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独自坐在客栈厢房里。她不明白小初怎么会认识京都客栈的老板。既然称他为叔父,为什么不一早就去投奔他呢?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她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既然商城是靠医疗空间获得功德值积分的,那她首先就得有治病救人的机会,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开一家医馆接待病患。问题是现在的坐堂大夫哪个不是资历颇深看来稳重可靠的老人家呢?谁会请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看病?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管了,走一步是一步吧。想着便倒头睡在床边。
这头,原良知晓了江晏初太子的身份后,两人相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江晏初也没想到因为两个宵小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进门之前他还在犹豫是否仍要将原叔父拉上这艘船。
敲了敲顾宁的房门,半晌没有反应,江晏初犹豫着正要离开,房门被打开了。
顾宁舒展了一下胳臂,说道:“你们谈了好久啊,我都要睡着了。进来吧。”
进门后江晏初后面露难色,他犹豫了半天,终是开了口:“小宁,我想同你商量件事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初,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顾宁关切地询问道。
“我......小宁......有很多事情我不能告诉你,那会害了你的,你必定得远离我。”江晏初说出这些话时,感觉心跳都停止了,他没想到对小宁说出这些话有这么困难,会让自己如此难过。
顾宁楞了一会儿,继而笑着说道:“小初,你可是知道我的秘密了,你的秘密,不能分享一下吗?”
江晏初眼眸低垂,思索良久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顾宁叹了口气,这少年意外地成熟,也许他真的有自己的顾虑吧。随即正色道:“没事,天下无不闲散之筵席。”
“我让原叔父替你寻个住处吧,小宁。”江晏初转过身不敢看顾宁。
哟这小子还真翻脸不认人了,说话都不看着人了,顾宁腹诽道。
“请原掌柜替我寻个出租或售卖的店面可麻烦?”她问道。
“小宁你是要开店铺吗?”
“算是吧。不用太大。”顾宁有些不满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不交心的模样,也随口应道。
“我知道了。晚饭我让店小二给你送上来。”
“多谢啦。”
“......”
江晏初心事重重地回了隔壁的客房。
一夜无话。
原掌柜办事效率显然很高,牙人说京都东片正好有两处房产或租或卖。江晏初想着陪同顾宁一道前去,被顾宁以“小初应该去忙自己的要事”而拒绝了。
牙人是个瘦削的男人,叫宗喜,名字很喜庆,说的话也很有趣。一路上夸着华乾路的房子有多宽敞,交通有多方便,人流量有多大,性价比有多高。
顾宁只说自己要开医馆,房子可以不用太大,自己一个人住。
“啥,丫头,你?开医馆?从外面请大夫坐堂吗?”宗喜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呵呵,我自己面诊。”
“啥玩意儿?你个小丫头会看病?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那我给你瞧瞧。”顾宁调侃道。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是哪家富贵人家出来感受人间疾苦的嘛?真搞不懂。”
落星街。
就是这了。顾宁第一眼看到那个小屋就心生欢喜。前头宗喜先带她去了被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华乾路,位置是好,就在东片商贸主干道旁,房屋面积也大,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贵了。这里可是京都啊,顾宁的千两银子在这里也显得可怜的很。
而现在所在的落星街房屋空间倒也不小,就是一个问题,作为商铺来说实在太偏僻了些。打个比方,华乾路在十字路口的黄金大道上,而落星街则是街巷中的街巷,而那个屋子则是落星街上也偏的,但毕竟是在京都,因此原来的商铺主人才愿意用八百两的“低价”“贱卖”了。
顾宁绕了一圈,店面不大不小,一扇小门通向后院。令她非常满意的是后院空间宽敞,还有一口水井。 绕着院子,东边是厨房和柴房,西边一大一小的两间房间,西北角一个茅房。
决定了以后,顾宁立刻拍板掏银子。有了银子好办事,顾宁又给了宗喜一些碎银,让他通过牙行的关系将自己的户籍房屋地契等一同办了。喜的宗喜喜上眉梢,连连表示顾宁是个爽快人,并表示如果还有活请她一定要关照自己。
“行啊,不过这次麻烦你回去顺道帮我向原掌柜表示感谢,我这里还需要收拾,就不回去了。”
“不麻烦不麻烦,姑娘有事支会一声就行。”
宗喜走后,顾宁又马不停蹄地出门采买了些米面肉蛋、锅碗瓢盆和床单被褥。
忙了一整天,回到属于自己的新家后,顾宁坐在凳子上终于有了一丝心安。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再也不用过居无定所的日子让她有了安全感。
厨房里还有些柴禾和秸秆,在商城花了1积分买了10个打火机,顾宁手忙脚乱地生起火来。
“这才是生活啊!”吃着新鲜出炉的回锅肉、麻婆豆腐配饭,顾宁喜不自禁。
另一边某人却是不好受了。
“除了向原叔父道谢,她就没再说其他的话了吗?”江晏初追问道。
“就是这样。”宗喜回道,“一个小姑娘竟然说要开医馆,我是真没想到。”摇头感叹着走了。
听到回答,江晏初期盼的眼眸暗了下去,离开她到底是对是错呢?也许,有了机缘她能过的很好吧。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原良看着太子的模样,心下了然,笑着说道:“实在不放心,去看看也好。”
江晏初摇摇头,语气暗淡地说道:“叔父,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眼睛盯着,为了小宁的安全,我不能......”
“也好,先将荣国内的事处理好再做打算。”原良点点头。
“两年前,母亲宫中内侍带我逃离之时曾说,皇帝疑心外祖家己久。而内阁首辅袁秉忠、次辅周瑛全之流揣摩帝心,联合高仲涟、王余嗣等御史多次上奏,泠北、西桢地区的孙家军主将以及心腹官员先后被撤职。”
“现如今西北部都是南黎党的人吧。”原良回了一句。
“没错。皇帝疑心重,不想以袁氏袁文绪为首的南黎党一家独大,重新启用了厂卫。想要互相制衡。只不过由于之前大刀阔斧的动作,现如今的厂卫己难成气候,甚至其中许多高级别官员也是南黎的人,惟袁文绪、袁秉忠马首是瞻。”
“如此说来,恐怕皇帝己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西北军,不,包括藩军在内的所有地方军,举国上下几乎都没有军队可以和北羌铁骑抗衡的了吧。”
“皇帝昏聩多疑,重小人杀忠臣,官员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卫所糜烂,义军西起,民不聊生。呵,这个国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江晏初叹道。活了两辈子,他觉得自己看清了真相。
“为了百姓不被北羌奴役,你也要振作起来。”原良安慰道。
“是。我知道有些义军也是没有办法才举旗造反的。西南部有一支光明军就做的很好,农民起家,他们不伤百姓,不烧杀掳掠,有自己的原则。还有佟凌的佟家将,我觉得可以为我们所用。”江晏初点头说道。
原良轻蹙眉头,疑惑地问道:“世侄,这光明军你是从何得知?”
江晏初不可能说上辈子这支义军归顺了自己,便说是有舅父的手下被革职后就投奔了光明军。
原良点点头表示认可,又说道:“那佟凌佟老太君不是年事己高,隐退了吗?”
“大厦将倾,谁能安得下心?她老了,还有子孙兄弟几个。接下来,麻烦叔父想办法联系荣国内的族人,替我联络外祖父和康远伯及其好友的旧部。我这边先要找到舅父在盛国的暗线。”
“好。”
顾宁躺在床上思索着怎么把医馆开起来。
首先得宣传。不宣传怎么会有人知道这条偏僻的街道有家偏僻的医馆呢?但是又得宣传的让人忽视她的年龄,使人信服。
想得正入神时,一只蚊子嗡嗡地吵个不停。顾宁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驱赶它。蚊子依旧在空中萦绕,顾宁眼疾手快,啪的一声送它上了西天。
望着手上的血渍她突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顾宁起了个大早找木匠订做桌椅、药柜和牌匾。而后通过宗喜找到一个“施工队”,将大堂内部分隔为面诊大厅、体检室和手术间三个部分。后院又隔出几小间病房。她则在识海中分辨挑选各种常用药,考虑哪些放入大厅药柜中。
邻里周边听到房子里传出敲敲打打的声音,都在议论是谁买下了这处屋子,又是做什么营生的。顾宁也不在意,反正过几日就知晓了。
重装过后,顾宁关上大门,将医疗空间内一些简单的检查仪器和手术用具放入体检室和手术间。
因为暂时只有一个人经营,她便将面诊室与药房合并,这样病人看病取药也方便些。
药柜按照各科室分门别类,不同于常规药铺的是里面放置的不是中草药罢了。
就这样,顾宁靠着医疗空间在几日内便准备好了一家医馆。
春末夏至的夜晚己经有了丝丝闷热,住在京都的百姓们打开门户,迎风而卧,或喝茶闲聊,借此消暑;酒楼里,达官贵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凉亭中,仕子学生三五成群,吟诗作对,肆意风流。
“啾——”的一声,有物撕裂长空的声音,巨大的响声引得路上行人纷纷驻足。
短暂的沉默后,随着“嘣”的一声巨响,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一束巨大的光团,将整个都城映照得恍如白昼。银白的光团闪耀过后,分散炸裂出无数朵流光溢彩的花朵,花朵绚烂、闪烁,如同银河般流淌下来,继而洒下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辉。
所有人在一时间都停了动作,忘了呼吸,这场面实在太美了,连那些惯会引经据典的文人墨客也难以形容这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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