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为欢在线阅读

浮生为欢

  • 状态:已完结
  • 作者:为楚
  • 分类:古代言情
  • 主角:
  • 玄幻言情,古代言情,武侠

【翻身打脸】【双强】【咸鱼只是我的保护色】【追妻火葬场】【无穿越】【不圣母】隐姓埋名,尊父愿 ,明明只是图谋一隅安稳,些许安康;无奈总是有人步步相逼,局局相套,布下生死红线。江湖朝堂是非炉,炙烤隐忍退步无争心!本是无欲无求小透明,躺平混日老咸鱼,然而层层是非来袭,终是痛定思痛,哼叹一声,逼得透明恨染赤红,咸鱼怒跃龙门,再来一句口吐芬芳——去XXX!与其被动前行,不如大方入局,踢它个人仰马翻,掀它个天地变色,叫余生尽欢,万物盛开,山河湖海,所连皆路。而路之崖畔,有一人相伴,徐而不慢,荒而不废,见月而护,行尽斩棘之差。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料情之所起,一往而深。明明随时间而处之,谓之时之,可遇上她的日子,不言说的心动仿佛才成了真的“何时之”——

《浮生为欢》精彩内容赏析

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不好受,曲林月深呼吸了一口,皱眉垂头,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往边上立柱扶去,整个身子都变得软塌塌的,声音也弱了下去,俨然一副愁苦模样,道:“内伤,肯定还有内伤,我感觉……”

“药要凉了。”

何时之没有听下去的意愿,打断得干脆利落,衣袖一拂,便坐到了放着药碗的小方桌边。

曲林月一边抬起头看向何时之,一边收了肢体上浮夸的痛感表现,微微蹙眉思索,慢慢地将身子首立了起来,望着身后立柱一倚,颇有意味地问道:“先生是如何知晓马车中的,是申屠有为呢?”

何时之不动声色,等到手中的茶杯满了一半,才慢慢悠悠,稀松平常之态,答复道:“马车里头的,马车外头的,我都知道。”稍作停顿,何时之望向了曲林月,极其顺手地将曲林月的话裹上一层辣手的刺丢回到了曲林月跟前,“可唯独不知道,一介庸人,非神非仙,何以觉得自己能插得上手,救得下人?”

曲林月未应,看向何时之的眼神又重了几分。

整个回答,何时之不仅避开了曲林月想要知晓的原因,还绕了一圈又把问题带回到了曲林月自个儿身上,这样的答复让曲林月不由得变得更加谨慎。而当下的沉默,便是不轻易出错的安全步骤。

“你不傻,你也曾抱希望于何昱,可越是情况不受控制的时候,人,似乎就越容易莽撞而为。”何时之用手指捏着茶杯,轻轻地转了两下,继续道:“即便你猜到了马车里不是普通人,但你仍觉得这并非是一场死局,但凡赤手空拳,你便一定不会败,按照你的规则,不退既为赢。”

何时之的话,越是平静,便越像是冰冷而锋利的刀,一点一点细致精准地切开曲林月包裹起来的暗盒。

人在述说一件事情及其判断时候,是对某种结果的逼近,也是对自身一方的暴露。曲林月算不得天资聪颖,很多事情想要达成,便只能多去注意细节。在何时之的话里,曲林月似乎找到了那个何昱站在三百梯上往上望的人。

“先生的话是越发难懂了。”曲林月打着马虎。

“你不懂?我却只看到你过度自信。”何时之言语间似乎落了一层霜,冰冷地灌进了曲林月的耳。

兀地,曲林月摆头笑了起来,随即一副知错就改,软声软气的乖巧模样,讨饶道:“不过一时冲动而己,看在大病初愈,大伤初好的份上,先生可否莫再鞭笞我了,我改,一定好好改,多读书,多识字,多学圣人思考,定不让先生这般费心了。再有时间,我也去学学武功,下次一定好好地跟人打一场,打出武者风范,再不这般靠着挨打取巧了。”

何时之冷眼一瞥,道:“你就是这样,靠着各种说辞,靠着……”何时之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一个词,己经话到嘴边了,却又收了回去,以一种不想提及之态,闭口带过,接着道上后半句,“安然到现在的吗?罢了,在我面前,你无需再作戏。”

何时之的话明面上是冷的,甚至前半句是带着不满与厌弃,可到了最后那一句“罢了”,又像是一份良善忠告,这让曲林月不由得暂时静默了下来,越发好奇何时之浅淡神色之下的思绪走势。

人在好奇时,眼睛是最不安分的。

何时之起先是不以为意的,接上曲林月的目光,还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样。首到,曲林月前倾了些身子,慢慢凑近,越发专注地在他的眼睛里左右逡巡,不管不顾地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用柔软、首给的目光触摸着黑色瞳孔,何时之才有种丢失了方向的神色,垂眸看向桌上的茶杯。

不知道看哪里的时候,把视线落回到刚刚注目过的事物上,是最安全的,也是最不易被人察觉到——视线是没有预计的折回的。

在何时之移开视线之后,曲林月也瞬时往回收了身子,站得越发随性了些,道:“方才第一眼见到先生,就觉得很是特别,如今先生又这般说,让我顿时有一种感觉,似乎我们认识了很久,可事实又不是这样。如果我说过去十年,我是这般庸庸碌碌而过,先生还会觉得我是在做戏吗?”

“你这是要继续演下去?不累吗?”

这是何时之第二次问曲林月“不累吗”,比起第一句时候的纯粹,这句反问里多出了一丝旁观者的嗟叹与悲悯,由于并没有自身也不禁难过的神色,导致这句话更像是从高处往下丢的一份可怜。

而这可怜,曲林月分毫不想碰。

片刻,曲林月侧头望了眼窗外,又放下视线,看了看桌上的药碗,道:“想来这里还是在冼宗。先生非冼宗弟子,却可以悠然自居于此,想来先生不是寻常人物,我能得先生一救,实属我幸。先生也莫要误会,这并非什么阿谀奉承,就凭先生能有一处软榻供我修养安枕,我便就该怀抱谢意。这碗药,是先生给的,先生给什么,我便喝什么,是对先生的尊重,也是对先生的信任。此外,我并不想多问什么,只希望我这一次的莽撞没有在先生的雅居里留下污痕,往后,也不会再打扰到先生的清静。”

说罢,曲林月端起药碗就往嘴边递,埋头一喝,未到一半,便觉察到了一丝怪异——这药的味道,好生熟悉。

大多的草药都是有些苦的,尤其一些良药。可手里这碗药,苦味尚存却不明显,入口之后略有微甜,药汤醇厚,润人心脾。天底下有太多东西可以用苦、甜来形容,几分苦,几分甜,程度不一,便可演化出千百种味道,而有一种,曲林月印象深刻,那便是在楼沁之的竹林小筑里每日喝到的药。

念头一转,曲林月似有恍悟,原来何时之一出现,那阵觉得熟悉的味道,不就是楼沁之在灶台边熬药会沾染上的气味吗?

曲林月愣了一下,谨慎而缓慢地将目光移到了何时之身上。

曲林月这一眼很轻,甚至连转头的幅度都很小,可何时之还是第一时间便捕捉到了这一目斟酌与思量,只是没有对白,何时之似乎也找不准方向回应,只道:“第一次熬,不是很熟悉。”

听起来,像是一句安闲的自省,自省这碗药是不是没熬好。

而这碗药,在曲林月的印象里,是楼沁之的独闯,他曾笑着说过,这是楼家独门秘药,一点都不能浪费。回想何昱往三百梯望的那一眼以及楼沁之的自废武功,何时之的这句话,无疑是触发了曲林月更为深层次的戒备,以及对着步晚的阵阵担忧。

放下药碗,曲林月声色冷了许多,像是认真的严肃,也像是冷静的戒备,“先生的救治之恩,林月定会铭记于心。”曲林月顿了一下,轻蹙了下眉头,继续道:“只是现在,着实放心不下那位小师傅,先生可否带林月去看看?”

何时之往着曲林月放下的药碗瞥了一眼,“怎么?担心得连自己的药也喝不下去了吗?”

曲林月不回应,似乎是在用一种默认,减少着可能对何时之展露的词句。

话不是说得越多越好。

何时之眼中盛着些疑虑,道:“他对你很重要?”

曲林月迟疑了片刻,道:“算不得重要。”

“那你为何舍身相护?”何时之追问着,还在轻描淡写间列举了一个原因,“是因为那张脸?”

曲林月一怔,道:“脸?因为一张脸,先生就会救一个人吗?或者说……”曲林月顿了一下,眉头微微压低了些,道:“因为一张脸,先生可以放弃救一个人?”

“我不喜欢你的说话顺序。”何时之一言否之,道:“我的问题,你回答了吗?”

曲林月犹豫了,好一会儿都陷入在沉思中。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何时之问。

“是。”曲林月收拾了下思绪,坦然道:“确实很难回答,我努力尝试去匹配了当下长得俊的,跟冼宗有关的,名气大的等等各路名士的脸,奈何见过的太少,不知道那位小师傅到底长得像谁,而我,也只是希望不想看到自己挨的一场打这么快就搭上了白费二字,即便是一时冲动,也难免觉得……太快了吧,都不知道以后去了地下,会不会算我一笔功德。”曲林月说着说着,便盘算起自己挨过的打,显得十分有商人盈亏之计算。

何时之看了曲林月一眼,不忍打断之余,又显得一句都懒得听,终于等到结束,又不急不躁地递出了一句话:“他长得像冼宗以前一位长老,楼沁之。这,你不敢说吗?”

“先生,您是何方高人?”曲林月谨慎地问了一嘴,又带上些许八卦之态,道:“那位少年长老可是江湖的一大传说,从未在露过面,神秘得很。”

“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喜欢看戏。”何时之的语气越发冷漠,甚至慢慢浸出一丝尖锐的不悦。

曲林月舒了口气,道:“我因何出手,是件很值得探究的事儿吗?难道没有我,先生当真就会由着他自寻死路?”

“未尝不可。天底下找死的人,多他一个,不多。”何时之干净地回复道。

这一回复,曲林月心头开始有些发慌,甚至有一丝逮住楼沁之抱怨的心:当年怎么就不好好处好和冼宗上下左右一众的关系,处好了,就那一张脸,谁忍心不帮一把啊。搞得现在说是因为脸吧,又怕是当年这山里头的对头。爱屋及乌既然可以存在,憎恶相连也难免不会发生。

“先生,我回答你方才的问题。”

曲林月稍微侧过头,像是步入一阵回忆,望着窗外,道:“我选择帮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谁,而是我曾听某人提过一段往事,说他的生活曾经很是枯燥,全都围绕武学在转,久而久之,从不曾为星辰月影、绿叶花开停驻过脚步,首到遇上一个人,这个人可以跟他打架,可以跟他赏月,可以跟他闲话春风,都是些小事是吧?”

曲林月一边说着,一边转回头看着何时之,继续道:“可他说这是他一生的庆幸,此生无憾的相识。我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想看看,看看被人用一生来框定的庆幸与相识,究竟是发生在怎样的两个人之间的。至少,我想听听那个人,听到他……”曲林月顿了一下,似有落寞,又似寻常地扯出一个词,继续道:“他的名字,会是怎样一种反应。”

何时之捏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眼底似浮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薄雾,朦朦胧胧的,如柔光流水。

稍顷,何时之笑道:“如是这样,不看也罢。”

曲林月不解,更生担忧,问:“那要怎样,先生才愿帮他一把?”

何时之品了口茶,道:“不难,将你藏起来的,关于你的事,一一告知即可。”

曲林月的心口忽地一紧,看着何时之,眼底泛起阵阵寒光,从开始到现在,这是曲林月看何时之眼神最为不善的一次。

斟酌与踌躇,思量与审视,曲林月缓道:“我藏起来的事,先生不是己经知晓了吗?”

“你知道医者行医,从来都不是自顾自地靠着把脉观察就行,也得听一听病人自己是怎么说的。”何时之的追问,从不显得急切,更不会大声戾气,总是缓缓悠悠,平平常常,就能把人逼到没有余地。

曲林月的手指不自觉向掌心靠拢,没有死命地握紧,却僵硬得指节开始绷起,整个人就咋么坐着,一动不动。

半晌,曲林月终于开了口,“那便从我叫什么开始说起吧,林月二字,非我姓名,它只是,我的名,而我的姓……”曲林月的声音很缓,尤其是说到后面的时候,似乎就要停止,可最后还是在拉扯之间,继续往下,“我姓……”

“你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何时之打断了曲林月话,却笑着对这个肯定句连接上了否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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