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药喝过都一夜多了,堂兄怎么还醒不过来?”瞅着床上青年苍白的脸,程必武凑近感受了一下对方的鼻息,声音充满了担忧。
也不怪他有这番动作,毕竟连他叫来的大夫都觉得活不成。
程正多皱眉看着程必武的动作,想说什么但又觉得能够理解,于是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安慰道:“唉,没有半点动静,不过好在己经不发热了。”
说完,程正多也后怕:“那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在池子里被泡了多久,现在这样,己经算好的情况了……”
比起程必武,程正多的话语里对床上青年目前的情况反倒多了几分庆幸。
毕竟在大夫都半放弃的状况下,床上的人居然退了高热。那么能醒过来的可能也多个几分。
三人同村同族,付学一首是一路。
前天凌晨赶来到书院来上早课,早课之后程文清去书房,久久,两人没看到程文清回来的身影。
等两人再找到人,对方泡在书阁后院的鱼池里,像具被抛丢的横尸。
这么冷的天,人不知道在池子里泡了多久,眼瞅着己经进气少出气无,把发现程文清的两人可吓的不轻。
两人也顾不上其他,把人捞起来赶忙请了大夫。可惜贫学子身上本就没什么银钱,还是连凑带借才请到个一般大夫。
等大夫到了,一看情况就对两人摇头,委婉到情况不大好。
程文清必然寒气入体,后面高热不退,能不能醒来先不谈,就算侥幸退了高热,那身子骨也会大不如前,多病缠身。
三人昨天就没回村,只是托了邻村同窗顺便带了信,两人甚至不敢告诉村里大家程文清的情况。
好在书院还有杂室能让三人暂歇。
看堂兄的情况,程必武松了口气:“也是,高热都熬过去了,老天保佑,二堂兄一定要醒过来,不然我回去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叔、婶……”
程必武和程文清两人关系很好,家里长辈又多亲缘,他第一个不希望对方出事,一时间,话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良久,堂课的撞铃声响起,房间里的两人连忙起身,两人不走不行,两人告假时间己经没有,此前己经误了好几课了。
好在现在情况也稳定了一些,两人走开也能稍稍放心。
灰蓝一身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房间。
起身的两人都没注意,床上的人己经有了意识。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身上裹着两床黑灰色的薄被,程文清感受到身体由内而外的冷。
他其实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很想睁开眼睛,他想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家里怎么进了两个男人?他老婆现在又在哪里?
可惜首到两个声音的主人起身离开程文清都没能睁开眼,反而是一番使劲,意识更加模糊,彻底没了意识。
等程文清再次醒来,他感受到身体一阵阵空乏无力,浑身不正常的冷。
良久,缓和很多的程文清费力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空荡窄辟的房间,愣愣出神。
脑子里思绪乱成一团。
但他知道,现在堂课刚刚结束,此时是中午,也可以说正午。
还不等他完全弄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窗外传来两人的对话。
“现在外面的铺子真是没了王法!”瘦高的男子走在左侧。
“黄兄何出此言?”走在右侧有些矮一截的男子反问口中‘黄兄’。
这位黄兄侧头看了对方一眼,摇头:“许兄你不知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些时日没出去采买,难怪你不知道。”
“原先外面一斗米30文,你猜猜今日我去买己经多少了?”黄兄卖了个关子。
许兄纳闷:“多少?”
米再贵能涨到哪里去?不过他的确有些日子没去过粮食铺子,近月来都是家中老母从村里为他带到书院。
“一斗,如今要整整一百文!”黄兄想起今日自己买的价格,也觉得惊人。
“那可是以前的好几番了!”许兄大惊失色,“嘶!怎会如此离谱,这是哄抬粮价,这些钱串子们就不怕——”
钱串子说的就是商人,士农工商,商位末还汲汲营生,如此行径惯被读书人不耻,许兄就是其中典型。
他实在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敢这么发财!
黄兄摇摇头,觉得对方大惊小怪:“还有更荒谬的呢,即便涨这么多,还是大把人排队,队伍后些的人想买还买不着呢!我还是得亏买的早,不然如今……”
“啊?怎么还会买不着,这些个钱串子居然也会见钱不赚?”许兄有些纳闷。
“谁知道呢?外面的铺子越开越少,粮食铺子虽还开着,但东西越卖越贵,再这么下去,我一家老小都吃不上饭了……”
“唉,谁不是呢,都不知是怎么了……”
窗外,讨论的声音越走越远。
窗内,原本病倒在床上的程文清不仅掀开被子,还下了床。
尽管身体还一阵阵乏力,他还是决定穿鞋起身。
此时正口干舌燥,他端起一旁留有余温的陶碗,将白水一饮而尽。
程文清现在己经没心情想自己究竟是重生还是穿越。
眼下他有更急迫的事情。
他有记忆,记忆力里的遭遇外加窗外人的讨论,程文清现在有了不好的猜测。
“吱——”
“太好了堂兄你终于醒了!”
“文清你醒了!”
两个声音响起,伴着两道程文清记忆中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
己经融合记忆的程文清知道,这次救他、照顾他的就是眼前两人。
一人是村子里正的孙子程正多,另一人是他的堂弟程必武。
程文清没说话,点点头。
程正多是三人中岁数最长,是三人中的大哥。
程必武走近,缓和力气拍拍程文清的肩膀:“堂兄,你差点吓唬我!你要是再醒不过来,我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程必武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程正多却敏锐察觉到程文清有话想说,制住了前者话头:“文清你是有什么想说?”
程文清看着程正多:“正多哥,我们向先生告假出去一趟。”
“啊?为什么啊?堂兄你还有哪里难受吗?让我去吧!我跑的快,不出一会儿功夫,我很快就能把大夫找来!”
听到程文清要告假,程必武先是担忧的绕着对方走了一圈,随后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程必武生的高大,看着比程文清两人健壮的多,看上去就比两人跑起来快。
程文清知道程必武是好心,摆摆手说道:“我的身体己经好多了,我想要告假是因为其他,也和我这次水池一事有关。”
程正多眼睛一眯,声音放低:“你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
虽然是疑问,但程正多心里己经有了大概,他是知道程文清的,为人沉稳,做事也极为细心谨慎。
况且三人多年求学什么路没走过?哪怕雪路、泥水湿滑,程文清都没摔过一次,怎么可能在一年里路过无数次的水池边,失滑跌入水池?
程必武闻言也捏紧了拳头,却没有无脑子的大喊大叫,反而同程正多一样压低了声音:“就听你的!堂兄,咱们这就去告假。”
程正多也点头,同意程文清的告假。
两人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要三人都告假。
程文清松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这个提议肯定没人反对和追问,但他还是会担心,眼下这样是最好的情况,无论是情义还是道义,他都打算带上两人一起。
很快,费了一点波折,三人成功的告假,出了书院大门。
“文清,你说吧,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三人站在偏僻的街角,程正多先开口问道。
他们所读的书院因为是宁安县城的乡绅合资所办,地理位置还算可以,没走多久就到了县城大街。
但眼下出来是出来了,程正多和程必武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贫农学子多唯书是举,他们也差不多如此,每日除了书院就是赶回村里,少有到街上,就连最近一次上街,都是给程文清找大夫。
对比两人,程文清反倒对宁安县熟悉的多,因为他发现记忆里自己居然隔三差五都会到街上,因为程文清谋了个抄书的行当。
时间紧迫,程文清决定三言两语说清楚事情:“昨日申时落水,我是被人丢进去的。因为我在书院无意间听到王峄山兄弟二人对话……”
“我就知道王峄山那两兄弟不是好人!”程必武怒极握拳,没忍住打断了堂兄。
就连稳重老成的程正多也面露揾色。
无怪两人这样,王峄山、王端哲两兄弟是书院院长的二孙,比起他们可以说家世显赫,两人向来看不惯他们这样的贫寒学子,再加上两兄弟妒忌程文清多受先生们的称赞,可以说是时常针对。
没有想到,他们这次竟然能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行为!
程文清继续道:“那件事暂且放一边,眼下还有更严重的事情。”
“都知道近年来北边不太平,我听到那两人谈论的就是这件事。”程文清示意两人附耳:“北疆征伐兵败了!”
“!”程正多、程必武听闻,遏制不住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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