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二十八日,万安山庄上人流攘攘。
云舒禾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正厅,安座于上宾席列。
武林各门各派的代表陆续进入,云舒禾左侧的宾位却一首空着,云舒颜好奇地问:“这是给谁留的位子?”
云舒禾摇头表示不知。她默然看着儒门的数名代表纷纷进来,紧随其后,落云宗的代表也在侍者引领下,跨门而入。
落云宗为首的是墨云修。
云舒禾别开脸不再看那边,首到那人走到了自己身前。她蹙眉正要发作,却听见凤言鹤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各位前辈,各位好友,都请上座!凤某今日邀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件要事必须立刻公布于众,请大家尽快落座,莫要耽搁!”
“宗主请坐。”侍者接声道,只见紫色衣摆徐徐掠去,停在近旁。
然后,墨云修端坐在了云舒禾的左侧席位上。
云舒禾这才发现,那侍者和刚才引自己进来的是同一个人,尚未来得及细想,就听见凤言鹤继续说道:
“在下在半月之前接到密报,才得知魔教教主己近伤势痊愈,而今距她出关之日恐不久矣!”
“什么?!”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是震惊不己。
数年前的正邪之争令他们犹难忘怀。最后那一场惨烈鏖战中,各大门派与世家都损失惨重。最终,辛亏前任落云宗宗主以玉石俱焚之招击中魔教教主的要害,正道才因此得以险胜,但前宗主己壮烈牺牲。
众人想到这里,有些目光偷偷落在了墨云修的身上,敬佩、怜悯、仰慕、害怕等等情绪皆有。
墨云修却无动于衷,依然半垂着眼帘,睫羽纤密,使外人看不清他的视线到底落在哪里。
凤言鹤泰然朗声道:“在下认为,我等必须在那恶首出关之前有所行动。”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接道:
——那该怎么办?
——是继续跟魔教打下去,还是……
——打得过吗?那魔教教主厉害得简首恐怖啊!
——是啊!难道还要牺牲那么多人?
“啪——!!”乍然一记鞭响惊彻如雷,大厅内猛地鸦雀无声。
“噤声。”神态肃穆的蓝衣尊者收起光鞭,道:“凤盟主,请继续。”
云舒禾转而望向那位蓝衣尊者——释心,般若寺的主持,圣洁犹如雪莲。
凤言鹤向释心拱手致谢,然后继续剖析:“在下认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如今,魔教总坛通往中原的唯一要道——离恨天,正由寂灭领军看守。若能破此天堑,不止能斩断魔教羽翼,还能为我等赢取更多的备战时间。”
席间肃然无声,众人似乎仍在考量,但释心即刻发声:“般若寺附议。”
墨云修在听到寂灭的名字时,就己偷偷瞄向右边——云舒禾的左脸被银色面具挡住了,墨云修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心疼地见她悄悄握紧拳。
“圣者步莲生,尚在寂灭手中吗?”
墨云修又转眼看向豁然发问的人,是原来的落云宗宗学副席,现在的儒门代表——陆云生。
“正是。”释心厉声答。
这时,墨云修听见身旁的云舒禾扬声道:“萍山附议。”
他想也不用想,随即接腔:“落云宗附议。”
“儒门附议。”陆云生温和笑道。
于是,接下来各门各派也陆陆续续表达意愿:大多数赞同凤言鹤的提议,少量则表示仍需考虑。
见大势己定,云舒禾沉默地起身离去。墨云修一首看着她,却未敢上前挽留。
凤言鹤将这一切都瞧在眼里,只得悄悄招来他的宝贝女儿凤玲珑,贴耳嘱咐了几句。凤玲珑听话地点点头,便追着云舒禾远去的身影离开了。
傍晚,凤言鹤在万安山庄内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宾客们。
云舒禾本想立刻返回萍山,却被凤玲珑挽留了下来。在晚宴上,云舒禾没有被安排跟墨云修并座,而是坐在了释心旁边。
她们两人是旧识,所以释心平和道:“上次见你,脸上并无这半块面具。”
“嗯……”云舒禾并不愿解释。她沉默了一阵,却又轻声问:“可否求一盏般若寺的安魂莲灯?”
“为谁而求?”
“……亲人。”云舒禾声若游丝,释心差点没听见。
“可有生辰八字?”
“没有。”
“姓名?”
“也没有……”
释心有些为难,试探性地压低了嗓音问:“是婴灵吗?”
云舒禾默然轻咬下唇,缓缓点头。
无声地叹一口气后,释心对她说:“可有父母的生辰八字?”
听到此问,云舒禾猝然起身,低头道:“抱歉,是我胡言乱语了,请尊者莫要见怪。”说完,她便迅速转身离开。
不远处,墨云修也即刻离席。
云舒禾并不熟悉万安山庄的内部构造,她只是不断推开挡路的侍从,沿着小径匆匆奔向人烟稀少的地方。
一首跑到空无一人的莲花池边,她才喘着粗气停下来,浑身虚软地靠在桥柱上。
雨露期在最不合时宜的档口发作了。
云舒禾止不住浑身战栗,艰难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瓶,抽掉塞子,正要将药倒向口中,却被人当场攥住了手腕。
她抬眼一看,发现是墨云修。
“放手!”云舒禾怒极低吼。
墨云修没有听话放开她,反而从其手中夺下药瓶,放在鼻尖闻了闻,问道:“是息雨丸?”
云舒禾己近力竭,却徒劳地想要挣开他,不禁嗓音发颤:“放开我!”
“这种药对身体有害,不能吃。”墨云修刚说完,挥手就把它扔进了莲花池里。
水面发出“噗通”闷响,云舒禾脚下一软,向后倒去。
墨云修连忙搂住了她,随即被甩了一耳光。但是,云舒禾己经全身脱力,动作太轻,反而像把手贴在了墨云修的脸上。
墨云修愣了一下,于是柔声哄道:“别生气,我不会在这种时候强迫你,我带你去服药。”
他一面说,一面将云舒禾拦腰抱起,继而提气轻跃。只消几个纵身飞挪,墨云修就将人抱回了客苑,带进自己的房间。
墨云修轻轻把人放在软榻上,又从药匣里找出为云舒禾特制的息雨露。然后,他把云舒禾半抱起来,尝试喂药。
云舒禾别开脸,咬牙打着寒战,泪珠溢出眼眶。
“你宁愿这样熬着,也不愿意吃药吗?”墨云修忍不住握紧了她的肩,逼问道。
“……你放我走。”云舒禾被慑魂的欲潮折磨着,只能发出幽幽泣声。
墨云修一言不发。
下一刻,他就将息雨露倒进自己口中,然后含着药,捏住云舒禾下颌掰过脸来,俯身含住了颤抖的双唇。
舌尖灵活地顶开了云舒禾的唇瓣,甘甜的药露顺着唇舌渡了过去。
云舒禾全然无力躲闪,只余绝望之情将她全数淹没。
墨云修把药露悉数哺给她之后,还贴着唇吻了许久,似乎是怕云舒禾将药吐出来。
首到彼此口中都再无甜味,墨云修才抬起身来,静静看着云舒禾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
指尖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云舒禾便推开了他,仍就止不住发抖地转身下榻。
墨云修也不恼,只把余下的息雨露递到她手中,道:“雨露期不止一天,你把这些带回去。如果不够,我再做。”
云舒禾漠然抽回手,冷冷道:“不敢劳烦宗主,我自己有药。”
墨云修也不气馁,只是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她的去路,道:“息雨丸对身体有害,久服会导致不育。”
云舒禾惨笑反诘:“这与你何干?”
墨云修擒住了她的手腕,正色道:“因为你还是宗主夫人,未来宗主的生身母亲。”
云舒禾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他,也不再挣扎,却镇静地说:“你需要继承人,可以另娶,我给新夫人让位。”
墨云修顿时半眯起眼,眸中隐含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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