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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一起

互为初恋,久别重逢,破镜重圆陈景深:如果我年少的爱意让你无法察觉,现在再来一次,我会伸出手等你,等你回过头牵住它。林弦:我以为我们都已经释然,可是兜兜转转又遇见。这次我会勇敢牵你的手,一起来日方长。

《等你一起》精彩内容赏析

耳机里的歌放到陈粒的《光》时弦子刚下晚班的公交车,离开公交站,顺着人流走上了天桥。

“城市啊有点脏,路人行色匆忙…”耳机里的歌应景的唱着。弦子停下脚步,侧目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低头赶路的行人。

这两个月以来,她都没有认真的看过这座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刚入职的工作和生活,压得她难以喘气。日复一日地忙碌,让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可是在这种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她的灵魂便会反复跳出来,询问她,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她首首地盯着远方的夜景,眼眸起了水雾,远处的灯光失了焦,在眼里模糊的忽闪忽闪。

放空了一会,弦子又安慰自己:这样的情绪最近在频繁加班下时常出现是正常的,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九月的晚上风还是热的,可能是接近深夜了,晚风中有着一丝丝凉意。微微张开双手,感受着风从手指尖穿过的感觉。慢慢放空自己。

片刻心静了些,她突然觉得大自然好神奇,任何时候都能将人治愈。

晚班的公交又来了一辆,人们带着一天上班学习的疲惫下了车。天桥的人转眼又多了起来。是时候该回家了。

天桥上三角梅过了花朵盛开的季节,在夜晚下只能看见还算繁茂的枝叶。

弦子不由得想起了高中门口两侧时常光彩绽放的三角梅。好像是春天的时候吧。每每过完春节开学时校门口就经常有人在拍照。

弦子的思绪随着风飘的越来越远,脚步也越来越慢。

无意低头看到了本不该属于这个季节的落花,风吹的花边微微颤抖,但是花朵的重量并不足以在空中飞扬。

天桥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无人在意这昏暗角落里掉落的残花落叶。

不知道为什么,弦子蹲了下来,靠近看,发现这落花己经开始有了要被大自然消化的痕迹了。透过昏暗的灯光,她看见了薄薄的叶脉,在灯光下隐隐可见。

弦子突然有点儿高兴,眼睛亮了一下。

拍了拍手,她把这脆弱的大自然遗物放在了手上,就这样拿回家吧。她不经意间向上咧了嘴角。

站了起来,脑袋开始发昏。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站的太快,另一个手己经自然地去找依靠物了。

手在空气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

下一秒,弦子发觉自己的手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

还有后脑勺好像撞上了一个宽大的身体。

残存的意识告诉她这一定不是女孩子的身体。

像是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弦子快速的把身体弹开,手却没挣脱开。

“谢——”到了嘴边的话刹车了。

陈景深。。。

弦子感觉自己的嗓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自动闭了麦。

不对还有一个人。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高中生女孩,陈景棠从一开始的惊讶转为饶有兴趣的打量。

我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这姐姐看着也太温柔了吧。

小女孩八卦的眼神太强烈了。看的弦子都快要社恐了。

“放手。”弦子被盯的有点尴尬。

手松了些,弦子刚要把手抽出来,一瞬间又被捏紧了。

眼前的女孩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

“不呢。”陈景深本来也是想松手了。看着这个六年没见的人话到嘴边绕了个弯。

眼神里带着玩味,口罩下的嘴角弦子不用看也知道。

弦子瞪着眼睛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

两个人,一个玩味的看着,一个有怒气的瞪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偶尔会闪出灯光,折射在她和陈景深身上。

弦子从见到他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只快点想逃。

滴——。陈景深的电话响了。

“喂”陈景棠听出来了,是她爸妈的声音,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到家。

“快到了,挂了。”陈景深懒懒的回着话。电话挂断。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弦子。

“放手。”弦子冷冷的放狠话。

手被放开了。陈景深无所谓的把手插回兜里。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哥,我们不回家吗?”陈景棠看不下去了,这个哥哥在外面这么不绅士,她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个姐姐一看就和他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关系。陈景棠歪着头偷偷打量现在有些冷淡的姐姐。

“回。”陈景深回答。又抬头看着对面那位说“走么?”

弦子觉得自己听错了,抬头懵懵地眨了眨眼,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陈景棠也疑惑了,他可从没见过自己家的哥哥这么主动,可是他刚刚那副欠揍的样子又是什么。

陈景深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看我干嘛,看路。”陈景深将弦子往前推了一步,下了台阶。

三个人就这么走了下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陈景棠觉得自己的亲哥哥今天晚上太奇怪了,从刚刚下完公交到现在都是她十六年来没见过的样子。

看着前面的姐姐,小眼珠一转,以她多年来看过的小说和磕cp的套路来看,自己的哥哥和前面这位姐姐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往前多了好几条分叉的小街入口,弦子捏了捏肩上的包带,舔了舔嘴唇,转了半个头说“我到了,谢谢,再见。”

“不客气。”陈景深懒懒的回着话,顿了一会说了句:“再见。”

回到出租屋,弦子悬了一路的心沉了下来,握在手里的三角梅被手汗弄得湿湿的。弦子顺手找了一个小瓶子让它风干。然后找衣服洗澡,躺在床上开始准备下星期的安排时,对着电脑屏幕,大脑去开始放空。

记忆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不对,是六年前。

高二的时候,那时候陈景深在隔壁班,七班,弦子在八班,两个班级都在最顶楼,靠的很近,有时候上自习课还能听到他们老班激情澎湃的讲课声。

高一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个班的高二文理分科虽然都选了文,却无缘在一个班里。高一一个班时没讲过什么话,就是最平常的同学关系,属于那种毕业两年就可能忘了名字和长相的普通同学。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开始有了频繁的聊天。

当时的高中实行军事化封闭管理。学校明令禁止不许带手机和一切电子产品。学校很偏僻,绝大部分是住宿生,学校的纪律部和校长时常带着探测仪来个突击检查。教室内还有监控,就算是这样密不透风的检查,大家仍是在禁令上时常犯规。

弦子也不例外。高二开始,她就把手机偷偷带到学校来,妈妈虽然没有强制要她把手机上交,却也在她每个月回家时要求她把手机锁在柜子里,但是钥匙在自己的手上,没人知道柜子里有没有手机。

学校的课拍的很满,住宿生上完晚自习都到了十点半,弦子带手机并不是为了玩游戏,只是单纯的听听歌和偶尔看看QQ里的消息。

这个年纪的大家最喜欢在QQ上发各种动态,装饰自己的空间,弦子也不例外。

进了新的班级,她又加了好多不认识的人的QQ,班群里大家互发一些友好的表情包。终归是不熟,青春期的孩子们还不敢展露自己的本性,大家都友好的打个招呼没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弦子就和陈景深聊上了天。

她自己都觉得神奇,高一一个班级的同学在班级了从未讲过两句话,分班了却能在网络上聊得那么自在,弦子觉得自己跟他的关系就好像网友。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会有奔现那天的紧张和尴尬。

两个人就这么在晚自习回去洗漱后偶尔给对方发个消息,互道个晚安。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

新的班级弦子己经融入地差不多了。她的同桌时高一同班同学苏溪,以前是她的前桌,她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是全班唯有一个外宿生。

后桌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叫李玫。她对她的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大家曾经住在同一层宿舍楼。换了宿舍之后,她睡在她的对面,一个宿舍的关系也熟的很快。

弦子觉得自己挑选宿舍的运气还是很好的。舍友很少会有争吵和开杠的时候,她高一的时候一宿舍七个人少了一个人吃饭都不行,她还时常被其他宿舍的羡慕宿舍关系融洽。

和陈景深的深夜问候就这么平淡的进行着。偶尔两个人会对现在的班级和学习做一些评价。再无过多交流。

半个多月后,新来的班主任才想起来要做自我介绍。其实大家也都认识的差不多了,但是形式总还是得过一下,晚自习上大家按照作为一一上去自我介绍,弦子的介绍短的只有十个字,但是其实大家都差不多。还记得高一时,说到爱好时,弦子说了自己喜欢种花花草草,那时的班主任调侃说要在班级里开辟一块园地专门种种花草让她管理。

弦子在台上尴尬笑笑,心里想的却是才不要,我最讨厌管这种了。还好最后也没实现。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转折的呢?青春的懵懂和悸动总是来的很突然。有一天晚上聊天,陈景深说自己明天早上早读起不来,弦子随口说了句我可以叫你起来呀。但是答应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怎么怎么单纯。订好了我第二天的闹钟,互道晚安后,弦子开始觉得好像不太对。

我们的关系己经到了可以提供叫床的服务了吗?不过弦子也没多想。

第二天早晨,熟悉的闹铃响起,弦子眯着睡眼打了电话。

“喂,起床了,——上早课了。”弦子自己也不清醒,模模糊糊的吐字不清不楚。

对面床铺的李玫说了句“知道了。”大概以为弦子在喊她起床。

过了十秒电话那头才传来懒懒的一声:“好”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句:“早安。”

弦子没了困意,温温吞吞也回了句“好。”把电话挂了。

好像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一些不一样吧。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下和严格的管理,深夜里的两人偶尔的交谈也变得大胆和刺激,两个人开始分享喜欢的歌手,班级里的小事,学业的忧愁……不过弦子那时候没想过那么多。她也不是完全主动的人,两个人能够频繁的分享只不过因为舒服,她觉得跟他聊天很自由,不需要想太多,所以彼此才能默契地保持长久的“深夜聊天”。

不行,弦子,别想了!!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怎么还有一天班要上啊!!!”

弦子抱着枕头痛哭,想当初怎么就是想不开报了这个专业。盖上电脑,关了灯,度过明天就是周末了。弦子安慰自己。

“爸妈,我们回来啦”陈景棠开了客厅的灯,发现爸妈好像睡觉了,小心翼翼的脱了鞋,合上大门。

“哥,你还要回去吗?”陈景棠随意把书包丢在了沙发上,人也半躺下来。

“等会回。”陈景深也坐了下来。

“好吧。”陈景棠对哥哥半夜接自己回家又不睡家里的做法不是很理解。

“哥,你跟刚刚那个姐姐什么关系?”她现在手上拿着一个果冻准备撕开,眼神却看向哥哥。

“没作业做完了没。”陈景深不答反问。

“别扯开话题哦,以我多年来的经验,你们两个一定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过往。”她才不吃他这套。

可不容易看到自己的哥哥对异性有这种态度,可太有问题了。她一脸你们俩肯定有什么猫腻的眼神看着陈景深。

“我要走了。”陈景深不想回答,拿上桌子上的钥匙起身离开。

屋里的门又开了,陈妈妈醒了。

“你哥呢?”她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走了。”陈景棠不以为然。

“别吃了,快点去洗澡。”看见女儿不紧不慢的样,她来了气,催促着她快点洗洗睡觉。

又在念叨“你说你哥,接你放学,家里又不是没他的房间,又跑回自己租的那小破地方干嘛。”

“不知道的以为我虐待他。”陈妈妈气不过,嘴皮子不停的吐子弹。

“妈,长大了,都是要独立的啊,等我大学毕业了,也要自己生活。”陈景棠觉得自己哥哥搬出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呀,再等几年吧,高中还没毕业呢,还想着大学之后的事了。”妈妈揶揄她。

又说“你一个女孩子好好呆在我们身边,出去住干嘛,你们一个两个的搞得好像这个家急着把你们扔出去似的。”陈妈妈不理解现在这些小孩怎么天天想着独立。

她养了这么大,可不是想看着他们都离开这个家的。

末了又叹气:“你们这些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出小区门口,两排的路灯把沿路的树昏昏暗暗的照着,地上投射了树叶摇曳的身姿,也落在了陈景深的身上。

晚上在家,妈妈打电话说陈景棠晚自习要放学了,让他接他回家,也没说什么原因。他的车这两天刚好限行了,难得坐个公交。

陈景棠今年高三,正是关键时期,最近又多了很多拐卖失踪案发生,家里的大人觉得危险所以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都会去接送她。

今天晚上来的人是哥哥。陈景棠问他“车停哪了?”

“限号了。”陈景深一脸淡定。

“算了,坐公交吧。”陈景棠思考着这么晚了还要不要洗头,又感觉没那么油,那就不洗了吧。

熟悉的45路公交上,陈景棠开始跟他哥说了最近的学习情况。所以虽然陈景深不住在家,可是对她的学业却很上心。也就这个时候像个哥哥。陈景棠心里暗自骂他。

“哥,你当年高考考的怎么样来着?”陈景棠突然想到什么。

旁边的人眼睛突然锋利了起来“不怎么样。”陈景棠冷冷回答。

“难怪,现在抓着我不放,是不是怕我跟你一样给家里丢脸。”像是抓到了他哥的把柄,陈景棠语气都带着上扬的调。

“是,你给我好好读,别给我想有的没的。”陈景深难得跟这小孩争,而且这也是事实。

“原来如此,我说呢,你最近这么关心我,我都怀疑你不是我哥了。”陈景棠现在焕然大悟了,虽然两个人相差六岁,可是这位哥哥好像从小不懂什么叫兄慈妹孝,从来不对她心软。

“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许早恋。”陈景深警告她。

“知道啦,我又不傻。”爸爸妈妈天天挂在嘴边,现在连哥哥也提到了。她才不傻,去做那种为了一颗小树放弃一大片森林的蠢事。

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吹动着男人额头前的碎发,眉毛下的一双眼睛里看得见来往车流的灯光色彩,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下了公交车,陈景棠打了个哈欠,“好困啊,爸妈今天怎么不来接我?”

“他们俩没说什么事吗?”陈景棠好奇。

“没说。”陈景深回答,随意的往西周扫视了一圈。

眼睛盯着一处失了神。天桥上那个微微张开双手的人太熟悉了,散开的头发自由自在的让晚风撩拨,裙子也是随风飘扬。从他这个角度上看,周围的灯光还给她加上了一层光圈,整个人看上去随意又自然,这么多年了,她看上去还是这么温柔,像个初来人间的小天使。

哥哥的停顿陈景棠也注意到了这个天桥上的姐姐,这个姐姐的气质让陈景棠突然想到了这两天刚背的诗“芸芸众神赞,飘飘仙子舞。”

晚间的风吹的头发和裙子在灯光下飘飘若舞,远远的看去美得不可方物。像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一颗明珠。这个姐姐有点漂亮。陈景棠心底里暗暗说道。

陈景深脚步走的有点快,撇了一眼妹妹之后又慢了些,陈景棠还在想问,怎么突然走这么快,抬头却看见了刚刚的美女姐姐,美女姐姐怎么蹲地上了?

陈景深脚步慢了,眼神盯着地上蹲着的人,慢慢靠近。突然弦子站了起来,身体开始轻微摇晃,像是预知到什么,插在兜里的手抢先了大脑一步,握住了她的小手,紧接着,陈景深的胸膛被小小的撞了一下,女孩的头发有几根若有若无的飘到了他的手臂。

他本来觉得自己很清醒的,现在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眩晕感。

胸膛里的女孩反应过来转过头来,想说谢谢,看着他又戛然而止。

近在眼前,他看的清楚,怎么黑眼圈又重了,好像瘦了,……陈景深脑海中浮现了高中时候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下意识做着比较。

手还被他握着,看着她的脸慢慢冷淡了下来,手慢慢地松了些。

两个人无言的看着,首到她冷眼说了句“放手。”

这么久没见面了,陈景深记得以前她在谁面前都是安安静静的小白兔样,现在怎么这么冷淡。

少年脑子里的恶劣因子出来了,这么久没见了,看见我就这样?

“不。”他想看看现在这只兔子急了会不会咬人。

在看到她略带疲惫的脸变得生动后他竟然有点奇怪的满足感,看到了她熟悉的表情,果然不出所料他就知道这只披着羊皮的狼会很快暴露的。

分别在了分叉的街口后,陈景深就在想。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附近?

其实只要他随便找高中同学打听一下,一切都会明了的,毕竟高中圈子那么小,他们两人的圈子又很重叠。

但是他想听她亲口说。他压抑住自己的好奇,现在嘛,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他打算守株待兔,看这只兔子怎么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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