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九命相柳的救赎

相柳的白衣己经被鲜血染红，小夭眼里满是焦灼，却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

面纱女子对着相柳大喊，声音声嘶力竭，“相柳，你也不希望小夭死吧？你是个聪明人，我的目的你应该清楚。”

相柳艰难地撑着那把剑，看着被月色笼罩的小夭，眼里又深情又绝望。

眼眸垂下的那一刻，他笑了，笑得苍凉，“涂山家的狐狸真没用。”

他一个口哨，月夜里闯进来一只白色的小鸟，停在了相柳的肩膀上。

玱玹见状，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得答应我，不伤害小夭一分一寸。”

“否则……”他用灵力重新握起来那把剑，将利刃迅速指向她们，声音冷冽，像极了地狱修罗，“这把剑，就会刺穿你的心脏！”

面纱女子不发一言。

毛球展开羽翼，变成一只巨大的鸟。

相柳一跃，到了他的背上。

毛球飞到城墙，面纱女子挟持着小夭一起跳了上去。

玱玹看着他们消失在这月色里，再也看不见踪影为止。

一个腰间挂着剑的将军小跑过来，双手握拳，低头，“属下这就带人去追。”

玱玹摆手，目光仍旧停留在他们消失的那个方向，“不必，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大王姬她……”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玱玹表情凝重，看向眼前人，这种王者的眼神，看得人背脊发凉，“集合军队，回西炎。”

“是！”

........................

月夜静谧，树林里鸦雀无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毛球旁边，一堆火柴正在燃着。

火光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

小夭看向相柳，却见他脸色平淡，眼里毫无波澜，她突然觉得好怕好怕。

小妖咬着唇，轻声道：“相柳......”

见他不为所动，她伸出手臂摆在他面前，“你快吸我的血。”

相柳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喉咙一紧，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鲜血。

只是小夭的话就像被风带走了，相柳置若罔闻，自己运功疗伤。

“相柳！”

小夭急了，用力去扯他的衣襟，“相柳，算我求你，吸我的血。你受了很重的伤，如果没有我的血，你会死的！”

小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相柳余光中瞥见了她眉眼里的慌张，还有眼角的泪光。

他却眉头一皱，用力甩开小夭的手，语调冷漠，“不要再来烦我。”

小夭委屈地看着他起身，朝面纱女子的方向坐下，有一种不想与自己有瓜葛的过果断。

她看向面纱女子，眼神复杂，又对相柳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吸我的血一点都不客气。难道因为玱玹，你也要与我势不两立吗？”

面纱女子看见小夭那么可怜，都不忍了。

她开口劝相柳：“你就算不想活了，那你那些辰荣军呢？“

相柳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运功的动作有了那么一点迟钝，很快又恢复如常。

小夭见状，赶紧凑过去，“如果你死了，辰荣军就真的完了，你难道希望洪江的心血就此付诸东流吗？”

相柳停下了运功的动作，抬眸看向小夭。

说：“好，我答应你。”

“不过，”相柳语调微扬，笑容邪恶，“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在救你的命，你还跟我谈条件。”小夭气极反笑。

但是看见相柳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又实在于心不忍，“好，只要你好好活下去，不管什么条件我答应你。”

说话的功夫，她抚起袖子，将手臂伸出去摆在他面前。

“我要你以后，永远不得见我。”

此话一出，小夭的表情僵硬，“你、说什么？”

相柳却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小夭一愣，“我做不到！”

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

相柳的笑容变得嘲讽，“我就知道。”

他站起来，看也不看小夭，转身走掉。

小夭呆呆地坐在原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却是刚才相柳最后一抹冷漠的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以后不见你？为什么......”小夭眼睛红了。

为什么？

她自问。

她没办法接受。

小夭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像刀绞般难受。

相柳，你真的好狠心啊！

面纱女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夭，起身就去追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