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城门军副将常石保,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看了眼主座上的人,随即恭敬地抱拳禀报:
“主帅!北安城外出现可疑人物,一个身材魁壮不似汉人,另一个……”
常石保犹疑地顿了顿,扭扭捏捏地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另一个咋回事。
“妈的常石保!”
“你他妈娘们唧唧的!能不能给老子一口气利索说完!”
军帐里,坐于右下方的大汉,暴躁地开口。
其余几个彪形大汉也附和。
“于副将说得好!”
“狗屁可疑人物,一抹脖子就行!这点破事还得和主帅说!”
主座上,原本低头研究舆图的人,起首看了眼下面吵嚷的众人。
他看起来十分年轻,十八九的年纪,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无双。
只神情淡漠,带着几分倦懒。
不似坐镇北地的镇北军主帅,倒像京城里矜贵的世家子。
可,细观之。
从尸山血海修罗场里杀出来的寒意敛藏在俊朗的眉眼间,一蹙眉,便让几个西北汉子噤了声。
沈玄麟的视线落到常石保身上,薄唇微启,“另一人如何?”
疏离的嗓音让常石保心里一紧,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大声喊道:
“主帅!那女子说!她和您有娃娃亲!”
“噗……咳咳咳!”
副将于大山一口浓茶喷了出去,瞳仁颤动!
其余几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皆目瞪口呆。
唯有一人,眼神里透着八卦的光芒,猥琐地打量着沈玄麟。
结果被起身后的沈玄麟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壳上。
随后,他一把掀开帐帘,翻身上马,朝着北安城疾驰而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北安城南门外。
常石保嘴里的俩可疑人物,正毫无形象地蹲坐在路边。
引得老百姓们一步三回头。
他们这些北地的老百姓,看多了人高马大的草原人,可没想着今儿碰见比胡人还壮实的中原人了。
还有他旁边的女娘,虽然看起来疲惫不堪,但好美,想必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累……
仙女·敖谛揉了揉肿胀的腿,狠狠呼出一口浊气。
便宜爹不仅派了禁军在后面追,还给沿路各官员下了命令,一旦发现公主和国舅爷,必须安全无虞地给“护送”回京!
她是真不想回去看便宜爹和徐嫔相爱相杀,快乐造人。
再加上必须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才能对抗女主徐嫔。
所以,她和三舅只能在山野村间躲藏,蹿来了北地。
这半个来月,幸好有野货和抽中的那三瓜两枣的物资,再加上比棕熊还健壮的三舅。
要不然,凭敖谛现在的体格子,早就得和世界再次说拜拜。
马蹄踏地声传来,一片阴影遮在了敖谛身前,她一抬眼。
脑中瞬间空白。
戈壁荒滩,长河落日。
身着玄甲的少年将军,昂然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
束起的墨发随风飘舞,剑眉斜飞、目若朗星。
他眼眸深邃,正俯身注视着自己……
不知为何,敖谛竟有落泪的冲动。
历史上那个封狼居胥、鲜衣怒马的少年霍去病,仿佛就在眼前。
沈玄麟能清楚地从眼前这双水光楚楚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他微微蹙眉,心里莫名感到烦躁。
“我去!我去!我去!”
晚沈玄麟一步过来的于大山等人,眼睛都看首了,他家主帅和像仙子一样好看的女娘在深情对视!
我以为你在胡咧咧放屁,没想到你小子闷声干大事!
于大山朝着常石保挤眉弄眼,递去了一个“苟富贵,勿相忘”的眼神。
常石保一哆嗦,鸡皮疙瘩冒了一身,狠狠用嘴型骂道:“滚犊子!”
沈玄麟翻身下马。
当远远看见城门口的庞然大物时,他便确定了眼前女娘的真实身份。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一个大手拍上了他肩头。
“小子你长这么大了!”
郭南禹乐呵呵冲着沈玄麟打招呼。
眼见来路不明的大块头拍得自家主帅肩膀一沉。
于大山、常石保等人“嗖”得就围上去,“唰”得就拔出了刀。
于大山平时自诩镇北军除主帅外第一人,此时感受着郭南禹体型的压迫,也不禁胆寒。
娘的,他好改名叫于小山了!
“放肆!”
沈玄麟低喝,命令众人收起武器,又吩咐常石保准备马车。
在敖谛登上马车的瞬间,沈玄麟抱拳冲她道了一声“人多眼杂”后,便牵马在一旁护送……
一辆马车慢悠悠驶进了镇北军大营,主帅还在一旁护送。
这奇怪的场景,就算镇北军训练有素,此时也忍不住好奇地悄悄望去。
只见一个大块头从马车上下来,遮挡住了另外一个人,只能看见被遮住人的一片裙角。
两人进了主帐。
沈玄麟在帐外短暂地停顿了片刻,示意两位副将跟上。
于大山像个苍蝇一样兴奋地搓搓手,这是要认夫人啦!
可踏入帐内的一幕,让他傻了眼。
只见他以为的未来夫人,正坐在主帅的高座上,而他的主帅站立在下位,平日里鼻孔看人的军师祁知远恭敬地跪在地上。
于大山的腿比脑子快,“扑通”跪在了祁知远身后。
“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于大山,懵逼。
等他反应过来,公主己经让众人平身。
俺的祖宗啊!
恁孙儿见着公主了啊!
于大山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遇上荒年全家饿死得就剩他一个了,才被镇北军捡走。
这些年凭借着一身蛮力和不怕死的疯劲儿,立下军功,被提拔为副将。
此时,他看着敖谛的眼神,比之前还火热,让敖谛想忽视都难。
见敖谛频频看向于大山,祁知远以为是公主担心其不可信,于是开口解释道:
“殿下放心,此二人可信。让其知晓您的身份,亦是为了确保您的安全。”
敖谛看向说话的人,他一双桃花眼修长,嘴角噙着笑意,正是淮西世家大族,祁家长房嫡次子,祁知远,智多近妖。
敖谛淡淡地点头,视线又看向缄默不语的沈玄麟。
沈家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新贵,后被封为镇北大将军,镇守北境。
当年敖谛出生时大胜草原的那一仗,就是沈玄麟的父亲沈毅带领的镇北军所创下的伟绩。
但,也是那一仗,沈玄麟的父亲壮烈殉国。
皇帝为安抚沈家,不仅追封沈毅为异姓王,世代袭爵,还金口玉言,为敖谛和沈玄麟定下了娃娃亲。
只不过沈玄麟常年驻守北境,敖谛和他互相也不了解。
皇帝怕自己宝贝闺女不喜欢沈玄麟,所以这些年也没再特意提起此事。
见敖谛像是有话单独对沈玄麟说,祁知远极有眼力劲儿地告退,吆喝走于大山、常石保二人,还以去吃肉为由拉走了郭南禹。
偌大的军帐,此时只剩敖谛和沈玄麟,显得有些安静。
“你…”
“殿下…”
两人同时开口,敖谛顿了顿,轻声道:“你先说。”
“殿下为何私来北境?”
听到沈玄麟的话,刚刚还周身皇室气度尊贵明艳的敖谛,潋滟的眼眸开始闪起破碎的泪花。
她眼角泛红,对上沈玄麟的目光,委屈巴巴地开口:
“我来找你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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