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乱世。
我所见过的许多客人都不快乐。
而我跳舞的时候却需要面带微笑。
如果不服用长欢汤,就笑不出来。
所以我也发现了新商机。
在寂寞售卖能令人欢愉的长欢汤,我既能赚很多的银两,客人也能快乐。
客人快乐了,自然也就正首了。
我所售卖的一个客人是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长剑客,一对狐狸眼布满了抑郁和沧桑,他看起来也就二十二岁左右。
我问他:“为何伤感。”
来这里客人大多是借酒浇愁,他们看着舞女,却无限寂寞。
他说:“我是一个很厉害的杀手。”
“你觉得做杀手能快乐吗?”他冷眼横了我一眼。
此时,有其他舞女在跳舞。
他问我:“你也是舞女?”
我点点头:“不过我最近没有心情跳舞。”
他说:“为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我叹气,随手拿起一壶长欢汤。
“要不要尝尝!一两银子!”
他也痛快,给了我银子,接过一壶。
“我是杀手,还有什么怕喝的。难道你能毒死我?”
“毒死我倒也挺好,我便再也不需要打打杀杀了。”
我哽咽了一下,这就是寂寞吧!因为足够黑暗,就连美好的事物也会显得虚幻。
“怎么会?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希望你再买呢?如果说其他美丽都是虚幻,那眼前实实在在的欢愉却可以是真实!”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我坐他对面。
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长欢与他笑着干杯。
他与我碰杯,最后释怀的一饮而尽。
他的眼睛变得迷离,他笑了:“谢谢!”
我知道我得到了良好的反馈,便回了房间休息。
此时是我独饮的时刻。
后来,那个叫做吴刚的杀手又来找我买长欢了。
他笑着说,“我现在都不买酒了。”
我看他开怀许多。他反倒关心起我来。
“你日日抱着你的宝贝长欢,怎么不见你私下正经笑过?”他反而开始希望我开心了。
我凄凉的回答他:“我在历劫!我很悲观,当这个世间的每一个人都能尽可能快乐的时候!我想我就能快乐了。”
他望着天空:“可能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给了他一壶长欢。
“人生还很长,尽可能的做一些不罪孽的事情,过完此生,或许就会好起来吧!”
他点点头。
作为一个杀手,一点即通。
他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摇摇头:“我只是一个落魄子,没有爱的资本。”
他说:“你倒是纯粹,其实我也没有。”
“只是大多数人活得挺乱。”
我了然一笑,并不提什么,因为没什么意义。
“还是会有同道中人的!我得去继续推销我的长欢,哈哈!”
他说:“欢!我希望你能如你的名字一样欢愉!等下次见到你的时候!”
我说:“欢愉是需要努力的!在每个平常的日子里坚持努力就好了。我不想强求欢愉,时机到的时候或许就能开怀。”
我知道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那能看到头的路,一刻也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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