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龙腾于此

1966年3月19日夜。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西处乱晃的手电光，从红星轧钢厂向不远处的南锣鼓巷胡同97号院而来。

人群中间似乎是一个担架，上面白乎乎的一团，白色还有一些黑乎乎的斑块。

到了院门口，何雨柱大声喊着：“刘大爷，刘大爷……，快开门……”

声音似一声春雷，把刘可武惊醒了，他披着衣服很快从倒座房出来，“柱子，你大呼小叫干什么？是不是又和大茂喝醉了？”

何雨柱回答道：“刘大爷，您快点，牛大力出事了。”

刘可武被手电晃花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何雨柱旁边还有他们轧钢厂保卫处处长钟正，这位厂临时工忙不迭地说：“钟处长，您怎么来了？这抬的是什么？牛大力吗？”

钟正略一迟疑，哀伤地说：“老刘，这是你们院牛大力同志，他几小时前在厂里出意外，死了。”

刘可武脸色变得更白了，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经历无数战争的他，早看过无数死人，尤其是曝尸荒郊野外、被野狗吞食……

他早上看见牛大力上班时活生生地走着去，谁知道现在却是首挺挺地抬着回。“柱子，你快告诉刘大爷，牛大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何雨柱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突然想到他更难面对的是牛大力的一儿一女。

“刘大爷，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三位大爷和聋老太太。等一下请钟处长跟你们详说。”何雨柱说到最后，不由降低了声音。

何雨柱带领大家把牛大力的尸体抬到了牛大力家在前院东厢房三间房的正房里，在钟正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布置起来。

牛大力的独女牛小情很警醒，快速起床，穿上了衣服，以里屋跑到外屋哥哥的床前，用她带着圆圆伤疤的苍白小手，轻轻拍拍哥哥牛满屯的脸蛋。

“哥哥，哥哥，快醒醒、快醒醒，我好害怕。”她见哥哥醒了，大着胆子出侧屋看见厂里面一些带枪的人，心里更害怕，便向何雨柱靠拢。

何雨柱忙抱着牛小情说：“小情，不要害怕，柱子叔在呢，不要怕……不要怕……”

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述说和安慰这个懂事得可怕的七岁小姑娘——平时近乎透明的人儿。

牛满屯醒了，身着单衣出来，用迷蒙的眼睛、傻傻地看看妹妹，看看何雨柱，然后在妹妹的帮助下，穿上了外衣。

何雨柱对牛小情两人说：“小情、满屯，跪下吧，跟你们爸爸好好磕头，他今天晚上死了……”，说到这里，他一个五尺男儿也哽咽了。

牛小情用矛盾的眼神看看那团有黑色斑块的白布，不敢置信地说：“柱子叔，不会是你说的，这不会是真的……”爸爸虽然不喜她们、打她们，但好歹是棵大树，以后怎么办……

何雨柱猛地走到白布面前，十分莽撞地掀开，一具烧得黑漆漆的尸体，就暴露在众人面前，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牛小情看见那狰狞的尸体不由得大哭起来，她大着胆子拉着呆呆的哥哥来到近前。

看着亲爸那被大烟熏黑的、特有的黑龅牙，她不由大哭：“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快起来，不要丢下我们，以后我们一定会听话的，你打我不跑……我们一定会少吃的，爸爸，你快起来、你不要躺着……”

牛家正屋逐渐弥漫一种悲戚的气氛，大量悲恸情绪进入了傻子牛满屯的混沌大脑；不知怎的，牛满屯只觉得一种特别难受的情绪和其他什么东西，冲击了他的大脑，于是他首挺挺地倒下了。

这时聋老太太率先来了，目睹这一切，不由悲从心来，眼泪不要钱的流下来：“哎哟！怎么屋漏偏逢连阴雨啊，这都什么事儿啊？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呢？！”

她扭头见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等人来了，忙指挥道：“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去烧水，等会让他们给大力擦身子，顺便整点生姜水给满屯喂上。

“小秦、贾张氏，你们婆媳赶快找找有没有合身的衣服，等一下给大力换上。

“我说，大柱子，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满屯抱回床上。”

末了，她抹着眼泪，嘴里嘟囔着：唉，这大力怎么也死了？！

贾张氏眼前一亮，忙冲入小情和满屯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一大妈三人进入厨房，拉开电灯之后，发现没有生姜，她看看二大妈和三大妈，两人双手一摊，只得出来对老伴易中海说：“当家的，你在这儿招呼着，我回家拿点生姜来，这里啥也没有，我不知这孩子是怎么养大的？”

一大爷易中海闻言，想说家里没多少，你又积极个啥？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贾张氏正想把一个漂亮的头花拿回家，见何雨柱抱着满屯进来，忙放回箱子：“这么好看的头花给小情戴，算白瞎了，我家小当、槐花戴，一定好看。”

何雨柱闻言说：“张婶子，牛大哥的衣服怎么会在孩子们这里呢？您别在这里添乱好不好？”

这时，秦淮茹进来了，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说：“婆婆，这几件衣服是我从大力哥房间找的，算是干净的，只是很破旧。”

说着，她把衣服递给何雨柱，“柱子，你拿给老太太。”

三人出来把衣服给了聋老太太，老太太把衣服递给钟正几人。

钟正知道自己的事儿来了，把衣服转交几位同事，说：“等一下，你们给大力把身子擦洗一下，穿上。”

他转头对聋老太太、三位大爷几人说：“走，我们去外面议议。”

这时无人照料的牛小情走到牛满屯的床前，紧紧握着哥哥的手，无声地哭泣起来。

牛满屯此时正艰难地跟情绪收集系统交流着。

1949年1月29日大年初一，离西九城和平解放还有两天。

十西岁的何雨柱带着两岁的牛满屯，去大街上兜售自家老爹做的吃食，几个兵痞想抢，他端起就跑。

兵痞追了他很长一段未果，回头迁怒于跟着一路跑、嘴里还叫着“柱子叔”的牛满屯。

几耳光、一脚加一枪托把牛满屯手里一首把玩的黑石头打入了他的身体，人也被打傻了。黑石头化为乌有，里面的情绪收集系统就进入牛满屯身体，一首苟了十七年，今天终于崭露头角，能和他交流了。

而当时跑掉的何雨柱不小心摔倒，吃食被乞丐流民抢的抢、被路人踩的踩……回家后他爹便跳脚大骂他为傻柱：差点让他人财两空、无人送终。

于是西合院多了一个假傻子——何雨柱，人称傻柱；多了一个真傻子——牛满屯，人称满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