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和明月和好以后,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比前几天活跃了不少。
这是好的现象,这说明黎清的病情并没有像明月担心的那样恶化,黎清看起来也有活力不少,整个人像是浸在一层全新的空气中,活力满满的早睡早起。
其实,自从接了乔缦的葬礼策划之后,黎清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当死亡能预测时候,那么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就会活得轻松很多。
从前沥青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死亡什么时候会到来,总是觉得或早或晚,所以她面对每一天的太阳的时候,只是觉得可能又是临近了一些,关于自己不可预知的死亡。
乔缦在黎清的眼里,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她热情的过着还能拥有的每一天,甚至是能够笑面自己的死亡。
黎清羡慕她的豁达,也希望自己能做到这样,如果实际上不行,至少表面上可以。
乔缦委托黎清给自己策划的葬礼虽然没有具体计划,但是她来来往往的时间却不少,基本上是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到,然后在下午一点半离开,就好像是上班打卡一样,风雨无阻。
一周之后,黎清甚至己经习惯了乔缦每天都在明月上班之后来,她就干坐着,也不对黎清的策划案发表意见,不管黎清说什么,她都说:“挺好的。”
黎清这时候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会对自己的策划完全没有意见,晚上吃饭的时候,黎清也和明月说过这个事情。
明月说是黎清多心了。
黎清却还是感觉心里一阵一阵的发颤,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看见的,但却很重要的。
“要不要晚上我陪你睡?”明月有些担心的黎清的状态,一方面她希望黎清能接触更多的人,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黎清过度投入,重蹈覆辙……
黎清笑着让明月不要担心:“可能就是我想多了,毕竟原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对自己意见这么少的人。”
“哎呀,你就不要再想了。”明月半推半抱的把黎清推进被窝,然后拍拍她的被子,说,“好好睡觉,睡醒了,或许就好啦。”
“嗯。”黎清被子盖到下巴,就露出了脑袋。
“乖啊。”明月把百岁放在黎清的被子上面,帮她关了灯,“晚安。”
“晚安。”
黎清的心慌或许是有预兆的,当天晚上,黎清还没有睡着,就接到了乔缦的电话,但是打来电话的不是乔缦本人,是乔缦的朋友,对方自我介绍说是姓赵。
“赵先生,请问乔缦有什么事情吗?”黎清忍着困倦,礼貌问道。
赵先生在电话的那边,沉默不语。
黎清把手机拿开,又看了一眼屏幕,确定是乔缦的电话没有错,她又问了一遍:“赵先生,不方便的话,我能和乔缦首接说话吗?”
“黎,黎清女士,我是乔缦的哥哥,乔缦今天过世了。”赵先生沉默之后给了黎清一记重锤。
黎清被突如其来的噩耗打得措手不及,整个人呆愣在床上,就连百岁打翻了水杯都没有注意到。
赵先生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黎清的回音,轻声开口问了句:“黎清女士,您还在吗?”
“我。”黎清一开口,眼泪就兜不住了,一汪泉水一样,迅速洇湿被子。
赵先生和明显听见了黎清压抑着的哭泣,心里不免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忍着脾气,说:“黎清女士,我妹妹说,她当时找您的策划案不变,她的葬礼按时举行。”
“但是乔缦还给我的名单上,还有几个人没有联系上。”黎清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说。
赵先生说:“没关系,你把名字给我,我去联系。”
“好的。”黎清把那几位没有联系上的人的名字报给赵先生,然后准备起床换衣服。
这时候,赵先生说:“黎清女士,您不用赶来医院,我妹妹最后说过,她死了的话,就首接火化就行,其他的事情她不喜欢,而您还是只需要准备后天的,后天追悼会就行了。”
“……好的。”黎清一怔,她没有想到,乔缦最后会有这样的决定。
赵先生和黎清约好了明天殡仪馆见面的时间,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明月难得早期,但她没想到黎清起得更早,她下来的的时候,黎清正好端着两碗面进来。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明月揉着眼眵,笑眯眯的接过属于自己的那碗牛肉面。
黎清递一张湿巾给明月,然后低头搅着炖的软糯的牛肉,轻声说:“我今天和你一起去上班。”
“嗯?”明月有些意外的看向黎清,“你手头的事情忙完了?”
“嗯。”黎清点点头,说,“就到这里了,乔缦去世了,昨天晚上。”
“啊!”明月一怔,“那你昨天怎么没有去啊?”
黎清挑着一根面条,看着面条上的汤汁滑落,慢悠悠的说:“乔缦的家人说,乔缦希望一切从简,而且乔缦只委托给我她的……她的追悼会,其他的他们就没有让我参加。”
“这样啊……”明月看一眼黎清,黎清正在缓慢地嚼着那根凉了的面条,垂着眼睛的样子,让明月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
黎清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早饭,神情平静,就是这样,明月才更担心她,因为明月知道,这几天,黎清己经开始把乔缦当朋友了。
黎清不应该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世的人当朋友,但明月不会干涉黎清的交友,从小到达,黎清己经失去了太多交往朋友的机会。
在同龄人中格格不入的她,就好像是游离在兔子窝的丑小鸭。
黎清和明月刚到殡仪馆的时候,被门口停车场的车吓了一跳,一大早,停车场就己经饱和了,有几辆跟在黎清他们身后的车,甚至首接停在了路边的树下。
“这是什么情况?”黎清小声问明月。
很显然,明月也不知道:“不清楚,是不是谁家人多?”
“可能是吧……”
但黎清刚进去就发现,这里的车辆大多都是来自乔缦的朋友。
乔缦给过黎清她朋友的照片虽然年纪对不上了,但她清楚地记得,有一个嘴角有一道很长的疤的女人,乔缦叫她“珈姐”。
珈姐在见到黎清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黎清女士?”
黎清点点头,温声道:“您好。”
“早就听说过你,小缦总是说她的策划师是一个温柔的人,这一见面果然是。”
冷不丁被夸温柔,还是在这样不合适的场合,黎清顿时感觉手脚都不受控制,非常不自在。
珈姐好像是看出来了黎清的尴尬,笑着摆摆手:“嗐,你看我,老毛病又犯了,以前小缦就说我不分场合的犯职业病,这又是这样,不过你别上心,我们进去?”
黎清和珈姐一起进去乔缦的灵堂,一路上都很沉默。
珈姐应该是一个擅长交流的人,见黎清不说话,就先打破僵局:“我听我哥说,就是昨天晚上打电话的人,他没礼貌,你别生气。”
“没有生气。”黎清说。
“那就好。”珈姐继续说,“他说你昨天听见小缦的死讯时候哭了,其实你不用这么伤心,对于小缦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如果不是为了我们,她也不用再多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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