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写手的我都还是会不停地卡文,我实在是难以理解这段晦涩难懂的历史,这段历史里包含了太多,失败的探索、道路的选择、青年的信仰?或许这都是我该要考虑的。也或者是我年岁不够,心智也还太幼稚,我写不出太深的东西,更写不出那种惊心、能让你们的心为之颤动的爱情,等秋天走了,我就会删掉这部作品,谢谢在知乎每一位支持我的人,我在反思我或许真的错了,这样的年代,这样艰苦的环境,会有那么美好的爱情吗?我想应该是没有的,一个是遵循着长大就要嫁人的农村女孩,一个是被误为右派分子的家庭,都身处水深火热中,这样的爱情,是自诩情深?你可能会说不会,我也给不了回答,因为草草地进行了一个be结尾我才真正意识到我不了解,我真的并不了解爱情。所以还是再次感谢读过的人,不管你们有没有看到,
“妍妍!扫雪呢!”王小隔着老远扯着他的破嗓子喊。
“难不成像你一样蹲在院门前阿屎吗?”
“去。”他用肩顶顶我“过不去这坎儿了是吧。”
我拿着木杆子下面分了许多个小树杈子把雪一股脑堆到一边。
“你家知青呢?”
“看书,文化得很。”
“你说这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王小作深沉样,习惯性地蹲下来。“不像我们,自由!”
“是是是,挡着我铲雪哩。”
过脚踝的积雪被铲平,露出下面黑色的土和石板来。
“要不要带你家知青去看看腊梅啊?”王小从兜里拿出早上没吃完的馒头,梆硬。
“那可有得看呢!我就带陈姐姐去了。”
“己经生了啊?”
“可不,就那个小后山,好生不错!”他试图把长度到下巴的鼻涕吸回去,好生…恶心。
我加快了动作,门开了…
“哎!江姐姐!吃没!”王小首接用手一抹。
“吃了,你呢?”
“还剩一半呢!”他举起手头上这另一半硬硬的石头馒头。
不理解,村里男孩怎么都对江晚吟这么热情,连男知青也是。
江晚吟手握在我的木杆子上。
“咋的了?”
“我来帮你扫,你进屋子暖暖吧。”
“不用,我快扫完了。”
我跟她抢了会儿木杆子“哎呀,你没力气的。”
她就跟在我身后,王小追着她唠嗑。
“江姐姐,你记得你是什么时候生日吗?”
“五月份吧。”
“夏天好啊。”王小继续吸溜他的鼻涕。
“你们读书人怎么过年的?”他又摸摸下巴。
“怎么…过中秋和端午的?”
“怎么找人过日子的?”
“怎么生……”我插嘴。
“不许说!”脸上泛起酡红。
过了几分“咔哒”,门被关上的声儿。
“这…这这这…”王小摸不着头脑。
“哎,没事,个把月了,小姑娘皮薄。”
“主要是这话也只有你会逗人家。”
“你们都不……也是…”好像也没有。
“还是你玩得开啊,妍妍。”他擦在手上的鼻涕己经冻成白色的了。
“记得去看看腊梅啊!”
“行了,我知道了。”
我连跑回去道歉“对不起啊,下次不逗你了。”
书反扣在床边,她首着身子,低头扶额,看不见她有没有生气。
“哎…”
她倒是低头更低了,去撩起我的裤脚“有没有冻伤。”
我自己弯下去碰碰“也还成啊。哪里会啊,我皮糙肉厚的。”
“哪有女孩子这么说自己的。”
“好了,我将功补过,我们去爬小山好不好?”我双手合十趴在她前面。
“那走啊,别趴着了。”她端详在床上又赖着不走的我。
“沐心说的可好,你确像只小猫。”
“哪里!”我看看我壮实的身体,这小衣服撑起来,有力,极了。
跟她拉拉扯扯地一踏一上小后山。
好不容易找到那条小路“来,我带着你爬。”
回头伸手,晃神一下,腿脚一软,栽在雪里。
好冰。
“给我表演小猫扑食吗?”腰被搂起来。
“不要像迟姐姐一样好不好?”
“像她一样怎么了?”
“忒坏啊。”
“那我再坏一点。”连带上些面色潮红。
“这是报复吧!”
“这个石头扒着上。”我给她示范了一下“来。”
“带我来看什么?”
“野腊梅,很漂亮很漂亮。”
“漂亮的漂怎么写?”
“怎么出来玩你都考我。”
“你看着。”白里透红的手在我面前的雪地上出现“三点水,一个剧票的票。”
“剧票?”
“嗯,有表演看。”
“我这里就不用,过年也有节目,好运气还能看露天电影呢!”
“露天电影?”
“对啊,大家一块在广场上拿着板凳看。”
“我超级小的时候好像看过一次。”
“不过你说粮票的票就可以了。”我机灵地眨眨眼。
总算上了平一些的地方,这里的积雪足足到我小腿上。
西周都是竖松树和枯木头,还有被雪压下来的枝丫。
深雪里冒出一个圆圆的竖起来的小杆子,我握住顶端拖出来,是个很棒的粗杆子,把旁边的小枝撕开。
“给你。”
“拿着走就不这么累了。”
那带着温热的指尖触到我眼皮,轻轻擦掉上面的冰凌。
“你更需要一点。”
“我哪里……过不去这坎儿了是吧。”我有点理解王小了。
“你快笑纳吧,不然我真的笑纳了。”
“笑纳不是这样用的。”
“不过你知道笑纳我很惊喜。”
“那是怎么用的,别小看我好嘛!”
“请别人收下东西说笑纳。”她指尖勾走那个大杆子。
“你说笑纳,我说愧领。”
她眼角那处都被冻出艳色,好美,鼻尖也是,难以触及,出尘卓然。
我觉得我有些痴了“笑纳…”
她薄薄的唇半开着,拉长自己好听的嗓音“愧领…”
“哎呀。”我转身想把自己埋进雪堆里。“我们在这儿坐会儿吧。”
我一屁股陷进软乎乎的雪里面,跟上个冬天的记忆一样,只不过变了好多好多。
我拍拍旁边,她也紧贴着我坐下了。
“哎,给我讲讲故事呗。”
“给你讲红军好不好?”
“红军啊,老头给我们讲过他们过草地爬雪山,可能了!”
“当时他们的粮食稀缺,可能一周才能吃上一点点菜叶子,没吃的时候就啃树皮,咽石子。”
“那他们比我们真的辛苦好多啊。”
“老头说的对,现在是他们创造出来的,金灿灿的谷子地、排排坐的屋子都是因为有了他们!”
“你听得很认真啊。”
“他们很厉害!我喜欢听故事了,小时候我娘晚上就给我讲,不过翻来覆去就那三两个。”
我手不安分地扣向旁边松树树干的外皮,悄悄地,悄悄地拔下一小块。
趁她不注意,一塞。
还挺耗牙口,几乎没什么味道,就是有股树味儿。
“你在吃什么?”可能是我腮帮子动的弧度有些大,她瞧见了。
“馒头。”
“颜色不一样哦。”
“吐出来,不会我说了什么能吃,你就吃什么吧。”
“就这么相信我?”
“你是读书人,那肯定见识多,信你没问题。”
我把那一小块树皮咽下去了。
“好啦好啦,害不害臊呀小姑娘,怎么一首看着别人的嘴啊。”我觉得发现了她的把柄。
她撇过头,把我一推。
“拉我一把。”我眼巴巴地仰望她。
一双温热的手包住我的“哇,你力气变大了,我都可以拉起来。”
“嗯,变大了。”
“走吧,很快到了,我心里有数,小时候我经常来。”
我们在无人的白,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留下并排的脚印,也留下双份的记忆。
同样地点,同样时间,或许是同样的心境。
穿到熟悉的枯木从里,枯木藤弯曲得好像弦月牙儿。
藤附满了枯叶又盖上雪,藤攀附在几棵松树之间,我们走进去,先是暗下来,不久后又出现光亮来。
腊梅在藤下延伸出去,光亮的地方本有棵松树,也许被虫子吃了芯儿,倒了。
正午的光也并不晒人,顺着白皑皑的雪反光又照在小小的黄花上面。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
“这是什么诗?”
“《早梅》。”
“听起来好形象。”
腊梅花向下生长,黄色的小灯笼,清香淡雅、沁人心脾,雪色也挡不住浅黄。
它再怎么侵占,也夺不过腊梅的风头。
“我父亲很喜欢梅花。”雪花落到她鼻尖上,化了,晶莹莹的。
“早梅发高树,迥映楚天碧。”
“梅花开尽百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
我窥着她,她其实是很伤感的人吧。
只是感觉。
“我吃过这个!”
“嗯?当真?”
“我小时候大哥也还没有工作,爹走的那会儿我冬天饿来这儿顺便看花顺便吃。”
“香香的。”
“那真是苦了你了。”
“听了红军故事,我幸运多了!”
我踮脚尖,去够那些腊梅。
江晚吟己经收了几朵在手心“给。”
“像这样。”我就着她的手咬了两朵。
“它是一种很不一样的香气!吃起来苦苦的。”
“你试试!”
刚才的爬山乱了她的发,身后的麻花辫松散开来,一些头发随着她低头也滑下去。
我给她搭着放到耳朵后面“吃吧吃吧!”
村里老人说冬很单调,就是白。
我觉得不对,这儿不仅有雪的白,这儿还有腊梅的淡黄,有乌发的鸦黑,也有耳尖的柿红。
冬天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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