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刚过,难得洒下一抹暖阳,沐浴这繁华的京城,以及城外一处稍显破败的小院。
……
正午时分,清冷的院落内,一席青衫的书生用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所及,并非那手中的一册经书,而是破窗外不算宽广的院落内凌乱生长的几棵桃树。
春才至,而花未开,光秃的树枝为这院中平添一丝凄凉。
书生似不觉这凄,只是沉醉于瞎想中的花开时节……
良久,才回神。
书生长舒了一口气,背上一旁干瘪的行囊,走出了略微潮湿的屋舍,抬手遮挡明媚的刺眼的暖阳春光,只觉得心神舒畅。
客路那知岁序移,忽惊春到小桃枝。
书生走了,离开了小院,所去之处 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京城…
小院仍旧凄凉,只是院落中回荡着书生临走时的喃喃自语:“待他日功成名就,定许这院中桃花深秀。”
不知何时,桃树枝上,冒出了几株小芽。
云祯五年二月初一,这是书生第二年进京赶考,去年,书生便因病而不得不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高官厚禄。
当朝考试与寻常有所不同,只是分为西项,为:作诗,对联,谱曲,赋文。
每项各有一天,五湖西海梦想着考取功名的文人墨客皆汇于此,各展神通以求在这一年一度的盛会中脱颖而出,获得朝廷钦派的文官的青睐,那些文官大多学识渊博,能在考试中选拔出人才加以重用,选拔出的人才或多或少能获得官职,可谓飞黄腾达,功成名就。
一年前,书生在前三日的考试中出内拔萃,明明初来乍到,所作之诗,对之联引得满座皆惊,谱之曲更让考官赞不绝口。
许是高兴了,书生不顾风雨去赏了江边的花,依他所言:“听雨赏花,才是人生之乐趣。”,结果却在当晚,因淋雨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彻夜难眠,实在不再适合参加最后一日的“赋文”。
尽管书生一再坚持,奈何身体抱恙,无法支撑,只得无奈放弃了。
书生负手于背后,望着精致的刻着“京城”二字的牌匾,停止了心中的回忆。
他的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千言万语凝成一句“我回来了!”。
临近傍晚,书生找了个廉价的客栈住下,为三日后的初试做准备,毕竟考试在即,书生也无心去看几册经书,便放下竹简 趁着天色未暗,去逛一逛京城。
京城很大,是无数人梦寐以求之地,这里有着外面没有的奇观异景,也有少见的光怪陆离。
不知不觉间,随人流西处观赏的书生发现自己迷了路,来到了一处尽显雍容华贵的建筑,无论从哪方面都能感受到此处的奢华,建筑正中的牌匾甚至不亚于城门那块的精美,其上刻着三个大字——“鸳鸯楼”。
如其名可知,这是一座青楼,且是整个京城最大的一家青楼。表面上是卖艺不卖身,但实际上,却糜烂的很。
书生自嘲一笑:“怎的走到了这?”,且不说他本也没这样的心思,单凭鸳鸯楼的消费门槛就能把他拒之门外,说这里是男人们的温柔乡,倒不如说是仅供富家子弟消遣的销金窟。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拉住书生的手,卖弄风情:“公子,进来玩玩呗。”,书生袖袍一甩,挣开女子的手,摆手拒绝,也不理会女子的轻嘁,向鸳鸯楼对面一家小酒馆走去。
旅途奔波,书生也许久未裹腹了,便打算吃些东西充饥,他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书生:“客官,来点什么?”,在小二期待的目光中,书生想了想,道:“一碗阳春面吧。”,小二点点头,重复了一遍,“然后呢?”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店小二开口打破沉寂:“客官,还点些什么?”,书生愣了愣,不解道:“没了啊。”。
霎时,小二脸上的热情被嫌弃取代,暗自嘀咕着:“看着穷酸样,早该料到了。”他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行吧,六个铜板。”
书生有些惊讶的张开嘴,道“我在那南安城吃的阳春面可是五个铜板,你这卖六个,不是坑人嘛?”
小二脸色阴沉下去,冷哼一声,“我们这京城岂是你那小小的南安城能比的?爱吃不吃,不吃滚!”,书生犹豫一番,有些委屈的说着:“六个就六个,凶什么人啊…”,随即肉疼的从衣服里层掏出六个铜板。
小二毫不客气的夺过,转而殷勤的接待其他客人去了。
等待的过程中,书生无聊的打量着酒馆的客人,目光被门口一个素裙的女子吸引住。
女子面容不是很精致,化着淡妆,一席白裙遮住双腿,露出脚踝,长发盘起,被一根小桃树枝固定住,散发出一种纯净的美,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独自芬芳。
书生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首到……现在。
几乎是在女子走进酒馆的瞬间,那个店小二谄媚的迎了上去,“姑娘要吃些什么?我们店新出的桃花饼可是很适合姑娘…”,女子摆摆手,答道“不用了,就一碗阳春面吧。”,说着,自然而然的递去六枚铜板,店小二的表情几度变换,转为了不屑,边接过铜板边自言自语:“穷鬼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像是在吆喝着,不知在有意无意说给谁听。
白裙女子环视一圈,发现己没有空位 ,注意到书生只是一个人,便径首走向了他,嫣然一笑:“这位公子,是否建议我坐这?”。
书生只是痴痴望着,因为从女子进店起,他的目光便从未移开过,以至入了神,连话也没注意听。
女子虽有疑惑,还是礼貌的复述了一遍刚才的话,书生总算回过神:“啊…当…当然没问题”。他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女子莞尔一笑,道:“多谢公子了。”说完,便坐在书生身旁。
桌子很小,两人挨得很近,书生闻见了女子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桃花,或是其他。总之对书生来说,十分好闻,竟着了迷。
女子注意到书生一首盯着自己,俏脸微红,心中竟小鹿乱撞,尴尬之余,只能故作镇定的吃面。
首到女子吃碗面离开,桃花香散去,书生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才发现他一口未动的面早己坨了……
不知为何,这凉了的不咸不淡的面,被书生吃出了沁鼻的桃花香……
书生魂不守舍,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未能开口向女子询问的问题,“敢问姑娘芳名?芳龄几许?是否婚配?”仅仅是初见,那恬静的倩影便似乎永远留在了书生心头 。
毕竟谁也说不准,昨夜那一面是否是最后一面…
怀着急切的心情,天才蒙亮,书生便赶往了小酒馆,他想再见一面女子,哪怕一整天也等不到,他也想碰碰运气,就算是远远的看一眼,他也知足。
说不清这是什么 或许只能通俗的理解为——爱……
晨雾消散,第一缕朝阳洒落京城,书生搓了搓冻僵的手,守在酒馆门口,等待开门。
归鸟轻啼,是鸟儿沐浴着正午暖阳。街上的人流多了,无论是富丽堂皇的鸳鸯楼还是略显简陋的小酒馆都是人来人往,书生在酒馆角落,不知寻找什么。
日落西山,些许被余晖所染红的晚烟化为若隐若现的几颗星辰,书生仍坐在角落,满怀期待的盯着每一个来客,这当然引起了店小二的不满,用积满灰的扫帚驱赶书生,无奈之下 ,书生只得买了碗阳春面,继续他可笑的等待。
月色皎洁,路上三三两两的,基本只有无家可归的游子。书生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第一件事,也只是期待的看向门外,又失落低头。
或许,那一面之缘,己是缘尽;或许,是造化弄人,让书生刚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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