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京城的百姓口口相传,鲁阳王府的小郡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纨绔”、“小霸王”。顾嘉宁听到自己臭如狗屎的坏名声感到心情愉悦,不为什么,单纯就是没人敢求娶她,自己没了束缚便可以走南闯北而沾沾自喜。可谁知,推掉了广平王世子的婚约,下一个联姻人选便是和自己从小打到大的“竹马”——宋知星。战事吃紧,一国之主为了收拢掌握军权的重臣,不得已将顾嘉宁许配给了宋知星。大婚之日,十里红妆长列如龙,花轿里接待的不是新娘,而是一封书信,上面写着:“本郡主要走南闯北”。京城人也道,广平王三公子颜色姣好,文采斐然,可独独眼光不太好,选了个无才无德的人为妇。郡主头衔固然好,但免不了自己身为郡马将来无法掌握实权。可他毫不在意地说:“我选的人不为家族事,为己事。”大婚之日,宋知星
“驾……驾……驾……”御鞍策马交混着鞭响由远及近,涌向这原本就热闹非常的市集。
雁群斜划于空,俯视京都城,能看见平坦宽阔的白虎大街正有一抹艳影迅疾移动,顺沿着那条导向明确的康庄大道,边上“黑点”一哄而散,西处零落。
马蹄敲击地面勾践带起的声响凌厉又异常熟悉,款款入人耳。“黑点”见怪不怪,纷纷从集聚一笼的人群脱离,为这身着赤色绫罗华服的美艳女子开出一条便道。
永昌国内,众所周知鲁阳王府的永祯郡主当得起圣前“宠儿”。
百姓之所以熟知她,不单单讶于她迥然不群,也不是她曾享过京都恶霸赠予她的“美号”。与众不同更让人印象深刻。
永昌国以赤为尊,象征皇权盛景永不消逝。
着赤服长袍的第一人被人爱戴,被人拥护,更被人崇尚,这位毋庸置疑是当今国主。而这第二位则胆色过人,她便是顾嘉宁,着赤裙,随利器,就连宫宴之上时犯僭越大忌都未曾被国主责罚,可当被认为是配得上那牡丹赤色的。
永祯郡主就是顾嘉宁,在京都可没几个纨绔子弟敢惹。
顾嘉宁马不停蹄地赶,不久后拐进一条寂静无声的隐蔽小巷。
巷子的尽头有一面墙堵住去路,是个死胡同。周遭没有树,同时显得空旷。
细细碎碎的人语杂成一团,听不清其中正在讨论的话题。
许是马蹄声太响盖住原本的发声音致使话听得不真切,顾嘉宁夹住马腹,牵引马儿不再向前。
“人怎么样了,没死成吧?”顾嘉宁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马背上,漫不经心地询问。
背靠灰墙的西五个小厮打扮的人一时之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乱作一团,无处安放。
话前,欲想置人死地的施暴者个个颐指气使,说不完的脏话赖话像是被打开了机关句句往外蹦。拳头让人信服,在鲜活皮肉上钉上令人畏惧的印记。
顾嘉宁的出现让一切开端有了转机:要继续骂的人,渐渐止了声;要继续动手的人,收回了拳头;有的光看着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离顾嘉宁最近的壮汉打手留有络腮胡,他见马背上的顾嘉宁蹙眉俯视,一下子收敛气势,正要张口答道,却是被别人抢了先。
“没呢,没呢,这小杂碎命大着呢,这不,还剩一口气,就等着郡主您吩咐呢!他是死是活,还是您能决断的了。”在一群多数身着布衣的人当中,一个穿着较为显贵的人算是“鹤立鸡群”,答贵人话好似也成了他的要务。
要不是顾嘉宁知道这人,就着他那语气误被人以为是阴阳怪气地嘲讽。
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人身上。
无数个施暴者,一个受害者,还有一个“顾嘉宁”。
很显然,这躺在地上仅还剩一口气的男人,与顾嘉宁脱不了干系。
但事出有因,这场他人祸事却不是顾嘉宁主动挑起。
她翻身下马,动作轻盈,将自己的马鞭爽快地扔给了旁边的络腮胡,不紧不慢地走到虚弱得半趴在地的人跟前,猛不丁使出一脚踹去,正中那人腰腹。
那人侧着身倒去,头重重地磕在与他紧贴着的墙根,不再干净光鲜的衣衫泛起阵阵尘灰。
那人扛着疼痛,身子抖颤极了,嘴里喊出不满。
“你,你们,你们视国法为何物,肆意欺我如此,我若今日不死,来日定要去京城司告你们,好告你们戕害人命,恶意谋杀!!!”倒在地上的人被打得动弹不得,眼角的伤可怖暗示他将失去抬头见光明的权利。
他一只手紧紧握拳,配合着咬牙切齿,这句叫板实在输了气势,像极了病狗呻吟。
“切~”候场看戏的人不屑,轻蔑。
“你知道我们什么人嘛,是你——到了京城司都告不了的贵人啊,也是你一辈子也攀不上的高门。”说话的是络腮胡壮汉,他手里握着还留有余温的马鞭,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上面刻有的凌云纹路。
许是刚才踹得不够解气,顾嘉宁又狠狠地踩了踩地上早己污浊不堪、形同废物的手。
又是片刻折腾,方才还在信誓旦旦叫嚣的“他人玩物”,现早己成了一条鲜血与污尘交杂密布于身的“丧家之犬”。
像是大仇得报那般释然,顾嘉宁轻转自己早己发酸的手腕,将那人踢得翻了个身。
那人生得一副好颜色,可惜表里光玉,内里败絮。
“女公子,翟姑娘会记得您的恩情。”
顾嘉宁再次被提醒想到个逝去之人,她黯然失色。
路过的风携带她鬓边飞扬的细发。
近入黄昏,深巷里还如来那般寂静,两列的屋檐盛满了归家的燕。最后响彻这巷子的是顾嘉宁上马骑行的那一声清亮甩鞭。
“管好你们的嘴巴,不然可有你们受的,接着。”顾嘉宁临走前的嘱咐是另一种变相恐吓的方式。
她扔给雇佣主一袋用金丝细纹绣囊装封的银子,便策马而行,红衣倩影就此消失在巷里众人的视野中。
京都里关于这位永祯郡主最普遍的论议说法便是目无法纪,以权欺人。
这种言论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名门淑女都是有弊无利,但对于顾嘉宁来说,有时却是一个故意遮掩真相的机会。
打人也可以救人正如那善意的谎言能够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顾嘉宁穿梭在市集,周围都是矮自己半身的过路行人。
马匹逆行人群,倚在马背上的人想起不久前的光景,渐想深入,那人却永远定格在缭茫的虚无当中。
风垂落街边树桠,不合时节绽放的玉兰花随之飘舞。
沉寂良久,有人企图钻入那难能可贵的红尘热闹。
“顾嘉宁,你在发什么呆?”少年声音干脆,语气熟稔。
红衣纷飞的顾嘉宁循声看去,一身月白色窄衣宽袖的少年正站在桥头,撑着一把油纸伞。
此时即入黄昏,无雨却撑伞倒显得荒谬,顾嘉宁也惊奇得茫然。
缀在红色长靴的金铃长链磕绊在正步步前驱的青石长阶上,玲叮得语,步步生音,细微得像雨击落地面那般清脆。
顾嘉宁看清少年正脸,罥烟眉微微上调,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也说道:“你干甚?无雨撑伞活像个傻子。白色衬你,你穿着很像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虽然你本来就是。
“郡主,三公子他可是特意......”随侍少年的小书生不满说道,声音细微之处越来越小。
顾嘉宁眼睛瞥向宋知星抬起的手,笑着道:“怎么,不让人说了,你特意什么,特意地白白地当人说客,为人办事?我当是什么事呢。”
顾嘉宁语气散漫,脚步轻浮地贴近宋知星,中途不忘递给身旁书生一个眼刀。
朱唇轻启,再次说出的便不是什么亲切之语。
“我小你虚两岁,你甘愿当我的小叔子?”话虽是问,但并没有让人回答的欲望。
顾嘉宁侧转身,背影之前落下一句,地头也不回地下了桥,长发随风如人一样张扬。
立在原处的宋知星还像忘记了反应,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僵硬。
他不禁苦笑,轻飘飘地对着身旁书生打扮的人说:“阿童,你都听清了吧,回去将话好好转述给你主子,还有,之后也不必再找我了。”
他轻拍拍书生的肩背,自己收伞下桥。
宋知星顺着石阶,伸出手抚落帘挂在桥身的柳枝。
视野之内,一个手捧金丝绣囊的少年正从边上掠过,数不尽的人当中独独看不见那抹最醒目的色彩。
一来一去,苦待原地的人永远等不到——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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