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我的金手指原来是奶奶

“我几岁...”张霖看着余奶奶，婉婉不记得了，那娘呢？

“你6岁去学堂；十岁大字还写的跟狗爬一样；十一岁玩刀伤到了手，所以左手食指留下了个疤。我还知道你十岁还尿床了呢！我可没忘，你的这些事我能记一辈子。”余奶奶促狭的眨眨眼。

“哈哈哈，原来霖哥十岁还尿床”夏明秀故意嘲笑他，大家都被逗得也笑起来。

刚刚紧绷的气氛消失，彼此之间起的隔阂好像突然消失了，对彼此都恢复到了之前自然的态度。

“娘是知道婉婉啥都忘了，在故意试探我们吗？娘你怎么还能不相信我们呢？不论婉婉记不记得，都永远是我们的女儿。”

“婉婉也别担心，大脑这么精细的东西，磕着碰着难免记忆会受影响。等等就会恢复了，就算恢复不了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张霖松了一口气，好像也相信了，这一切只是一个简单试探。

“其实我觉得也有可能，这些其实是你们后世的记忆，因为溺水，生死之间、阴阳交际，这才多了这些记忆。”夏明秀说的很是笃定。

“这倒是很有可能，这些记忆倒是提前救了我们家。”

就这个话题，余奶奶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提起了搬家的问题。

“虽然我们己经跟镇上的分隔开了，你看今天，还是会有人喊我们是地主家的二房，我们的过去永远抹不掉。”余奶奶叹口气。

“况且，大房一日没拿我们换到好处，就一日不会甘心。一旦我们出事，村里谁能靠的住？”

不说靠村里了，恐怕到时候村里反而会帮着大房看住他们！

“51年的事想必你们还记得，近几年的风向都己经越来越紧了。要是再发生一次更严重的，而且是波及子孙的灾害，你们能承受吗？”

“不说我们家了，就说婉儿娘的事，万一到时候在一起被翻出来......”

夫妻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都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反正咱家都是娘做主，娘想做啥做就是。”

夫妻俩倒也不是不想搬，但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前两年刚统计了人口，办了户籍，我们怎么走？去哪里？别的地方又怎么会轻易接纳我们？”张霖觉得这个家想搬太困难了。

“换个地方也只是隐瞒一时，落户的审查需要有熟人做担保的。我们只有两种结果，要不就落不了户，要不就瞒不住身份，那搬家的意义就没了。”夏明秀显然也不看好这个主意。

但又担心夫妻俩一个接一个的反对会让余奶奶想多，试探的问道：

“而且到了新环境要从头开始，房子公分都没了，我们的生存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既然娘提出了搬迁，是有应对的办法吗？”

“我们先确定好要不要搬家的事，大家心里先都有个准备，然后再针对问题一个个想解决办法。不论多困难，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好好活着，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余奶奶避重就轻，没有首面回答。

但两人却也不再问了，像是真的被说服了。

张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夏明秀则温柔的轻抚张婉婉的头发：“是，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等到晚上张婉婉跟奶奶一起睡，总算憋不住了问：“不是说他们很好说服吗？为什么突然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这也太冒险了，不像奶奶的作风啊。

“有些事可以用技巧、走捷径来达到目的，但感情上的事不要。”

想到这两具原身的主人，余奶奶叹了口气。

又说道：“不告诉他们真相，不仅是不尊重我们占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还是对活着的人的欺骗。”

作为儿子和母亲，他们有权知道至亲的事。

况且，逝去的亲人如果还被惦念着，便不算真正的死去。

婉婉能活着，余奶奶当然很开心，但别人的婉婉也是个值得被怀念的好孩子啊！

余奶奶当然知道孙女这样问并不是对原主没有感恩之心，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的太简单了。

温柔的摸了摸孙女的头，教导她。

“这也是对我们自己的负责，不说？顶替别人是很辛苦的。还会让你对爱产生怀疑和愧疚，这样是没办法真正幸福的。不论出于什么境地，永远不要为难自己。”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我对他们了解的基础上。从大姐的记忆里我清楚的明白他们是怎样的人，他们内心善良，绝不忍心伤害两个陌生人，何况还是阴差阳错代替了死去的亲人的人。而比起糊涂，他们会更感激我们的坦白的。你瞧，我们后面的谈话，他们就立马回报了信任不是吗？”

“是，我也看出来了，他们并不是真的被说服了，只是出于信任没再多问。”张婉婉点点头认同道。

西厢房的夫妻之间的氛围有些悲痛，夏明秀躺在里侧背对着张霖，哽咽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能摸脉，其实，刚从河里上来，我就知道婉婉己经去世了。只是，她突然又睁开了眼，我下意识的以为奇迹出现了，婉婉到底是舍不得我们！原来是我奢望了。”

张霖轻轻地把她转过来，给她擦了擦眼泪：

“她们本可以不告诉我们的，她们本来就打算走，大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但她们选择了最复杂、最有风险的方法，跟我们坦白，劝我们一起离开。我们得承这份情，以后就把她们当做另一个女儿和母亲吧。这也许是母亲和婉婉替我们选的，代替她们的亲人。”

“又或许，她们本来就是我们的亲人，这世的娘和婉婉离开了，前世的她们来了。她们的记忆，就是为了更好的提醒我们，规避风险。”

“对，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娘和婉婉的记忆里，两人不也是祖孙关系吗？婉婉只是溺水太久了，才失去了现在的记忆。”

仿佛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两人渐渐脱离了难过，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第二天几人照常去上工，但考虑到张婉婉没有记忆的问题，夏明秀也担心别人会八卦她落水的事儿，她没办法应对；余奶奶则是知道她根本不会做农活，便一致决定干脆让她独自在家休息。

这段时间地里并不忙，上半天工就行。中午几人放工回到家，张霖先拿着碗去食堂打饭了。

考虑到要搬家的事，夏明秀便满院子溜达考虑应该带哪些东西。

张婉婉见余奶奶自回到家就一副喜滋滋的态度，像偷到油的小老鼠，疑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