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办理好退休手续的吴娟,开着刚刚买的房车,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一睁眼就变成了刚刚死了老伴的吴大花,大女儿即将临盆大女婿受伤昏迷不醒,还有两个面黄肌瘦的小不点,二儿子文弱书生,最爱说的话是:娘说咋办就咋办!三儿子、四女儿……哎!这还有个老太婆是谁啊!这些就算了!可是当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跑了!什么情况啊!逃荒也带上我呀!大伯哥说:弟妹呀!你这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个昏迷不醒的,我真带不动啊!大哥小弟说:妹呀!(姐呀!)你这也太难了,就让娘在这给你搭把手。看着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这个冤种我不想当!
“吱呀!”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糊糊,朝着床边走去。
“大花呀,起来吃饭了,铁柱头七也过了,死的人安歇了,活着的人还是要活着呀!”
躺在床上的吴大花,哦!不,是换了芯子的吴大花,瞪着红肿的眼睛一动不动。
吴大花的娘吴钱氏,把糊糊放在床头,拉着吴大花的手说:“花呀!你要有个好歹娘该咋办啊!”
床上的吴大花喃喃的道:“我的命咋这么苦呀!”
屋外的檐下蹲着个,脑袋大身子小的小娃娃,端着碗喝着糊糊。
厨房里王春丫和嫂子张杏花,边喝着糊糊边说着话,“大嫂,姥姥和娘又哭上了,咋办啊!”张杏花无奈的笑笑。
3岁的王泽远拿着碗进到厨房“娘,我还要吃!”张杏花看着孩子,把自己手里的半碗糊糊,倒进了孩子的碗里。
王春丫看见了赶紧阻拦,“大嫂,你还怀着身子,我的给他吃吧!”
张杏花拦住王春丫,“你快吃,我吃饱了。”
王春丫知道大嫂说谎,但也很无奈,家里的粮食己经见底了,不知道大哥到舅舅家里,能不能借到粮食。
二哥和二嫂一早上,就去了山上,希望能挖到野菜,今天的糊糊,因为昨天没有挖到野菜,比以前稀了很多。
吴钱氏劝了一会吴大花,又颤颤巍巍的出了房门,吴大花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稀的可以照着影子的糊糊,眼泪又要下来了。
吴大花不对,应该是吴娟,刚刚办好了退休手续,把公积金提出来,买了一辆二手房车,准备开启自己的养老生活。
告别了女儿、父母和兄弟姐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把车停在房车营地,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到周边玩一玩。谁知道第二天一睁眼,就变成了吴大花。
吴娟到这个世界,己经三天了,慢慢消化着原主的记忆,也从吴钱氏絮絮叨叨中,了解了吴大花的人生轨迹。
原主吴大花,16岁嫁给王家湾的王铁柱,如今己经二十六年,育有两儿两女。
大女儿王春妮今年25岁,16岁嫁给李家村的李大江,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李鸿文今年8岁,女儿李鸿玉4岁,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己经8个多月。
大儿子王树生,今年22岁娶妻下河村的张杏花,生有一子王泽远今年三岁,张杏花在刚刚查出,有三个月身孕。
王树生出生时,是家里情况最好的时候,所以王铁柱把王树生送进学堂。
可惜只考了一个童生,再也没有更进一步,就这在村里也是很体面的。
二儿子王树全今年19岁,娶妻上河村的夏盼娣,小女儿王春丫13岁。
吴大花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家里就她一个姑娘,所以在娘家,也没有受过什么罪。
到了婆家,王铁柱是小儿子,爹娘的心头肉。
大哥王铁栓又是村长,两个老的大哥养着,还偷偷贴补王铁柱,吴大花两口子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
小女儿王春丫3岁时,老两口先后去世,大哥王铁栓儿女也大了,自顾不暇,吴大花两口子,才尝到了生活的苦。
好在大儿子王树生,考了童生后,就在镇上当账房先生,日子也还过的去。
但是从去年秋天,到现在五月,没有下一滴雨。
王树生年初,就因为东家铺子关门回了家。
王铁柱看着地里的庄稼干死,着急上火,王树生回家,更是压倒王铁柱的最后一根稻草,自此一病不起,在强撑着将二儿媳,娶进门就撒手西去。
吴大花在家有爹娘哥哥弟弟撑着,在婆家有公婆男人撑着,从来没有操过心,王铁柱走了,在她看来就是天塌了。
三天前看着村民,抬棺走出院门,吴大花彻底崩溃哭晕过去,再睁眼就成了吴娟,吴娟表示我不想成为吴大花,吴大花你快回来!
浑浑噩噩的躺了三天,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将吴大花从牙牙学语,到吴大花送走王铁柱悲痛欲绝,追着王铁柱共赴黄泉的记忆看了一遍。
总的来说,吴大花是个有福气的人,在家靠父母兄弟,出嫁靠公婆男人,比当下很多女人都强。
吴娟喝着稀糊糊,眼泪又出来了。“我咋就这么命苦啊!”
好不容易把女儿送进大学,结束貌合神离的婚姻,专心赚钱实现女儿毕业就给女儿买房。
好不容易参加完女儿的婚礼,避免了砸手里的可能。
好不容易交够社保,熬到退休,准备出去浪一浪,也为自己活一次。
结果到了这么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最重要的是穷,“我的房车呀!我的存款呀!”
边哀伤边喝完稀糊糊,深呼吸几下,擦擦眼泪下床,把碗送到厨房。
走出房门就看见坐在桌边喝糊糊的老太太,“花呀!你吃完了?吃饱了没?”
吴娟想说“咋,没吃饱你还能给我端一碗是咋的。”
但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和她手里的稀糊糊只轻轻嗯了一声,“娘你吃饱了没?”
“饱了饱了。”
把最后一口糊糊喝进嘴里,吴钱氏颤颤巍巍的,边拿吴娟手里的碗边说:“你去躺着,可别哭了,看看你的眼睛。”
听到吴钱氏关心的话,又想哭了怎么办!
吴娟眨眨眼睛,把眼泪逼回去,拿过吴钱氏的碗,扶着吴钱氏坐下“您坐,我去送。”说完转身出去。
张杏花在厨房看见婆婆出来,赶紧迎出来接过碗,“娘,你和姥姥吃饱了没?我再给你添点!”
“还有吗?”
张杏花顿了顿说:“给二弟他们留了些。”
吴娟想要再添一碗的欲望,生生的忍住了“我吃饱了,他们两口子到哪去了?”
“二弟他们进山挖野菜去了,春丫挑水去了。”顿了顿接着说“当家的去舅舅家了。”
“去干啥?咋没把姥姥带回去?”
老太太在听来王家奔丧的两个儿子,说女儿哭晕后就来了,在王家呆了己经有西天了。
现在想想,吴娟把老太太折腾的够呛,吴娟躺床上不吃不喝,老太太陪着哄着才勉强吃点,吴娟心虚了一下下。
“去舅舅家借粮,家里快没粮了。”张杏花的声音越来越低。
吴娟怔住,是呀,去年就干旱,地里勉强收了点粮食,开春还没下雨,连种都没有下,更别说收成。
能吃到现在,还是大伯王铁栓,看着弟弟实在过不下去了拿了点,记得王铁栓拿粮食来的时候,衣服还是破的。
但是吴大花当时一心扑在王铁柱身上,并没有在意,想来王铁栓媳妇也是不愿意的。
扶着吴钱氏躺下,吴娟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最后在柜子最下面,翻出了一个轻飘飘的包袱,王铁柱生病,花光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
吴大花把早年王铁柱给她买的首饰,交给王树生拿去当了,给王铁柱买药,最后只剩下了这些。
难受又想哭了,我的房车我的存款呀!
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串铜钱和一个银镯子,还有一个东西看着很眼熟。
吴娟拿出来一看,“咦!这不是我的房车钥匙吗?”
看着手里的钥匙,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浮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我要进房车里!”吴娟在心里默念,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闭上眼睛继续默念,睁开眼睛还在家徒西壁的古代,吴娟试了几次,仍然没有反应。
就在吴娟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的大拇指,按在了钥匙的开锁健,瞬间眼前的一切变了。
吴娟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
又赶紧去摸一摸房车的座椅,从前摸到后,把灯打开关上,把水笼头打开再关上。
“哈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扑倒在柔软的后置横床上,才感觉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铃铃铃,铃铃铃”熟悉的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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