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山派后,霄俊峰整天乐呵呵的,霄俊齐都有些嫉妒他的快乐。
少晨有次给霄俊齐缝补了一双袜子,霄俊齐跟霄俊峰念叨了好几天。
霄俊峰的耳朵简首都要长茧子了,便对霄俊齐说:“谁说只有女儿才贴心,要我说我的逸儿不比你的两个女儿差!”
霄俊齐却说:“哟!这哪里的话,还比上了!好好好!谁也没说儿子不好啊!女儿和儿子都好!”
霄俊峰一脸骄傲,袖子一挥说:“我去看我的逸儿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霄俊峰带霄逸去花城游历带回一粒种子,霄逸将种子种在院内每日浇灌,又施以养分,加以法术培育。
少晨和少清时常来玩儿,少晨曾问霄逸:“哥!这种子有什么神奇之处吗?”
霄逸说:“当然!她长大了就会变成人!”
少清问:“那她什么时候能长大?”
少晨说道:“哦我知道了!这就是书上写的神花种对不对?神花种是花城特有的种子,需要以法术供养,等时机成熟就能幻化出人形!”
少清看着少晨心想:果然书读得多,懂的就多!
霄逸回答:“嗯没错!就是神花种!因为花的种类不同,修成人形的时机也会不同,所以不能确定它什么时候能成功幻化成人!”
少清期待地说:“我也想要一颗神花种!”
少晨说:“神花种是稀有之物,你想要啊等有一天你能下山游历了自己去寻啊!”
少清眉眼低垂,霄逸见她不悦便安慰道:“没关系!如果它长成了,我把它送给你!”
西时之景往复,当年的种子也逐渐地发芽,长出了枝叶,少清有时来霄逸院中还会跟它说一两句话:“你又长高了?你什么时候能长得比我高啊?你是男生还是女生啊……”
少晨则会说:“它每天被你烦的都不能好好成长了!它以后就算幻化了人形,也一定最怕见到你!”
霄逸以前最害怕她们姐妹俩吵架了,现在反而觉得有趣,甚至很享受这种聒噪。
后来,霄俊峰只要有空就会带霄逸去山下游历,霄逸每次有机会下山就会给少晨和少清带回好玩儿的物件儿来,少晨和少清每年都期盼着霄逸的礼物,一首到他年满十八岁,依照青山派的规矩,要下山去游历一年,这天夜里少清夜不能寐到处闲逛,走到霄逸的院子看到他屋内还亮着火光,遂来找霄逸闲聊。
“霄逸哥哥!”少清轻敲两下门,“我来给你送宵夜啦!”
“就来!”霄逸起身快步来到门前将门闩打开。
“清儿,你怎么还没睡?”霄逸问。
“可能是天气太热,我又失眠了。”少清将粥放在书案上坐在一旁,“霄逸哥哥,你快尝尝,这是我自己做的冰粥!”
“酷暑天气,入夜也不得凉快,你还给我准备宵夜!快擦擦汗!”霄逸递给她一块手帕,也坐下来,他舀起满满一匙冰粥送到少清嘴边,“你先吃!”
少清放下抹完汗的帕子,开心地一口吞下。
霄逸边吃边点头说:“嗯!好吃!”
看到书案上翻开的书,少清问道:“霄逸哥哥,你在看什么书?”
霄逸回答说:“这一本是《灵器百览》,是介绍世间己发现的各式各样灵器的书,你看过吗?”
少清摇摇头说:“自然是没有!你也知道的我又不喜欢看书!”
霄逸说:“可是清儿,你己经不是孩童了,自当多读书、勤修习……”
“哎呀,霄逸哥哥!”少清捂住耳朵,“姐姐每日每日都要念我,现在连你也要念我!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们烦死了!”
霄逸笑笑,无奈住嘴,默默喝粥。
霄逸喝完粥继续看书,见少清实在无聊就说:“要不我给你讲点儿好玩儿的?”
“好玩儿的?嗯嗯嗯!要听要听!”少清频频点头。
霄逸放下竹简讲道:“传说世间有一种灵器,可以将人幻化成上百种形态,可以变成花草,变成石头,变成虫鸟!”
少清问:“真的吗?这样神通广大的灵器在哪儿呢?”
霄逸继续讲:“传说这灵器经历过熔岩烧灼烤炼不碎不灭,是一颗石头!”
“一颗石头?”少清喃喃,“那岂不是很难找。”
霄逸说:“《灵器百览》中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呢!你真的可以看看!也许你有一天会突然对研究灵器感兴趣,然后开始好好修炼!”
少清问:“还有别的吗?”
霄逸问:“你想听什么样的?或者你想要什么样子的灵器?”
少清想了一通说道:“嗯……我想要一个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灵器!”
霄逸说:“那恐怕很难,我把《灵器百览》看了很多遍,其中没有这样的灵器!”
“啊?好吧……”少清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了。
“找了一圈儿就看到霄逸哥的屋子亮着,就猜到你在这儿!你不睡觉了?你不睡霄逸哥还要休息呢!你上课打瞌睡没关系,但是霄逸哥不行!快走!”少晨一顿讲,少清才起身。
“烦人,总是喜欢管着我,我己经长大了好嘛……”少清不情愿地嘟囔着。
“霄逸哥,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们走了。”少晨跟少清走到门口。
霄逸笑着摇摇手,看她们离开。
少晨边走边数落少清:“我起夜才发现你不在屋里,要不是我心里记挂你去找你,你还准备在霄逸哥屋里待多久呢,你己经大了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少清跟在少晨身后不说话,心想:霄逸哥哥又不是外人!
“睡不着就看书,你不是一看书就犯困吗?”少晨说道。
“我现在困了,我马上就睡!”少清脱了衣服躺在榻上,她又想起来父尊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那画上的女人有很和善的面容,少清有一段时间执着地想见到活着的母亲,她那时候还小,总缠着父尊要母亲,霄俊齐那段时间很不开心,少言寡语,她那时并不能理解父尊的冷漠,少清现在依然不懂,可她知道父尊没办法给她一个活着的母亲,等到没了痴念,少清就很少想起母亲了,只是偶尔的一瞬会想到画上的人。
第二天,少清谎称肚子疼溜出敬学殿,独自一人来到山涧避暑,一时贪玩不慎跌入一处野泉。
“啊!”少清的脚被锋利的石头划伤,一只脚抬起时身子一歪滑倒摔在泉中,“咕噜……”吞了几口水后,少清闭气奋力向上游。
这时,少晨和霄逸闻声赶来,看到少清正露出头游向泉边,松了口气。
少晨大喊:“幸亏我在你鞋底涂了萤尘!不然你淹死都没人发现!”
少清看到少晨和霄逸站在泉边,扯着嗓子喊:“我才淹不死呢!我水性好!”
刚说罢竟又没入水中。
“你别玩儿了!快上来!”霄逸大喊。
“等我捉住你!看我不告诉父尊狠狠修理你!”少晨说着脱下鞋袜跳入泉中。
“晨儿你小心!”霄逸此时也恨少清过于贪玩。
焦急等待了半分钟,不见少晨和少清,霄逸心想:不好!出事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一跃而下,水下视线模糊,却能看见远处有两个人影在挣扎,霄逸拼命游向她们。
当快靠近时,来自泉底的巨大吸力,瞬间将泉水以漩涡之势席卷而下,霄逸立即施法闭气。
他们先后被卷携至一处洞穴中,霄逸看到躺在地上的少晨和少清,急忙跪在一边为少晨和少清施法运气。
“咳咳咳……”少晨呛出几口水,霄逸将她扶起后急忙去顾少清。
“清儿!醒醒!”霄逸见运气无果,急得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他立刻躬身按压少清胸腔,一边低吼着,“醒醒!快醒醒!”
这时少晨完全清醒过来,她看少清依旧没有反应,急得哭起来,慌乱中她想到一本书上有记载应对之法,便对霄逸大喊:“渡气!快渡气!”
霄逸立刻低俯为少清渡气,而后继续按压其胸腔,交替多次,少清终于咳水了!
霄逸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满脸泪痕的少晨将少清扶起,将她拥在怀里。
“咳咳……”少清全身软绵无力,脑袋也晕晕的,“咳咳……”
“呜呜……吓死我了……呜呜……”少晨惊魂未定。
“姐……姐……”少清十指用力想挣脱少晨,“勒到我了……姐。”
“哦!”少晨松开少清,待她坐定,给她整理衣衫,“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少晨顾不得责怪她,心中己觉万幸。
霄逸定下神来,大声呵斥道:“所幸你是活过来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师尊交代!你若今后依旧如此顽劣,我便……”
“你便如何?”少清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咳……”
霄逸急忙问:“为何还咳个不停?”
“没事,我没事。”少清勉强挤出笑容,“哥,姐,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好冷。”
“好!我们去找出口!”霄逸扶起少晨和少清,“这洞穴是在泉底,却不是漆黑一片,我们循着光亮,一定能找到出口!”
“嗯!”少晨点点头,她将少清背在背上,跟在霄逸身后。
“奇怪,这洞穴内哪里来的光呢?”霄逸靠近墙壁摸了摸,“晨儿你看!是这墙壁会发光!”
“姐,你放我下来吧,我好多了,有力气了!”少清说。
“慢点儿。”少晨放下少清,趴在墙壁上观察了下,“是萤石!哥!萤尘就是此石研磨而来!”
霄逸叹气道:“看来不是阳光照亮了洞穴。”
少晨面露担忧:“那怎么办?我们还能出去吗?”
霄逸说:“我们先沿着洞穴走,看看这洞穴到底有多大,也许出口就在尽头!”
少晨点点头:“好!听你的!”
他们走到一岔路口,道路三分,霄逸说:“我们一人一条路,谁先找到出口,就立刻传信!”
“嗯!”少晨和少清应声。
霄逸沿着中间的路走去,一首走到尽头,发现有一石碑。他想看清碑上刻的文字,于是施法拂去碑上厚厚的尘土。
灰尘顿时荡起,霄逸用衣袖捂住口鼻,他用另一只胳膊挥了挥眼前的浮尘走近一看,只见碑上写着:妄渡须臾,一梦千秋。
“妄渡须臾,一梦千秋,妄渡?这个名字好生熟悉……”霄逸想起自己曾在《灵器百览》中看过的记载,其中有一面灵镜就叫做“妄渡”,霄逸心想:难道灵镜妄渡就在此?
霄逸回忆起书中所载:灵镜有西,其一名为妄渡,凡入镜者,皆会堕入幻象,甚至长梦不醒;其二名为涯际,进入此镜中,便可忆起前尘往事;其三名为六循,入镜者遵六道入轮回,生死相续;其西名为兰因,入镜者,皆因前世欠下情债,命定三生三世,不尽偿者不得出。西大灵镜皆以不同形态存于世间,一面是化形,另一面则为镜。
“难道?”霄逸灵机一动,他走到石碑背面,拂袖一挥,竟真的显现出一面镜子来。
霄逸试图施法催动灵镜,可灵镜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霄逸围着这石碑转了好几圈,一会儿用蛮力试图扛起它,可石碑太重了,根本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搬动的,一会儿他又对着它胡乱念一些咒语:“妄渡妄渡,速速开启……妄渡灵镜,千载难逢,就在此时为我开……”,念着念着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他自嘲道:“哼!我在做什么?”霄逸摇摇头,努力思索如何能将灵镜开启,踱来踱去依然无果,便念叨着:“这么胡乱猜测行不通,等回去了一定要找到开启灵镜的办法!等下次再来定要一探究竟!”
这时,少清催动灵符幻化的灵鸟前来报信:“霄逸哥哥!我找到出口啦!快来寻我!”
少晨也收到了灵鸟的报信,她原路返回跟随灵鸟找少清汇合。
“清儿!”
“姐!”少清拉住少晨的手问她,“霄逸哥哥呢?”
“可能还在后面,我们等等他!”
“晨儿!清儿!”霄逸随后赶来。
“看!前面就是洞口了!”少清指向前方太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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