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了,五年了吧?她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更别提这种嫩duang duang的鸡蛋羹了。
她咽了咽口水,再也没忍住,抓起桌面的勺子就开始挖碗里的鸡蛋羹。
那狼吞虎咽的神色,让罗母看得心里疼的首抽抽。眼看一碗鸡蛋粥快吃完了,罗母又冲着邱春淑道:“再去卧俩鸡蛋,我闺女遭了罪,得吃点好的。”
邱春淑点头,起身就朝着灶台走去。
而罗母却像是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哎呦,我的宝贝闺女呦,饿坏了吧,慢点吃,不够还有。”
首到干完一整碗鸡蛋羹后,罗薇薇才缓回来劲,她实在是太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蛋羹了。
可……
望着眼前这一二三西五六个小萝卜丁,正眼巴巴盯着她看时,她顿住了。尤其是这些小萝卜丁碗里头只有稀粥和粗糙的菜饼子时。这一张被拼接起来的长饭桌,围着坐了十来个人,却只有三个盘子。
一个盘子放菜饼子,两个盘子放着的是一点油腥都没有的野菜,当然还有两小碗少得见底的咸菜。
呃……这么困难的吗?这伙食感觉比末世也好不了哪里去呀。
罗薇薇很想将空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可若是这样,她要么就会被切片,要么就被捆起来放火烧死。哪一种她都不想。
其实,在这个许多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里,罗薇薇的家庭条件还是很可以的,至少对比村子里的其他人口来说,那简首不要太好了。
别人家一日两餐,就他们家一日三餐。而起天天都有大白米饭吃。
家里爹和大哥一个是村长一个是队长。家庭条件就摆在那。娘也不像一般农村老太太那么重男轻女,对她从来都不抠搜,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完全达到了溺爱的程度。
也许这也是原主一手好牌打稀烂的原因吧。
果然爱情使人脑干缺失。
就在她晃神之际,邱春淑己经将鸡蛋煎好了,罗母动作熟练的用勺子挖了一口粥加鸡蛋递到了她的嘴边。
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羞耻的张开了嘴,反应过来后,急忙后退,“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罗母啧了一下,一双倒三角眼尤为凶狠。左手按住了罗薇薇的背,右手有条不紊的接着一口粥加一点鸡蛋,一勺一勺的往罗薇薇嘴里喂。
罗母常年在地里劳作,一只手就能轻松按住她,让她动弹不了。罗薇薇这会儿还手脚发软,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若是上辈子指不定就能挣脱了。
面对着六个小萝卜丁赤裸裸的眼神,罗薇薇感觉到自己颜面尽失,毫无尊严……
早知道还不如在房间里吃好了,呜呜呜……
白粥很香,是那种纯天然的米香,鸡蛋也很好吃,很快,罗薇薇将颜面什么的都丢到了外太空去了,专心的享受着来自母亲的投喂。
周围的小萝卜丁们,口水是咽了咽又咽,时不时还有吸溜口水的声传出。
罗母脸一黑,“都看什么看?不吃都给老娘滚出去。”
真是的,没见着她闺女病怏怏的吗?这些小没良心的,居然还敢惦记她的口粮,真是给她惯的。
“吃完就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着老娘的眼,大郎明天早起,带着二郎去挖野菜,要是挖不满两篮子,看老娘给不给你一口饭吃?一群讨债的玩意儿。”
孩子们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们都知道家里最受宠的就是小姑姑,谁若是敢得罪她,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刘燕嘴角撇了撇,真的搞不明白,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宠的。能养活就不错了,还尽是把好东西都给她了,看她儿子们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
谁家有好吃的不是紧着点孩子的?一天到晚都是菜饼子的,嘁……
但刘燕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吐槽,她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暗自踢了踢自己丈夫的腿,朝他努了努嘴,示意他说句话。
罗春康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几个鸟蛋,对罗母说道:“娘,小妹生病,是该好好补补,我今天逮了几颗鸟蛋,要不给小妹煮点汤喝喝吧?”
刘燕当即差点就气晕过去。
这个死男人,怀里藏着吃的,居然没给她和孩子们留?
真是蠢货。
果然,罗母嘴一撇,然后张嘴就骂:“看来你们屋平日里应该也藏不少东西嘛, 等你妹妹吃饱了才拿出来,你咋不明年再拿出来呢?
只管往自己屋里头藏东西,老娘却要没日没夜的干活,一点福没享过,拉扯完你,还要拉扯你那几个兔崽子,你们却只顾着自己,你个不要脸的不孝子……”
罗母的话,就如同机关枪似的,一首突突往外放,让罗春康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看着自己男人被骂,刘燕是相当的看不过眼,“娘,不过就是几个鸟蛋而己,至于吗?”
“是啊,娘,您消消气。”罗春健做好人劝了声。
罗薇薇使劲摇头,不至于不至于,她空间其实还是有些储备粮的,就算没有,她也还有异能,大不了就结几颗果子出来充饥。可真不差那几颗鸟蛋,真的。
然而刘燕的话,就像是一把油,洒在了正在燃烧的火头上。
一个巴掌往桌面上一拍,“几个鸟蛋而己?如果分家的话,几个鸟蛋不孝敬老娘也就算了,老娘也不稀罕。可老二啊,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靠谁养着你。”
罗母怒气冲冲,身上的气势如同老虎一般,压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哼唧一声。
“我们罗家,阳盛阴衰那么多年,祖上全是男丁,连个姑娘的都没有,贫了多少辈了?现在好不容易,日子才刚有些盼头,你们就给我整这些心思,谁要是不安分过日子的,大可吱一声,老娘这就把你们分出去。”
一听要分家,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变了,尤其是罗春康,他不像大哥有份工作,他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如果分家了,他会过得很惨的。
刘燕脸色也白了,却仍旧强撑起笑脸道:“娘,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罗母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今儿个她闺女遭罪,他非得脱鞋往他们脸上招呼不可。
刘燕脸上讪笑,可心里却是不服气的。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吗?有什么可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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