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之夜,滂沱大雨。
叶昙一首顺着这条唯一的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很快,她的头就开始滴水,白色的睡衣也开始滴水。
一条淡淡的血痕浸在睡衣的裙摆上,郎朗在目。
“为了嫁入豪门,居然出卖自己的身体。只有我儿子才会被你骗。”
“你还是走吧,你这样的人,我们夫人是不会看上的。”
叶昙两眼无神,全身僵硬,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一团黑影挡在她身前。
那人撑着伞,慢慢弯下腰。
叶昙抬头看那个人,顿时打了个激灵。
那人从上到下全是黑的,仿佛幽灵一般。
黑帽子、墨镜、黑风衣、黑皮鞋……
叶昙的嘴有点哆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你?”
男人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叶昙心想:难道他认识我?
可是,通过刚才那一眼,叶昙己经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叶昙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整个人都往后缩了一下,像个被吓坏的小猫。
男人居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叶昙擦脸。
“跟我走,做我的奴隶,我可以帮你报仇。”
男人的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情绪。叶昙的心嘟嘟地跳。
他是什么意思?帮我复仇?他真的可以帮我、帮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复仇吗?可,做他的奴隶是什么意思?
叶昙想要报仇,可她不想就这样跟着一个陌生人,还是做他的奴隶。
男人看出了叶昙的拒绝,只是淡淡一笑,递给了叶昙一张名片。
“你会愿意的。”
男人自己开车走了。几个保镖从车上下来,把叶昙驾到车上,送到了清潭小区的门口,叶昙父母住的地方。
清潭小区是连城的一所老式小区。小区面积不大,房屋老旧,电线来回在房屋之间穿插,跟蜘蛛网一样。
叶昙站在自己家楼下,却没有上楼的勇气。
叶昙的家住在4楼。现在己经是凌晨2点,叶昙还能清晰地听到4楼传来的犀利的争吵声,是她的爸爸妈妈。
周围全是黑洞洞的。叶昙知道肯定有很多住户被吵醒了,甚至在家里评论4楼这家人,三天两头地吵架,警察局也去过,新闻也上过,啥时候是个头啊!
叶昙坐在楼道里,抱着腿,像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她就这样等着,等一切安静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家里的钥匙,父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每一次回家,她都要大声地敲门,这一次也不例外。
叶昙爸妈还以为又是邻居们嫌他们吵,或者是过来劝架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叶昙站在门外,跟女鬼差不了多少。
叶母慌了神,连忙把女儿拉进来,红着眼圈,问这问那。
叶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叶昙去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发呆。母亲就坐在床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还怀着孩子……”
“孩子没有了。”叶昙的语气冰冷。
本来站在门外,不太愿意进来的叶父这时候三步并两步走进来。
叶母看了自己丈夫一眼,柔声问道:“怎么没的?你太不小心了!时彦呢?他知道吗?”
叶昙强忍着泪水,开口回答:“是我婆婆干的。她让保姆骗我喝堕胎药,把孩子打了。”
房间里忽然很安静,谁也没说话。叶父半天才开口,“该!早听我的,保证没事。我早就说他们家门槛太高,攀不起,你跟我犟,怎么样,怎么样。”
叶父还想说,叶昙闭着眼睛不想听。叶母赶紧打岔,不想叶父却更来劲了,转而和叶母又吵了起来,主题就是叶昙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叶母不会管教,惯着孩子导致的。
叶昙蒙着被子,假装听不见。他们争吵得越来越厉害,叶母气不过,把房门关上,和叶昙睡在一起。
没想到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叶父,叶父踢开房门,把叶母脱下来。叶昙害怕父亲动手打人,一把揪住母亲的胳膊,只是哭泣,一句话不说。
叶父终于忍了下来,只是说了一句:“回房间睡。”
第二天,叶昙天没亮就起床。这个家让她觉得沉重,她一刻都不想待。
母亲己经起床给她做早饭。叶昙心里有点揪揪地疼。她告诉母亲,自己想去找朋友聊聊天。她看出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说:“我昨天己经签了离婚协议,以后我们跟他们家没关系了。”
母亲还想说什么,叶昙己经拎着箱子出去了。
叶昙拎着行李箱走在街上,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能去哪儿,想去哪儿。她翻开手机的聊天记录,找到程然的头像。
他的头像还是跟之前一样,是一个叶昙不是很感兴趣的游戏。记得那一次,他屁颠屁颠地跟叶昙说自己的游戏通关了,还截图纪念。
他在做什么呢?他是不是己经拉黑自己了?
叶昙反复看着他们之间上一条的聊天记录。程然只发了八个字:新婚快乐,祝你幸福。
啪嗒!
一滴泪打在手机屏幕上,屏幕立马变得模糊起来。
在叶昙清醒过来之前,那两个字己经发出去了。
“在吗?”
叶昙鄙视自己,同时又有点欣慰。消息发出去了,说明他并没有删除自己。
很快,对方就回了。
“有事?”
很客套、很疏离。
叶昙看着这两个字,想着他说这两个字的样子,心像刀割那么疼。
叶昙决定不再回消息。他己经是别人了,没必要打扰别人的生活。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程然又发来一条消息。
“昙儿,找我有事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叶昙苦笑。回了两个字:没事。
然后,又加了一句话:发错了,打扰了。
叶昙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找他,不可以找他。
手机又叮了一声,还是程然。
“我们还是朋友。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朋友?是的,就算是朋友也好。叶昙真的好想见见他,哪怕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见见他。
三十分钟后,叶昙见到了过来找自己的人,不是程然,是陆青铃,自己的闺蜜,曾经的。
大学毕业后,叶昙和程然打算找到工作后就领证结婚,进入裸婚时代。
没想到,在一场同学聚会上,叶昙酒后乱性,把第一次给了一个富二代——时彦,还有了时彦的孩子。更让叶昙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的闺蜜——陆青铃。
“你不就是靠这张脸勾引男人的嘛。干嘛还装得这么无辜。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无辜的眼神,装得很清纯的样子,好让男人们都喜欢你。”
“你配不上程然。他那么好,那么优秀。你呢?你就是个破鞋。明知道那个富二代对你有意思,你也不拒绝,不就是想嫁入豪门嘛。我这是成全你。”
叶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周围有很多老人在晨练。陆青铃晃着手上的戒指,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
“少奶奶的滋味不错吧?还是被赶出家门了?”
叶昙不说话。
“我和程然马上就要结婚了。他早就把你忘了。你背着他跟别人上床,还指望他原谅你!叶昙,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就是个破鞋,没人要的东西。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程然?你可以不爱我,可以不理我?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来羞辱我?
叶昙看着陆青铃,过去的种种都在眼前闪过。陆青铃的笑、陆青铃的手掌、陆青铃的肩膀,她们曾经那么要好。
“我一首都没问过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陆青铃长得漂亮,说话好笑,成绩也不错。任何时候,她都很亮眼。相比之下,自己长得一般,性格内向,成绩平平。她才是被人忽视的那一个啊。
陆青铃表情突然变得很凶狠。她站到叶昙面前,伸出右手。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叶昙的左脸上。
“我就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叶昙一个人在公园里坐了很久。
雨后的早晨很清爽,老人们晨练了一会儿又各自散去,公园里又静悄悄地,只能听到阵阵鸟鸣。
恨!
是的,既然人人都能恨,为什么我不能恨!
我也要恨。恨所谓的朋友、恨所谓的丈夫、恨所谓的亲人。
今天自己身上的一切痛苦,一定要让他们都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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