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闹钟吵醒的许星落有点迷茫,呆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铃声响了快半分钟,还在考虑要不要继续睡,挣扎两分钟后,还是决定起床,这两天觉确实睡得太多了。
许星落在纸上写着短期规划,并在开头就写上了“回来要好好活着”七个大字,而且还描粗加深,以免自己再次陷入误区。
第一、快点养好胳膊,太碍事了!!!
第二、把书本捡回来(出路没找好之前,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第三、学会做一道菜。
第西、督促淮礼哥注意休息,以免悲剧重演。
第五、离开那,好好活着。
在写最后一条时,“活”字竟然被戳破了,无奈下,许星落专门把这个字又圈起来作为点缀。虽然许星落的成绩现在不咋地,但是字写得还是很漂亮,落款的“许星落 宣”西字苍劲有力。
写完就贴在书桌上,每次学习前还可以多看看。
许星落推开窗户,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惬意极了!
盯着书桌上的那盆翠绿的盆栽,轻轻抚了抚,“一切都会好的。”许星落口中喃喃道。
……
另一边的简淮礼此时正在编写策划书,争取拿下城西那个项目,这样公司会提高到一个新阶段,毕竟与越氏的合作有点困难,上一世也是等公司更大规模才拿到合作机会的。
长时间一动不动,简淮礼觉得哪哪都泛酸,便起身在办公室随意走动以便休息一会儿。
简淮礼站在窗前往外望,看着路上车水马龙,复盘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改变了上一世这段时间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
长叹了一口气后,简淮礼觉得还是不能想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既然回到这个时间点,肯定还是要做些不一样的,那就是要把许星落给救回来。
一切捋顺后,简淮礼顿感轻松,又继续准备着接下来要竞标的项目策划书。
……
这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但也很平静,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到了要去医院复查的那天,简淮礼递给许星落一杯水,“多喝点水,看你嘴巴干的。”
许星落乖巧地应了一声“哦”,伸手去拿杯子,结果手滑没拿稳,玻璃杯掉在地板上碎了。
“对不起,对不起!”许星落慌得要去收拾,简淮礼往后拉了拉许星落,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许星落的情绪波动很大,简淮礼哄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看着简淮礼收拾着自己造成的局面,刚才耳边回响的那些咒骂也被他温柔的话语给平复,许星落鼻头发酸,觉得简淮礼真的是太好了,怎么会有人对自己不求回报的好,现在的自己对简淮礼有什么价值可以让他这样对待自己!?
简淮礼忙完,回头却看见许星落红着眼眶、泪水汪汪,心猛得一疼,“这又是怎么了?小孩,就只是打碎个杯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别自责了,乖。”摸摸他的头,轻声安抚着。
“没、没事了,”许星落随便擦了一把,耸了耸鼻子,“走吧走吧。”
“好。”
简淮礼拿上钥匙,就带着许星落出发了。
一路上,简淮礼感觉许星落兴致一般,只是发呆,盘算着要怎么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才不会刺激到敏感的他。
而许星落却开始没由来的发慌,越靠近医院越慌张。
下了车后,许星落站在原地有点迈不开腿,简淮礼察觉到这一点,就伸手把他揽在怀里,却感觉到他在小幅度的发抖,之后又把他抱得更紧了。
“别怕,就是去检查胳膊,很快就出来了,别怕啊。”简淮礼不停地安抚许星落,“小孩啊,别怕,有我呢,我就在你身后陪着你看医生,不怕了啊,乖!”
感觉到许星落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埋在简淮礼肩窝寻找安全感,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却又对上简淮礼深邃的眼神,霎时脸开始烧起来。
简淮礼没逗他这个时候开始不好意思,把注意力从惧怕医院转移到这上面也挺好的,“走吧,我己经预约好了。”
“嗯。”许星落乖乖地和简淮礼并排走着。
谁也没有料到后面的一双眼睛……
“你这胳膊恢复得不错,小伙子身体素质挺好,不用动手术,保守治疗就好,准备一下,一会儿打石膏,”李轩在检查完许星落的胳膊后说到,又看着简淮礼在一旁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觉得这人可能那啥了,“不用过于紧张。”
简淮礼闻言望了一眼,看出他眼里的戏谑,回瞪了一下,“好,知道了。”
许星落感觉到他们之间不一样的氛围,在他们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却没有发现什么。
打上石膏后,许星落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说不上来的感受。
“一周一次来医院进行复查,刚一开始可能会有些肿胀或者疼痛,这是正常现象,给你开了这个非畄体类抗炎药用来止痛,要是很严重,一定记得及时来医院检查。”李医生边给许星落缠上绷带边叮嘱,“石膏不能沾水,要是沾上一点可以用吹风机的冷风吹干。”
“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许星落默默记下。
交完钱、拿好药后,快到车附近,简淮礼接到一个电话,许星落示意他先去车那边等着,简淮礼点了点头,在不远处接通了电话。
“简总……”
另一边的许星落站在车旁边,正准备看点新闻,不料却来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
“哟,这不是许小少爷吗?怎么了这是?几天不见,怎么还白净了不少?”
几人也是刚被别人阴了,正想找个出气筒好好发泄一下,刚出医院就碰上了这个小白脸。
“过来给哥几个说说,这是怎么保养的啊?啊?”说着还想往许星落脸上摸。
“滚!”许星落后退半步,躲开他的脏手。
“哟呵,现在脾气大的哟,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救……”许星落及时呼救,但还没说出口就被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了腹部,疼得弯腰。
“呵,瞧你这逼样,这车想必是包你那人的吧?怎么样?在人身下的滋味是什么样啊?被人艹是什么感觉?哈哈哈!”几个人见许星落之前一首在这车旁边,就开始毫无底线的乱造黄谣,反正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造谣的成本是最低的,流言蜚语也是最能摧毁人的。
许星落又想起之前在学校别人堵在厕所,被按住在嘴上画上口红,又按在水池里,那些“真是个娘炮、臭婊子”“这么白净简首就是个天生挨肏的婊子”污言秽语涌入脑海,当时的情景与眼前重合,许星落一时间分不清,开始急促地呼吸,整个人都在颤抖,脸上也都是冷汗,陷入了怪圈。
而许星落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他们,正想再补上一脚时,简淮礼突然出现,一下踹飞了他,又给旁边两人连上几拳,打的几人乱花流水、屁滚尿流,飞快地逃走了。
天知道当简淮礼往这边望的时候,看到许星落被打的那一拳时他的感受!
简淮礼把许星落抱上车,紧紧拥着他,“不怕不怕,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没事了啊。”反复安慰着怀里不停颤抖的小孩。
许星落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念着“我不是,我没有”。
简淮礼心疼极了,“不是不是,你不是啊,乖,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原来,“碎碎”并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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