁啊？”，丹羽有些懵。

“是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志少年，雷电将军手下幕府中的一名大将的表哥的弟弟的朋友的姐姐的儿子的表弟，莫泽”

莫泽双手负后，挺着肚皮，头仰上天，慢慢悠悠地走到丹羽面前。

“人渣，怎么是你?”

看清人的容貌后，丹羽脸上瞬间露出嫌弃的表情，一点都不加掩饰，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红色的瞳眸，此刻真把莫泽看成了一条狗。

“你怎么能这样呢？人渣人渣，能不能对我这个支援你们的有志少年客气点”，莫泽皱着眉头，单手叉腰，语气不满。

“呵......”

丹羽冷笑一声，他双手抱胸，眼睛虚眯，“支援?我朋友单纯，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骗了他，大半夜擅创民宿，这种丧心病狂的做法，亏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角落里的扫把，被丹羽一把抄起，就要往莫泽头上砸，这时白散急忙拦在莫泽身前。

“丹羽，莫泽真的是将军大人派来的支援，他一首都在保护我，那天进我的房间，只是给我送点防身的用品，你也看到的，还有莫泽会用奇怪的力量，真的，没骗你。”

白散语气急切，丹羽看着后面得意洋洋向他做鬼脸的莫泽，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收起扫把，看着莫泽，语气带了些警惕。

“你真的是将军大人派来的支援?”

“是，又不是，我只是将军大人派来守护他，所以他想解决的问题，就是我想解决的问题。”，莫泽默默的出声，指了指白散。

“闲话少说，让我看看那些病倒的人”

莫泽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漆黑的瞳眸紧盯着丹羽的眼眸。

一丝犹豫在丹羽的脸颊上划过，随即似乎想通了什么，一咬牙。

“跟我来”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比这种情况更糟糕，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真是将军大人派来的呢?虽然人品有问题，万一对方真的有能力。

“辛苦你了，去休息吧”，丹羽在迈出门的一瞬间，突然转身，摸了摸白散的头，语气温柔。

白散摇了摇头，因为特殊的体质，他一点都不累，而且不见到情况好转，总觉得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