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莘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泥地,周围还下着倾盆大雨。
咿呀,脏死了。
他在天上做玉兔的时候最是讲究,一尘一露都容忍不了,每日除了日常工作,大多数时间都在广寒宫的仙池中泡着。
只因前不久打翻嫦娥仙子的琉璃盏,被罚去人间找碎片。
尘莘借着水洼,看到自己的身影,一头银发沾染上星星点点的泥泞,脸也有些灰灰的。
不是吧,难道这也是给自己的惩罚?
一阵风吹过,尘莘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鼻子有些不透气。
这……怎么回事?!自己久居广寒宫,早就不畏寒了,怎么还会感到冷?
无奈,他决定使用仙术避雨,刚想施法,额头处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针扎了一样。
“啊呀!”尘莘瞬时捂住头,摸到一条柔软的额带,扯了扯却纹丝不动。
他心下了然,恐是这额带使得他头发痛,使自己施不出仙术。
他一边感叹嫦娥仙子此番真是下了狠手,一边拢了拢衣服。
好在仙子留给他的还有一件斗篷,他胡乱抹了把脸,戴上兜帽,凭着记忆向深林中的灌木丛走去。
即便下了雨,尘莘也能辨别出这里离他的兔子洞不远。
他己经想象到爹和娘知道他此次下凡的原因后,又该对他一顿劈头盖脸,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但只要二哥尘初在,就一定会维护他,尘莘最喜欢二哥了,小时候,他总把最大最新鲜的胡萝卜让给自己。
想到二哥,尘莘心里暖暖的。他加快了步伐赶向兔子窝。
——可等他到了窝前,一股血腥味儿却扑面而来,一阵不安感在他心中攒动。
为何,这里如此宁静?尘莘皱起眉,不安感在他心中逐渐放大。
兔子一族住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洞中,这个洞非常巨大,洞里住着兔王兔后,以及尘莘和两个哥哥。
尘莘从洞口向里面走,这里又黑又冷,完全不似以往的兔子窝,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爹…娘…”
尘莘试着叫了一声,颤抖的声音在洞中回荡着,许久,没有人回应他。
他又壮了壮胆子,往里走了走,喊道,“有人在吗?”
血腥味越来越重,尘莘不由得捂住口鼻。
脚下传来水声,怕是踩到了水洼……
可兔子窝一向是干燥的,怎会有水呢?
“是谁…是谁在那儿…”
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吓得尘莘顿时停住了脚步。
“什么人…?!出,出来!”他说着,却捂住了脸。
“这个声音,难道,难道是小殿下回来了么?”
声音染上了一丝欣喜。
尘莘张开手指,透过指缝儿看到一盏微弱的光亮正慢慢接近自己。
既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尘莘断定这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这才放下捂脸的手,向那微光靠近。
“殿下,真的是殿下!”
尘莘此刻终于看清那人的脸,那是一个小姑娘,头发散乱,身上有几处伤口还流着血。
那姑娘见了尘莘,首接跪下哭诉道,“殿下,您快进去看看,快进去看看吧…”
还未说完,尘莘首接拿着灯冲进殿中。
这里一片狼藉,尘莘颤抖着看向西周——都是惨死状的兔子。
原来刚刚踩到的不是水,是从大殿中流出的血。
尘莘一眼便看到躺在血泊中的大哥,他赶忙到他身旁蹲下。
大哥身上的伤痕还很新,流出的血液尚未凝固。
“哥哥…”尘莘呜咽着。
为什么,为什么他回来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小姑娘默默来到大哥身旁跪下,闭上眼哭着喃喃道,“满月为大殿下祈祷。”
尘莘也闭上眼,默默为大哥祈祷。
希望哥哥来世,不要再受此痛苦。
许久,尘莘才稳定住情绪,他问满月,“这里…发生了什么?”
满月回想起昨日之事,仍历历在目。她的神情染上一丝恐惧道,“就在昨日,兔子窝里突然来了一群狼族,不知为何突然对我们大开杀戒,还掳走了陛下和娘娘。”
“什么?”尘莘顿时睁大了眼,“你是说,爹娘被他们带走了?”
“对,我是战乱中爬到床底下才活了下来…呜呜…”满月害怕地哭了起来。
“呜呜…小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啊?”满月越哭越伤心。
尘莘理解她的心情,他同样悲伤,但他知道哭并不能解决问题,自己若是再哭,只会让她更伤心。
他安慰似地拍了拍满月的肩。
不过还有一个疑点,为何不见二哥的身影?
“满月,你可看清了那狼族首领的脸?”
“回殿下,那狼族首领戴着面巾,且出手迅速,满月…未曾看清。”满月低下头,有些自责。
“那你可确信被掳走的是我爹娘,没有我二哥?”
“这个满月确信!满月在床下清清楚楚看着陛下和娘娘被带走,没有看到二殿下的身影。”
尘莘听罢,顿时燃起希望。
或许,二哥还活着。
“满月,我要去办一件大事,你在兔子窝守着。”
“满月…满月要跟着小殿下。”满月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说,“小殿下是我唯一的族人了。”
“好,我们一起去。”尘莘很感动,他们兔族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尘莘抹了把脸,眼神充满了坚毅。现在,他决定去找那群疯狼,给兔族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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