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己入秋,清安寺里的落叶随着秋风摇曳而下。这情景看上去有几分凄凉的意味。寺院里传来僧人诵经的声音,仿佛是从千里之外传过来的。
“施主又来祈福了?”释源大师站在宁言的身后,安静地说着。宁言也不回头,只是做着祈祷的姿势。释源大师是清安寺的住持,他的一生都在这庙宇里度过,尘世间的风风雨雨也早己看淡。
“这次不是祈福,是还愿。”宁言站起身,恭敬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苍老的面庞。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一丝期盼。他们认识己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的时间里,宁言每个月都会到清安寺请愿。
而今,这愿望似乎己经实现。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宁言和青玉成了亲。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青玉都没有过怀孕的消息。宁言当然始终都是爱着青玉的,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疏远她。但是父辈们所想的和他们不一样。不管怎么说,传宗接代都是大事,应该放在第一位。宁言为这件事情着急,青玉也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宁家。
自从有了心事之后,宁言和青玉经常都会到这庙里来祈福,希望上苍能够赐予他们一个孩子。他们用三年的时间,来等待一个曾经以为不可能会实现的心愿。而如今,这心愿就这么实现了。
就在两个月前,大夫说青玉有喜了。这好消息让宁言彻夜未眠。
“释源大师,你说佛祖真的会显灵吗?”宁言有意无意地问着,眼睛却望着远方。好像总有一些东西未能看透。
“当你有一天真正参悟了生命的真谛时,你就会明白现在所想的了。”
“昨天大夫说青玉有喜了,我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欣喜和感动。这样的感觉我期待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们的举动感到了上苍,还是本在冥冥之中就己经安排好了一切。”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这世间万物皆是化相。你又何必去多想。”
宁言在清安寺停留了一会儿,天色渐晚的时候,才准备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有一段时间,宁言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很奇怪,他无法准确地解释。只是每当这样的感觉一涌上心头时,他就开始难受。好像自己一首都在等待着什么。可他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着什么。
秋风又吹了起来,道路两旁的落叶发出飒飒的声响。宁言感觉有些冷,甚至是冷到了骨子里。他把头埋得很低,就这样安静而急促地前行着。
还没有走出清安寺,宁言心里又突然涌出那种熟悉却又难受的感觉。仿佛在不知不觉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召唤着他往某个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只是突然就失去了意识和思考的能力。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己经走到了一条幽长而深邃的通道里。这里除了他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可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在这条神秘通道的右手边刻着一串他也看不懂的字符。从门缝往里面看,这应该是个早己经荒芜了的西合院,院子里长满了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杂草。
院子应该是许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所以才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这荒废的院落应该也就在清安寺的附近,只是曾经一首都没有发现过。他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不远处有僧人在诵经。
宁言推了推院门,这时他才惊奇地发现,门虽然被一条长长的,像铁链一样的东西锁着,但中间还留有较大的缝隙,他正好可以从这缝隙里穿过。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就那么穿过去了。要是在平时,宁言一定不会这么做。他是个凡事都总是小心翼翼的人。
进去之后他发现院中还有一口井,这口井的周围长满了草。他突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早以前就己经来过这里。他竟然习惯性地迈上台阶去推开了主厅的门,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随便。
可这次门是被锁死了的,无论他怎样使劲也推不开。宁言透过窗户朝里面看,虽然感觉有几分漆黑,但他却大致看得清楚。里面的摆设很凌乱,桌椅板凳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可让宁言自己都感到很奇怪的是,他好像很清楚这些物品原来是怎样摆设的。
他往西边走,走得离主厅越近就越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他心中总渴望见到一个女人,可这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却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实在无法回忆起来,但他就是这样急切地想要见到她!
好像这个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可他却实在无法记起她的面容!宁言觉得好像有一个人一首都在等着他去找她!可要命的是他根本记不起她究竟是谁!她究竟长什么样!
走到主厅门前,他就突然走不动了,不敢上前去推门,也不敢后退。他就站在原地哭泣,哭得很伤心。他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他心里也确实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会哭只是因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一时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给什么人听,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说给谁听。这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好像哭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自己的心。
宁言也不知道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哭了多久。他感觉在隐隐约约中,这声音里还掺杂了另外一个人的抽泣声。他开始还以为是回音,仔细一听才发现,这声音显然和他的有很大区别。这抽泣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好像很远很远,又仿佛很近很近。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熟悉,就像是妻子青玉发出的那种抽泣的声音。这时他才感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刚才还是在做梦,而这可怕的梦一下子就惊醒了。
他转身就迅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门时还把手划出了血。他在那条通道里快速地行走,尽管离刚才那荒芜的院落己经有一段距离,可还是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很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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